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照不宣
“爱莉，你怎么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了，快下来，那样挺危险的。”
痕看到来送别的爱莉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先担忧她的安危，真是暖心呢。
爱莉希雅抓住旁边的藤条，顺着滑到了地面，动作自然而优雅。
“呦，小爱莉，不错嘛！这么高的树一下就下来了，”
说完，副官还竖起个大拇指，显然对爱莉希雅的身手感到惊讶。
毕竟小爱莉现在就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从两三层楼高的树上面不改色地下来，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爱莉下来后没有说话，只是将双手背于身后，俏皮地向大家眨了眨眼睛，而我则是在她的脖子上充当围脖的身份。
“爱莉啊，这都是我们队长的意思，大家伙都是坚持要等你的，只是吧，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咱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
副官果断甩锅给痕，其他人也随声附和，但是大家都是因为爱莉希雅的到来心情非常不错。
除了一脸抽搐，恶狠狠地看向身后这群出生入死现在却立马叛变的小崽子们，大脑飞快思考着如何向眼前这瓷娃娃解释解释。
“既然你们的队长如此不负责任的话，那大家跟着我干好啦。”
爱莉希雅也是顺势说道，脸上满是调笑之色。
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应和，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军无戏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不起，小爱莉，这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还是别为难他们了，这话他们可是答不了一点。”痕听到了这话，也是出来制止道。
“嗯哼~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们了。不过离开之前我们怎么可以不为这一场旅途画上一个句号呢，一起来拍张照吧。”
爱莉希雅取下背后的包裹，跑到远处，在那里捣鼓弄着相机。
那些个战士，一个个眼巴巴地看向痕。
“这小家伙，你们啊。”痕摇了摇头说道，“全体都有，去帮忙吧。”
“队长，小爱莉，她...”副官靠近痕小声地呼唤了一声。
“你觉得呢，这里不是只有小爱莉吗？”痕轻轻揉搓了一下手心上的莲花瓣，意味不明的说道。
“可是，万一她失控了怎么办？！那不是我们一家子的事情。”副官有些挣扎地说道。
痕也是望向正在和爱莉希雅研究着如何装置相机的士兵们，眼中的情绪复杂。
“爱莉，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小白狗吗？”
“哇，它的毛发看起来好好。”
“对啊，对啊，它真的是狗吗？它的腰好细啊。”
而我们这边，士兵们好奇地问着我的情况，而我也将他们眼中的我尽量变得普通，因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人，没必要害了他们。
他们也知道自己是糙汉子，并没有伸手来摸看起来十分娇气的我。
于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相机架，一大群人装了好一会。
“好了，大家来，笑一个。”
小小只的爱莉快速地从相机后面跑到大家伙的前面，对大家喊道。
相机将那一刻定格并吐出照片，爱莉希雅露着灿烂的笑容，比着剪刀手，头微微向着挂在脖子上优雅的狐狸头靠了一点。
而其他人也露出了淳朴天真的笑容，他们中大部分都还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啊。
“那么是时候说再见了，大家一路平安。”
爱莉希雅将照片递给痕，看着大家主动开口说道。
“走了，小爱莉，祝你快乐成长。”
“拜拜，爱莉。”
痕他们没有再逗留，转身走去，大家伙也是挥着手道别。
爱莉希雅站在相机旁，看着他们消失在夕阳中，直到那时，双方才开始有了交流。
“清风，你说得对，告别嘛，即使不舍也不要去赌那个渺茫的未来，我们确实有很长的时间，但是他们可是等不起呢”
“而且他们也是不错的伙伴不是吗？”
“是呀，他们或许早就发现了吧。”
我忽然意识到了爱莉她或许和我一样陷入了一样的困境，甚至我的到来或许是将她拉到一个更深的深渊。
真是离谱啊，一个病人竟要思考如何救助另一个病人。
*
晚上，本该休息的时间，战士们却吵了起来。
“你们说小爱莉是不是我们这一次的目标？”
“你他娘的少发屁，小爱莉可爱怎么可能和那些灭世的怪物一样。”
“可是负责观察的弟兄明明回来的时候说小爱莉在福利院的，而且那个福利院也不正常。”
“是啊，而且大家伙不都觉得来到这个小镇后都轻松了好多吗？”
“对了，还有那条白狗，我可是听传闻说第一律者的身边就有这么一只叫什么，叫什么，伴生兽的。”
原来是最近爱莉希雅会悄悄地帮士兵们治疗一些暗伤，而且每天坚持，十多天过去了，效果十分明显。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且热爱着这世间的一切呢？
这时一位在军中颇有威望的人说道：“都别瞎猜了，队长不是说了嘛，此行一切正常，一无所获。”
一位私底下浸淫玄学多年的中二青年也是开口说道：“这世间万物讲究平衡，既然有了灭世的怪物，那肯定有拯救世间的救世主，没准小爱莉就是那个还没有长大的救世主。”
说完还眯着眼，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
“就是，她丫的，老子现在拿这突突叫军人，以前老子那叫流氓，难道是这突突玩意的错了？”
“没错，二流子这的比喻糙是糙了些，但是理确实就是这么个理。”
中二少年一把揽过刚刚最先出口反对的青年，平时看不惯的两人竟然也少见地同意了意见。
“没想到啊，你们两人竟然站在了同一战线，这是要变天了啊。”
“你们这不废话嘛，那么可爱讨喜的小屁孩，还天天给咱带点私货，搁谁那谁不喜欢。”
略带点街溜子气息的青年有些脸红地说道，中二少年则是老神自在地摸着他那不存在的胡子。
“猴子，泥鳅，长腿，你们说呢？！”
说着街溜子青年的气息略带严肃，看向之前的三人。
“哎~大哥你都这样说了，咱还能咋办，况且咱也挺喜欢爱莉那小家伙，反正天塌下来也有上面顶着。”
猴子最机灵，立马表态道。
“就是，就是。”
“虎哥，咱三跟你那么久了，还信不过嘛。”
泥鳅和长腿也是跟着附和道，听到三个人的承诺，被称为虎哥的青年点了点头。
这三是一开始就跟着他的，虽说平时的时候胆小，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信得过的。
“好啦，今晚是马尿喝多了，怎么一个个搁在这里梦游说梦话呢？”虎哥吆喝一声，将中二少年推到他的炕位。
“哎呀是啊，这头怎么晕乎乎的。”中二少年虽然不爽倒是也接过他的话。
“我*我被子呢？”
“妈妈，您老做的饭真香。”
好动者回复着他的话，演了起来，而其他人也是笑了笑回到各自的位置睡了过去。
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不过是一场美梦，他们只愿那小女孩一切安好，他们再见无期。
正如他们在道别时用的是拜拜而不是再见一样，只是大多数时候拜拜总有再见时，再见却无重逢日。
*
“怎么样，他们的表现还不错吧？虽然未到生死相托的程度，虽然他们对危险的认知不足，但是人心从来经不起考验，他们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看向爱莉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今晚是我主动提起的，我问她想不想来看看他们的选择，当然不是杀人灭口，先不说有没有必要，他们的选择就已经大致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活了这么久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只是爱莉她现在处于一种感觉于被世界抛弃的状态，我们这种生物完全可以是任何物种，只要你想，换句话说就是演，生理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完全就是，只是心里的疏离感，还需要适应。
现在爱莉的问题是她长时间的不同，在拥有这种能力后，反而没有帮到她，更是让她感觉与这里的主宰生灵，也就是人类拉远了距离。
她这种问题还是比较好解决的，而我的或许相对更难一些，因为我的问题是演到了过于投入，最终导致——忘我。
或许这其中有当局者迷的缘故，即使我认为我足够的理性和随心，但目前我确实不想多言，甚至有的时候放任她们随波逐流。
然而因为痕的问题插入，我暂时没有知道爱莉的答案。
*
在营地外，闹剧开始就已经来到这的痕听着棚内安稳的鼾声，笑骂道：“呵，这群小子倒是没让老子失望。”
因为是律者出现初期，并且第一律者被比较轻松地解决了，所以逐火之蛾倒是还没有那么重视她们的存在。
再者说，普通人活着才是首要任务，哪有空闲想那么久远的事情。
即使棚内的小伙子是逐火之蛾的士兵，但是，他们每天的训练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半个月算作比较放松的，还遇到了一位如精灵般的女孩，才让他们的生活多了几分色彩。
其他的去他**，见鬼去吧！
痕看向一旁的副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艾尔，你说我可以信任爱莉那个小家伙吗？”
“可以的哦，痕叔，像我这样如飞花般绚烂的少女，你竟然还在怀疑，真是令人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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