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冷战


他压在了她身上,她气急,使劲要把他推开。

  却纹丝不动。

  她愤怒,脸一片绯红,盛诀不紧不慢从她身上起来,掠过她恼羞成怒的脸,“怎么,要使用美人计了吗?”

  他嘴角一掀,“你真有自信。”

  程苒随手抓过一个抱枕朝他扔过去,“滚!”

  ……

  夜总是那么漫长。

  程苒无声啜泣,眼泪浸湿了枕巾,一次又一次。

  漆黑的夜里,不小心掉落在暗处的刀散发出迷人的冷光。

  ……

  程苒自杀了。

  她睡得昏沉,或许重来一次,她期翼能获得亲生父母的一次偏爱。

  再次睁眼,是一片洁白。

  她又一次,没死成。

  医生冲外面喊,“家属,病人醒了。”

  盛诀往里探了一眼,跟电话里的人简短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走了进来,看着苍白如纸的程苒,没说话。

  是程苒先开了口。

  “盛诀,你说我怎么没被程武捅死啊。”

  她麻木地看着他,艰涩地挤出一个笑来,“我那个时候死了,是不是就少了很多痛苦。”

  盛诀:“想死,没那么容易。就算见上了阎王,我也会给你抢回来。”

  程苒苦涩一笑,闭上眼。

  被子下的手抓紧了床单。

  盛诀拖了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目光快要把她灼伤,程苒撑起身,跟他对视上,“我若是死了,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嗯。”盛诀表情淡淡的,一派轻松,“挺期待的。”

  “不过,在这之前,你不会得偿所愿的。”

  程苒再无力气,重重地倒了下去。

  许久后,盛诀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好好休养,少费点神。”

  经过休养,一周后程苒出院了。

  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盛诀没逼她,也没继续履行承诺去国外。

  他去学校,他一经过的地方,布满低气压。贺一行知趣的没去招惹他。

  程苒成绩一落千丈,期中考试,班级排名第二十名。

  盛诀瞟了眼排名,转着笔踢了贺一行的板凳。

  贺一行回头,一脸惊喜,“诀哥,你肯理我了。”

  贺一行正要夸夸其谈,被盛诀打断,“你班级排名前十九名?”

  贺一行感动不已,“诀哥,你还关心我排名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

  盛诀无视他夸张的面部表情,“你学习还挺努力。”

  贺一行沾沾自喜:“学习的事,不能马虎,我爸说要是我这次考上班级前二十名,奖励我暑假去马尔代夫玩。”

  “真励志。”

  “诀哥,我也没想到啊,我居然排在了程苒前面。”

  “贺一行,你很骄傲?”

  眼看盛诀一秒变脸,贺一行乖乖认怂,“诀哥,我错了。你放心,程苒只是马有失足,厚积薄发啊。”

  “要你说。”

  “我看最近程苒好像心情不好,独来独往,都不怎么说话了?”

  “嗯。”

  “诀哥,不会是你惹她不高兴了吧。”

  盛诀瞥他一眼,“就你话多。”

  贺一行贱兮兮的给他出招,“诀哥,这女孩子要靠哄的,你整天摆着一张冰块脸,虽然很帅,但是人家女孩子肯定不高兴。”

  “要你教?”

  贺一行嘿嘿笑,盛诀让他赶紧滚别打扰他。

  盛诀心烦意乱,这程苒是骂不得,说不得,现在动不动就开始动刀子了。

  啧,他咬了咬后槽牙,这女人够狠。

  ……

  这天,盛诀已经在校门口等了许久了,还是没见到程苒的影子。

  他折回教室,发现程苒正被人欺负。

  盛诀一脚踹过去,男生捂着屁股骂骂咧咧回头,见是惹不起的盛诀,气焰消了一半。

  “诀哥,你……”

  “干嘛呢。”

  “诀哥,是这样的,这扇窗户应该是程苒擦的,但是她说她不擦。我就说了她两句。”

  “她不擦就不擦。”屁大点事!

  “是,不擦不擦。”

  “走了。”

  程苒默不作声,抬头看了眼窗户,踩上凳子要去擦窗户。

  盛诀吼,“程苒,你下来。”

  程苒不语。

  “我叫你下来。”

  男生惧怕盛诀,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教室门口,人一闪,跑了。

  盛诀黑着脸看着她把窗户擦了两遍,才慢悠悠下来,背起书包,自顾自地出了教室。

  回到家,程苒一如既往做了饭菜,默默吃了,又洗了碗筷。

  随后,钻到了卫生间开始洗衣服。

  盛诀看着她进进出出,眼睛刺得生疼。

  “家里不是有洗衣机,你当摆设?”

  程苒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我错了。”盛诀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程苒只是顿了下,继续面无表情地洗衣服。

  盛诀在心里操了声,这女人这么难哄。

  “我错了。”盛诀不甚自然地吐了句。

  “我说话太难听了。”

  “你说句话!”

  程苒不卑不亢:“放我走。”

  “除了这句。”

  程苒低头,不作声。

  两件衣服很快洗完了,她要出去,盛诀只得让开。

  她去晾衣服,他跟着去。

  她走到厨房倒了杯水,他寸步不离跟着。

  程苒看不下去,瞪他,“是不是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我尊重女性隐私。”

  下一秒,他又说:“你总不会一辈子躲在厕所里。”

  懒得跟他争执,程苒去拖地,盛诀皱了眉,“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累死。”

  “我是保姆不是么?”

  程苒说,“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盛少,你没必要跟一个保姆计较吧,岂不是会脏了你的嘴巴。”

  “……”

  盛诀被怼得哑口无言,牙尖嘴利的程苒,盛诀还是第一次见。

  他负气坐在沙发上,看她忙东忙西。

  终于忙完了,盛诀说:“那烦请保姆给我做一个蛋糕。”

  不是喜欢干活么,那就干个够!

  程苒没犹豫,径直走向了厨房,开始忙活做蛋糕。

  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盛诀又气又急,真的是拿程苒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去了厨房,对程苒说,“不用做了,我不吃了。”

  说完,他又返回客厅,水杯砸得叮当响。

  盛怀宴的电话来得真是及时,他在电话里讲,周末有一位着名的物理学家来京市演讲,门票他拿到了,可以去听听。

  盛诀说好。

  盛怀宴问了句,“小苒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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