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帝皇洞府
这神秘的景象一出，引雷府邸前的青年再次被惊醒，先是看了眼道火，又看向咻咻的气运之力。他目露精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过终究是没做什么。
化道不可逆转，白泽和狄言都只剩一颗头颅，只能拖延一二。
白泽拼尽最后的气力，冲到那团无色的“火”上，想将祖器灵和自己融为一体，彻底得到山海经的认可。
“啊啊啊！”白泽下巴光溜溜，在痛苦的哀嚎。
狄言束冠挣开，披头散发，死咬着嘴唇，低吼声依然溢出喉咙。
这是比天劫、比涅盘更大的痛苦，但是为了搏这一线的生机，他们不得不赌上一把。
输了，也不过是魂飞魄散，赢了，就能续上生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莫栩都没反应过来，见状只好补上一句：“咻咻，帮帮他们吧！”
咻咻也在状况外呢，一脸懵逼：“这，我怎么帮啊？”
阿饼则是在一旁嘟嘟囔囔，事不关己：“怎么样都好，别再回来缠上我了。”
其实，也用不上他们动手，白泽是在借气运为动力，完成这原本不可能的祭炼。
山海经为御兽祖器，是第一位御兽师的经文，书骨已经失去，祖器灵也在古老年间碎去，要想入主这本经文无异于重塑骨与灵。
也就是狄言生前就是帝皇级的存在，再加上气运和劫雷齐聚，才出现了短暂的可能性。
残页一张张倒卷而出，狄言和白泽慢慢变淡，声音都喊不出来了，几乎归于虚无。
幸运叶子在绝望中抓住了唯一的生路，气运之力勾动了真言纸，古字浮现，倏地向祭炉镇压而去，保住了最后一点生命之光。
真言纸被狄言获得多年，虽然从未真正掌控，到底有一些羁绊，加持了气运下居然真的产生了融合的趋势。
在死寂的狄言和白泽神魂中，有不灭的气息在等待勃发。
真言纸靠近无色道火后都被焚得淌出一些液滴，似乎承受不住，可见逆天。
好在，越逆天的东西越不容于世，五色火只存在三十息左右，白泽胡须燃尽后便熄灭了。
灰烬中得见新生，祖器灵的残灵成纸，接连覆盖了狄言和白泽。
“这好像一个茧？”莫栩目露异色。
茧上微微碎成一道裂缝，又化作千万纸张纷飞，而后层层叠叠拼成了崭新的白泽和狄言。
真言纸上所有古符齐齐发光，在欢呼新契灵的诞生。
白泽仰天长啸，身边狄言也第一次露出了真容，面庞瘦削，虽然并非俊朗，却可见气质儒雅。
“居然还真让你走出一条路，看来不久后天地间将多出一位神道高手。”引雷府邸前，青年开口相贺，语气却听不出真心实意。
“谢道友贺，谁不是在上下求索呢？”狄言笑着反问。
青年搂着电耗子，返身走入了府邸中，中心区域慢慢恢复成雷光大盛的最初模样。
白泽彻底相融器灵，挥手抓来真言纸，在雷光中撑出了一片安全区。
“此番能新生，多亏你出手相帮。”狄言回头向莫栩致谢：“气运之力，堪称奇迹啊。”
“前辈客气了。”莫栩同时在心底感慨，这可是历史上一位曾渡大帝劫的人杰，就这么重生了。
在天地大变之际，这对人族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闲话先不必说，我们该走了！”狄言冲着白泽点点头。
“走！”白泽携着真言纸，一下子贯通了停滞的空间通道，得见一个洞口。
它卷着莫栩、咻咻和阿饼一起没入进去。
通道闭合，只一个瞬间，他们就穿越了大半个华夏，来到了另一处区域。
“这就是大姐头说的那个帝皇洞府吗？”莫栩站稳后，只觉得这里很黑，视野极差。
白泽挥出超凡因子，置于洞顶照亮了四方。
这里说是洞府，更像是一个地窟，四面墙壁平整，是人工雕刻的痕迹。
“没有人值守，看来这防护的重点都在上面了。”莫栩自语。
地窟正当中，有两块石板，一块上盛放着山海经，另一块插着一把断剑。
“祖经！”狄言难以言喻的激动。
如今他不仅能带着祖经归一，而且还能凭借此重修到神道，未来说不定还能从器灵中超脱出来。
莫栩扫过山海经，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边。
他记得最初加入冒险家协会的时候，云曼就说过帝皇洞府里出世了山海经和一把断剑，尚未发现断剑是什么。
断剑已经生锈，下端没入石头中，剑柄也腐朽了大半，残余的地方裹了厚厚一层石灰。
“两位前辈，你们知道这把断剑是什么吗？”莫栩开口询问。
狄言和白泽并非没注意到，而是这剑实在是残破不堪，一点超凡迹象都没有了。
“实在看不出来，应当是后世之物。”狄言仔细观察后开口。
“会不会是，那位集齐山海经的人所有物？”莫栩问道，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位斩尽超凡的帝皇，其妖兽便是一把巨剑。
“有可能，不过岁月流逝，此物已经连凡铁都不如了，便如祖经也失去了灵与骨。”狄言并不是很上心，因为确实看不出什么。
“是吗？”莫栩不太相信，如果真是那位帝皇的妖兽，也许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咻咻，你去掂量掂量这把剑。”
咻咻一把窜过去，刚想像动漫中那样帅气地拔出石中剑，结果刚一碰到就断掉了。
剑柄落在石板上，发出“当”的一声，许是锈迹的原因，撞击声都不清脆。
“呀！”咻咻收住手，有点尴尬：“我这不算损坏文物吧，御兽师全责，不怪我！”
“真断了？”莫栩也有点傻眼，这剧情不对啊。
正常不应该是看不出超凡的铁剑却是异常坚固，削金如泥吗？
这种帝皇洞府里的文物，要是被人知道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狄言摇摇头轻笑，这剑也许曾经不凡，但现在确实是残破不堪了。
真言纸已经恢复平常大小，被他托在手中，与白泽走到了山海经的近前。
“祖经，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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