第62章 得寸进尺呢
看来,皇上恼怒容妃了。
也是,容妃娘娘屡次闹事,还公然挑衅皇上,就是他身为奴才,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更别说,皇上的容忍终究是有限度的。
李胜领命,躬身下去办差事。
楚泽站在那里,摩挲着那串白玉珠,思绪流转,其实今日听到皇后说去处理容妃之事的时候。
他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惊奇,因为他下意识地相信皇后能做好这件事。
就像是相信她能把后宫管理妥帖。
也是第一次发觉,有皇后是会省心的。
可看到她回来不开心的样子,楚泽又觉得,此事,有他的责任。
因为他知道容妃是个什么脾性,有时候他没有把话说得难听,是给她颜面。
可,就算说清楚,容妃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听不明白话。
久而久之,楚泽确实下意识避开与她的深入交谈。
——
华姝将衣服都换下来,云秀云悦在一旁帮着处理。
等妥当后,华姝正准备换身新的衣裳,
这时余光瞥见外面走来了人,修长高大的身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华姝站在屏风之后,说了一句,“皇上,请您移步内室稍候。”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穿好了里衣。
不过,今个皇上倒是很听话。
他调转了方向,往一旁的内室走去。
楚泽坐在那里,他的五官较为立体,不说话的时候,自带一种冷峻感。
尤其是那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视过去,令人胆寒。
他把玩着白玉珠串,目光时不时看向里面。
直到看到那倩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华姝换了一身金色长裙,外披白色的轻纱,因为拆下了凤簪,发丝半垂下来。
她背着手,一步步朝着里面,裙摆拂动,隐约看到里面光着脚丫。
脚趾白皙圆润,像是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玉石。
“胡闹。”楚泽显然是看到了,眉头一蹙,就上前去,打横抱起了她。
显然已经到了季秋时节,稍有不慎,就会着风寒。
华姝手上还提着鞋子,被他这么一抱,鞋子被甩落在地。
楚泽将她抱到了小榻上,只是低垂眉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华姝胳膊撑在小桌上,指尖滑动下颌,打量着面前的人。
她很敏锐地察觉出男人的变化。
从前要说皇上内心还有些抵触她,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另外一个阶段。
算是打破过往,开始重新认识一个人了。
华姝收起打量,指尖点了点地上,软着声音说,“皇上,鞋。”
“得寸进尺。”楚泽分明在她的眼里捕捉到了淡淡的戏谑,她便是故意的。
只不过话是这般说,楚泽还是给她拾起,放置在了榻前。
华姝理了理裙摆,那双白嫩的脚丫出现在楚泽的视线里,圆润粉粉的。
楚泽瞧着,呼吸渐重,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腿,打算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诶。”华姝还想说点什么,误会啊,她是要穿鞋,并非是要他帮着穿。
此时外面就传来了动静,孙院判来了。
楚泽下意识松开了手,顺带让她的裙摆稳稳落下覆盖住脚,确保严严实实看不见分毫。
“身子不舒服?”楚泽想着她刚刚回来的脸色不好,难不成是被气的?
华姝点了点头,随后自己穿好了鞋。
从楚泽的高度看,此时的她竟是有几分乖巧的模样。
“进来吧。”楚泽吩咐着。
孙院判麻溜地走了进来,行礼问安,就开始给皇后娘娘诊脉。
他那小八字眉蹙起,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满屋的人,心都跟着提了几分。
良久,孙院判迟疑开口,“娘娘,臣之前开的方子,您可有照着喝,药浴是否继续泡,饮食方面注意了吗?”
一长串的问,倒是让华姝有些担心。
因为前世自己可没少求医,这样情况给的压迫,她曾经历过很多次。
“都没有落下。”华姝说着,那些方子她都看了,没有不妥,所以她照做了。
孙院判表情更凝重了。
一边坐着的皇上终是忍不住开口,“到底是怎么了?”
见皇上不耐,孙院判立马回答,“皇上,臣的方子都是缓解寒症的,可这会臣觉得娘娘的寒症没有减轻,反倒是加重了般,还请皇上恕罪,容臣再多研究一二。”
加重了。
华姝眼神里蔓延出一丝的冷意,怎会如此。
她眼尾余光下意识地扫到了楚泽那边,想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破绽,可他的表情很疑惑。
似乎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可上次,她不过是看了一个什么生子秘方,就见他很不愉,甚至给她拿走了。
他是不想自己有孩子,但许是没那么卑鄙,给她下药?
华姝不免在脑海里回想起这方面的记忆。
起初原主知道寒症,是在入宫后,一次月事疼的死去活来才发现。
往前追溯,原主是及笄那年来的月事,当时候也疼,只是没那么明显。
难不成真的是娘胎里带的。
啪!
桌面震动的声音,屋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皇上息怒啊!”
但这后,皇上并未说什么,只是负手往外面走去,“孙院判。”他声音冷冷传出来。
紧接着孙院判额头冒汗地跟上去,生怕晚了,小命不保。
华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又不由得探窗看去,见他们一路出了坤宁宫。
她又不由怀疑,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之事了。
皇上瞧上去,比她还愤怒,这显然是不正常。
搞得不能怀孕的是他一样。
她还没觉得自己已经牢牢把控住他的心,让他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还是说,是做什么事,心虚了?
华姝揣测后,眼眸暗下几分,不管怎样,她的寒症未免是太蹊跷了。
“温嬷嬷。姐姐之前多年未孕,也是寒症?”她不由得想到大姐。
多年未孕,但府宅里有庶子庶女,可想而知,问题在大姐的身上。
她之前与大姐相差了岁数,也没有细聊。
况且妇人间的私事,很多难以启齿。
温嬷嬷本来听到孙院判说的话,无比心疼自家主子。
眼下见娘娘问起永平侯夫人,她凝神,想了想。
“不是,恰恰相反,奴婢曾听老夫人浅谈了一句,似是说侯夫人体质特殊,血热。”
“一个寒症一个血热?”华姝还有心情揶揄,“那还真是新奇了。”
如此凑巧?华姝不相信。
看来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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