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师徒聊天
第二天，清晨。
姜无渊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
今天是周日。
没课需要上，阮空吟那边还没安排任务，霍陵更是闭关不出。
姜无渊穿好校服，想起上实战课时凌华教授说的速度训练，有些意动。
他对自己刚达到百分之八十九的分数不是很满意，去训练一下也好。
离开宿舍，直奔传道楼。
传道楼地下一层，是一片巨大的训练室。
其中还有很多单独的房间，只要没人就可以直接进入。
当然，有人也可以抢夺，前提是你打得过人家。
姜无渊来的时间早，所以此时训练室里的人并不多，于是姜无渊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一道透明的光屏浮现在姜无渊身边，上面是可以供他选择的训练器械。
这些器械平时都单独储存在一个地方，确认使用后，才会由机械轨道运送过来，方便又迅捷。
姜无渊选择了上次在实战课上使用的器械，取下背后的剑匣收进戒指里，走进一旁的小更衣室换上一件没有防御效果的普通衣服。
这器械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费衣服。姜无渊无奈的想到。
还好用学分买普通的衣服十分便宜，基本一学分就能买好几十件。
机器很快被送来放在墙边，姜无渊边活动手脚边走过去。
启动器械，录入身份手环，熟悉的激光立刻扫来。
——
在训练室挥汗如雨了一上午，姜无渊从空间戒指拿出一个干净的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去。
机械的蓝色光屏上，成绩已经跨过了九十大关，来到了百分之九十二。
越往上，每一点分数拉开的差距就越难跨越。
把身上再次报废的衣服脱下来丢掉，姜无渊收拾好自己，去了食堂。
战天学府的食堂味道很好。
姜无渊快速找到了他平时最喜欢光顾的窗口。
他的口味偏南方，喜欢吃甜食，二楼的这个窗口做的饭很合他的口味。
龙井虾仁，东坡肉，八宝鸭，沙茶面，白切鸡。
比他自己做的还好吃。
“小子，又来啦。”打饭的师傅是个爽朗的大叔，他看见姜无渊，立刻高高兴兴的接过他的学生卡，“今天吃什么？”
姜无渊对他颔额：“跟之前一样。”
“好嘞。”大叔笑着应了，拿起一旁的空餐盘盛好饭，递到姜无渊手里，顺便给他刷卡，“一共10学分，刷完了啊。”
“好，多谢。”姜无渊接过卡，走到一处人少的餐桌旁，安静的坐下吃饭。
“你听说了吗？军部那边最近有大动作啊。”
“出啥事了？”
姜无渊没想到简单吃个饭还能听到有关军部的消息，立刻在不远处说悄悄话的两人身上留了个心眼。
毕竟他师父就是军部的人。
“据说是大动员，调遣了很多士兵去了边关交界。”男生道，“而且你不知道前几天任务阁的异常吗？估计是深渊那边又要出事了。”
男生旁边的女生似乎顿了一下，才接话道：“那我们要不要报名？”
“到时候发公告了我们再去。”男生笑了笑，“你可是奶妈，到时候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什么命啊命啊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女生生气的抬手锤了男生一下，而后收回手缓缓应下，“嗯，到时候我们一起报名去前线。”
接下来的事，姜无渊没再细听。
深渊的异常姜无渊早有感觉，也许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他可以问问他的师父。
自从上次在山海城见面后，他和念清风之间再没联系。
哪怕是阮副校长帮他捎来了师父送给他的东西，他也只是让阮言倾代为转述感谢。
这次深渊的事说不定能让他提前接触战场，所以姜无渊很是上心。
吃完饭回到宿舍，就开始给念清风用手环发消息。
【师父敬启。本来不想打扰您，但是我对于深渊的事情十分好奇，不知道师父能不能为我解惑。】
没觉得念清风会秒回，姜无渊发完消息就去了训练室，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技能练习。
不仅可以增加熟练度，还能让自身与技能更加契合。
训练室内很快就传来一阵阵剑气四溢，意境激荡。
少年平淡无波的瞳孔在剑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念清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对于他这种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来说，这栋别墅的防御装置约等于没有，甚至完全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偷偷越过防线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念清风也没有打扰姜无渊练剑，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比起上次，姜无渊的进步很大。
剑招愈发纯熟，剑意的使用也更加得心应手。
念清风感受了一下空中飘散的剑意，已经达到了小成的程度。
不愧是神级天赋的拥有者啊，他当年可达不到这种水平。
“咳咳。”见姜无渊收招，念清风轻咳一声，立刻换来姜无渊警惕的扫视。
看到是师父，少年先是一愣，而后恭敬的行礼：“师父，您来了。”
“嗯。你这剑练得很不错嘛。”念清风笑了笑，从不吝啬夸奖，“看来你对自己的修行之路颇有规划，那我就放心多了。
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你在手环上询问我的问题。”
手环上？关于深渊的问题？
姜无渊看向念清风：“是，老师，愿闻其详。”
“去楼上。”念清风可不想一直站着说话。
他跟着姜无渊来到一层的大厅，直接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下。
姜无渊对此没有意见，在念清风左侧的沙发落座。
“你问的问题先不急，我们先说点儿别的。”念清风笑着道，“你知道深渊是怎么形成的吗？异族又是从哪里来？”
姜无渊还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摇摇头：“不知。”
“不知道也正常，你们高中和大学的文化课估计都不会讲这个玩意儿。”念清风撇撇嘴，继续道，“古时，大约数百万年以前，我们这片大陆还是一个繁荣昌盛的修行时代。人才辈出，精英遍地，大能稳坐高阁，修行世界一片繁荣。
可惜，繁华之像招惹来外敌入侵。
这个外敌，就是异族。
而对于它们的来历现在已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从宇宙之外而来。”
宇宙之外？
姜无渊仔细咀嚼这个词。
“也许是平行宇宙，相当于另一个时空。”念清风耸耸肩，“而它们入侵我们大陆的通道，就是深渊禁区中的那条深渊裂隙。
曾经也有我们龙国的圣者前往深渊裂隙深处一探究竟，但她再没回来，所以那个地方也被列为禁区。
古时，因为有帝君级别的大能守护，跟异族打得还算有来有回。
但好景不长，因为异族的数量无论杀过多少，都会在不久后再次增加，就好像从深渊裂隙中涌出的异族源源不断一般。
所以人类还是渐渐呈现出颓势。
于是，大能们想出一个方法，他们决定联手将深渊裂隙封印。
事实上，封印成功了，所以才有之后数百万年的和平。
然而坏消息是，那庞大无比的封印抽干了大陆的潜力，灵气溃散，当时的世界迎来了末法时代。
于是无数顶尖大能相继坐化陨落，再无踪迹。
而我们生存的大陆也逐渐收缩，用以疗养仅存的生机。
直到数百年前，封印破损，异族再次为祸世间。
天道为了保护自己，使灵气重新复苏。”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姜无渊也听的很认真。
直到最后，他听到了天道这个词。
“天道当真存在吗？”
念清风笑笑：“你既然问到这个问题，那我就给你讲讲。
你知道宗师和武皇的之间的差距除了气血之力以外，还有什么吗？”
姜无渊皱眉，想起被武皇袭击的那天晚上，看到的两位宗师之间的战斗。
其能量，似乎并不是意境那么简单。
“看来你已经接触过了——是法则。”念清风笑道，“法则，在意境之上。
意境并不是领悟法则的必要条件，但却是最简单的方法。
你可以理解为，如果一个人没有领悟意境，想直接领悟法则，那几乎就是从零分到一百分的跨越。
而领悟了意境已经并且达到圆满，再突破为法则，那就是从六十分到一百分的距离。
虽然依旧有些遥远，但有基础，所以并非遥不可及。
当然，确实存在有人在没有领悟意境的情况下直接领悟法则，不过那样的人还是太少了，百年都不见得能出其一。
而成为宗师的必要条件就是——必须领悟一道法则。
法则，与天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但当你拥有法则的那一刻，你会感受到的。”
姜无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在宗师之前领悟法则，是否可行？”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最少你也要达到武皇才能有这种想法。”念清风严肃道，“法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容器，不一定能容纳它的存在。
强行而为，或许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见念清风如此严肃，姜无渊自然应下：“是，师父，我知道了。”
“嗯。”念清风点点头，“在武皇和宗师之间，还有一个半步宗师的过渡。这个境界指的是那些摸到法则门槛，却迟迟未曾完全领悟法则的人。
这种人，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但实力绝对远超一般的武皇强者，你遇到后务必小心谨慎。”
“是。”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说说你问的问题。”念清风张张嘴，感觉说得口渴，便立刻使唤人道，“去，先给为师沏杯茶。”
姜无渊自是应了，给人泡了一壶绿茶端过来。
念清风一杯水下肚，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刚刚你也知道异族的老巢就在深渊了。这帮崽子不甘心守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想要往外扩张。
这种行为，就会引起异兽潮。
深渊里有不少被黑暗力量污染的魔兽，它们可以听从于异族的调遣，跟随异族一同进攻我们人类的防线。
上一次异兽潮，还是十年前。那时候是一只八阶异族指挥的战争，所以那一场战斗也格外惨烈。”
十年前。
姜无渊微微一愣。
他的父母就是死于十年前。
难道是异兽潮的缘故吗？
姜无渊微垂下眼睫，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可人类并非没有八阶强者，为何战况会艰难？”
念清风看着他：“你想的太简单了，小子。那八阶异族只是明面上的指挥，并不代表它们的最强者就是它。我和盛万世需要去牵制隐藏在暗中的其他异族强者，而夏老需要坐镇龙国，正常情况他都不会离开。
所以正面战场，不会有太多高阶强者的保护，大概高端战力只能保持基本持平。”
念清风也有些无奈，但事实确实如此。
并非他们这些至尊者不愿意出手，而是有其他的任务要做。
而且以他们的实力，若是在距离大军太近的地方战斗，甚至有误伤友军的风险。
要知道，他可是巅峰圣者！
但异族，也并非没有八阶巅峰的强者！
“真正能够左右一场战争输赢的因素，其实是中端战力，大概是武王和武皇这两个级别的修者吧。
宗师之上的人是很难杀死的。尤其还是在战场上，那种地方，别人可不会管是不是以多打少，一切的情况都难以捉摸。”
姜无渊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要是想参加，我肯定是同意的。”念清风看着姜无渊，笑了笑，“你是应该去见识见识那样的战场，也许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根据我们的预测，异兽潮大概也就是这两周了，过几天战天学府的公告下来，你可以跟着你的狩猎团去报名。”
“好，多谢师父。”姜无渊目光坚定。
战场，他是一定要上的。
不仅是为了早些适应战争，还是为了........
脑海中闪过父母的身影，姜无渊捏紧了拳头。
他想报仇，但他不会盲目的报仇。
但他希望，终有一天！
他能杀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族，重新封印深渊，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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