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盛京之行
但随即想到那毫无进展的订单。
整个人又有些沮丧。
“不用太过于担心,国师为人尚且还算和善。”
“是与不是都不会为难于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祝杨只看到丁薄行脸色变化,便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在担心接下来的会面。
别的他可能不好插手,可在国师这里,他还是说得上话的。
就冲丁薄行能在紧急关头挡在他面前。
这个恩情他也必须要偿还。
“……”
丁薄行感激地看了祝杨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合计自己的事情。
人间这点子事,和善不和善的,大不了就是死前受点皮肉之苦,到底是伤不了他的元神。
订单长期没进展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但他又同祝杨说不着。
之前在常田村的时候,本以为可以从大师兄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的。
可到最后却连面都没见到。
虽然那八字箴言他现在还是没有完全领悟,但你就说得没得到吧。
他一直都说他在大师兄那里是没有秘密的。
但不管怎么样,上次好歹还有个盼头。
这次可倒好,莫名其妙掉到这个时空来。
也不知这里同常田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还能否联系到之前的那些人。
谁又能在这时候赶来救他呢。
好久不见三师兄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有没有想着过问他的事情。
三师兄总是比大师兄好说话一些。
……
而被丁薄行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河洛酒街里买醉呢。
“再来一杯。”
唐梦龙将手中的空酒杯推向阮红玉,简明扼要。
阮红玉伸手按在他推过来的酒杯上,半点不让步。
“怎么,没酒了?”
酒街肯定不会缺酒。
但凡唐梦龙肯抬头看一眼阮红玉的脸色想来也就不会如此放肆了。
“你喝的够多了。”
阮红玉今日来的时候,唐梦龙已经坐在这里了。
她来以后唐梦龙仍然在喝。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但是看唐梦龙的样子怕是早就醉了。
“我还能喝,快给我酒。”
阮红玉看他这样也有些生气。
可也知道凭着唐梦龙性格若不是真遇上难以解决的事情。
他也不至于如此。
“小丁还没消息吗?”
既然劝解不成,索性直接转移注意力试试。
听到阮红玉突然问起丁薄行的消息,唐梦龙愣了一下。
随即收回了扶在酒杯上的手。
看着眼前的一切,默不作声。
阮红玉顺势收走了他的杯子,为他换了一杯清茶上来。
这也是独属于唐梦龙的偏爱。
整条酒街只有阮红玉这里会为他留一盏茶香。
“或许吧。”
唐梦龙低头拨动着手中的茶水,喃喃自语。
也不知是醉着,还是醒着。
本来这话也不该阮红玉问。
丁薄行消失至今,整个河商酒街的人只敢私下揣摩,却无一人问到河童大队去。
她今日也是靠着他们之间的熟稔,才半是真心半是劝酒的问出这句话。
挡了唐梦龙的续杯即可。
至于丁薄行的下落,不知道是常态,知道了是惊喜。
她也没想着强求。
“没消息也是好消息吧。”
既然起了这个头,那话也得圆回去,不能平白惹了人伤心。
那样的话,岂不是手痛踩脚,玩的一手疼痛转移。
只是这话说出来显得寡淡,也不知是说来安慰唐梦龙还是安慰她自己。
“师父他们或许是知道的。”
“吴仁应该也差不多。”
“……”
唐梦龙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阮红玉不是很敢猜。
只能想着这肯定是醉话。
“愣着做什么,我没那个意思。”
唐梦龙喊了这么一声,也变相证明了自己还没有醉到失去神智的地步。
阮红玉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师父不同我说,肯定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吴仁那小子,本事大,能力强,他知道说不定还能帮一把小丁。”
“我怎么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说完还暗自笑了笑。
既然不是因为小丁,那定然是同他的工作有关了。
“前阵子,你们队里不是还得了奖,这阵子是不是能好点。”
问完小丁,问工作,唐梦龙像是咂摸出了阮红玉的意图。
索性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方。
“有话就直说。”
“和我还绕什么弯子。”
“那我可就说了。”
“平日里你喝酒绝不贪杯,今晚有点不对。”
“没有的事。”
“……”
唐梦龙一通否认打断了阮红玉的继续追问。
可事情真的也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吗?
察觉到唐梦龙心里的抗拒,阮红玉便也没再多强求。
恰好远处有客人找,她便顺势过去解决问题了。
而唐梦龙却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陷入沉思。
今日做任务的时候,偶然见到了之前的老朋友。
说是老朋友,其实也同朋友没有半点儿关系。
准确说他们是属于敌对的关系。
如今的他是地府的正义使者,曾经的他在人间也是同样的职务。
一生恪尽职守,不卑不亢。
哪曾想最后能阴沟里翻船,倒在这个老朋友身上。
连带着阮红玉也同他一起遭此劫难。
他如何也没想到,普通的一次任务能这么巧合的让他们对上。
这种事他如何也无法向阮红玉透露,可留在心里却像是积病已久的毒瘤,让他疼痛难耐。
当初的意外,阮红玉只以为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的报复。
对于最后的结果也只能归结于自己的不小心。
对此他也没有过多解释。
只任由阮红玉那样认为。
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当年的事。
也更明白,当年的事情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去。
只是被他更深的封印了罢了。
再说。
他和阮红玉之间已经错过太多。
如何他也不愿再有任何波折了。
……
马车停下来的当口,不等锅子在外面喊话,丁薄行也知道,大概是到地方了。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到了。”
祝杨安抚的看了丁薄行一眼,便率先下了马车,单手为他撑着车帘等他下去。
丁薄行抱起一边的小狗,弯腰出了车厢。
等站在国师府门前他才有着后悔捡了这小狗。
当时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便将它留下。
却完全忘记了他如今的境况。
他自己还没个着落呢,这小狗跟着他也不知会是个什么遭遇。
祝杨说这国师和善,那是他们相处久了。
他一个生人,谈何和善。
“走吧。”
其他人都收拢东西回府去了,只有祝杨还留在原地陪着丁薄行。
“别怕。”
丁薄行跟着祝杨拾阶而上,国师府的内景也渐渐在他面前显露。
之前路上的时候,祝杨同他说起当今对国师的宠爱。
对他们的爱屋及乌。
文字的述说到底还是过于寡淡了。
等他移步换景走在国师府里,才真正明白了当今的看重落在地上是个什么模样。
他还记得他当时好奇那块令牌时的样子,同此时看见的这些相比。
令牌所带来的便利便显得有些几不可微了。
盛京作为一朝都城,怎么也说得上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批下如此大的一块地方建造府邸,已是不易。
何况这府邸里的一切显然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那边那栋房子是府上花房,那是当今特意为国师开辟出的一块地方。”
“盛京的气候算是四季分明的,好也不好。”
“有些名贵的花草在这里便难以生存。”
“原是想着有了这花房,便能人为控制温度,让国师随时都可以欣赏到各处的盛景。”
“可国师到底是辜负了当今的一片苦心。”
“现在那花房被国师拿来养他那些宝贝药材了。”
祝杨指着远处的一处地方同丁薄行讲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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