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锅子?


“也不知道他们是要用什么法子。”

  “板斧照头劈?”

  “还是直接灵力灌顶?”

  “亦或者让这捆仙绳直接变绞索。”

  “要是让我选?”

  “那就老死吧……”

  “哈哈哈哈……”

  连丁薄行自己都有点佩服他自己此时的心态。

  别人都磨刀霍霍向猪羊了,他还有心情在这里自我调侃。

  “等急了吧,锅子马上就来。”

  “对了,鄙人祝杨。”

  那人进屋扔下这么两句,又立马走了。

  也全然不顾丁薄行此刻还躺在地板上。

  “锅子?”

  “猪羊?”

  丁薄行想着那人说的话。

  再结合之前听到的。

  “合着他们准备的工具是锅子。”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那是要蒸了我,还是煮了我。”

  稍微在脑海中联想了一下这两种情况。

  一种是被放在篾子上,慢慢感受蒸腾的雾气,周身气流在半密闭的空间里循环往复,逐渐升温。

  他整个人也会渐渐会热气瓦解,穿透,继而升华本我。

  想想就很窒息。

  另一种,也许稍微好点。

  把他放进去之后,锅盖也就应该盖不上了。这样倒是可以稍微喘口气。

  就是入水的瞬间估摸着得把他整个人汆个浑红。

  然后在时间的加持下,将他的骨血都融进那些滚烫的翻涌着的热浪里。

  “来了。”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丁薄行只觉得他的肌肉在一寸寸收紧。

  那声叫喊更像是无形之中的催命符一般。

  随着房门被打开……

  嗯?

  锅子呢?

  那两人一人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

  随和但更心黑的那个放下托盘过来,伸手将丁薄行从地上拽了起来。

  “锅子呢?”

  倒也不是丁薄行求死心切,主要是气氛都烘托到那里了。

  这吧唧一下摔地上了。

  “这不在这儿呢?”

  听到丁薄行开口问他,那人随手指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

  “你们管那个叫锅子。”

  丁薄行怎么看,那托盘里都只有盘子。

  “不然呢?”

  这让他该怎么说。

  这个世界同他所经历过的文化差异这么大吗?

  看着盘子里满满当当的肉。

  想来也不会离谱到让他躺中间。

  把盘子叫锅子,这也是头一遭。

  “锅子好,锅子好。”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祝福。

  “怎么好端端突然说这话。”

  那人诧异的看了丁薄行一眼,接着拉开一旁的凳子,把丁薄行按着坐了下去。

  他这才看清托盘里的内容。

  一份肉汤,一盘子……鸡肉和一份有点儿糊的蔬菜。

  “吃啊。”

  丁薄行很确定那人是冲着他招呼的。

  因为筷子都递到他眼前了。

  只是……

  断头饭?

  “哦,忘了捆仙绳了。”

  那人显然曲解了丁薄行的意思。

  但丁薄行也不会主动拒绝自由的气息。

  “我可以把绳子解了,但你也别想着逃跑,这整座客栈都被布了结界。”

  虽然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把他从常田村抓到这里来的,但这既然已经是play的最后一环了。

  只要撑过去,就能返回队里。

  带着这样的信念,丁薄行觉得他整个人此刻强的可怕。

  ……

  别看刚才端来的那几个菜。

  那盘青菜,糊是糊了点儿。

  但味道确实……不好吃。

  可那个肉汤和鸡肉就好很多。

  起码不咸啊。

  “这个肉不放盐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秉持着死者为大的心态。

  丁薄行对着两人,强势开麦。

  “没放吗?”

  那络腮胡子赶忙抽了一双筷子过来,尝了一口。

  “我记得我放了呀,那是我记错了?”

  “那你先吃那盘青菜,那盘我放了。”

  说着就打算将那盘肉端走去回锅。

  “等等。”

  “怎么,不用回锅了吗?”

  丁薄行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马放下了筷子。

  指着那人手里端着的盘子。

  “你们管这个叫盘子。”

  妈耶。

  这话一说,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一脸愁容的看着丁薄行。

  像是下一秒那手就能伸他额头测温一样。

  “这个不叫盘子叫什么?”

  “锅子?”

  丁薄行试探的询问。

  谁知旁边那要去回锅的人急了眼。

  “我叫锅子,锅子是我。”

  这倒是丁薄行万万没有想到。

  合着之前都是他误会了。

  可这也不怪他呀,谁家好人叫这个名字。

  “那……猪羊?”

  丁薄行试探着指着对面那个还算平和的人问道。

  那人看着丁薄行似笑非笑的。

  但眼里的寒光却像是能将丁薄行撕吧了一样。

  “祝杨。”

  俺里个豆……

  他真的谢了。

  亏他刚才还在疯狂脑补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

  “你是喊他去做鸡。”

  丁薄行悟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让他快去,指的是……让他快去杀鸡做饭。”

  眼看两个人想杀他的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丁薄行赶忙改口解释。

  “自然是,不然呢?”

  “锅子特意去街上买的鸡,说是拿来给你补身体的。”

  丁薄行倒是头次看到,有人对绑架的对象如此用心。

  “这可是农户家里散养的鸡,很是滋补。”

  “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是该多吃些。”

  锅子接过话头,并且上下打量了一番。

  直接将丁薄行划归在弱鸡的行列。

  “……”

  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

  丁薄行看着锅子那粗壮的胳膊。

  那大肌肉块在布料的包裹之下依然呈现出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样。

  不用想都知道。

  与之肉搏会是个什么悲壮的故事。

  他只能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有灵力护体。

  ……

  “这是什么?”

  刘家父子一大早起来赶路,刚出门就看到他家大门口的地上,扔着一张泛黄的画纸。

  刘父弯腰将画纸捡了起来,却也看不出什么。

  “我看看。”

  刘志从父亲手里拿过那页画纸。

  翻看一番也没找到只言片语。

  那画纸上的墨痕早就随着丁薄行的离开而消散。

  他们自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空白的?”

  “既然没字,就赶紧扔了吧,赶路要紧。”

  “好。”

  刘志心里有些疑惑,但刘父在一旁声声催促着,也容不得他多想。

  随手将那张画纸塞在袖袋里,就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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