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言

满脸仁义，满肚子刀枪。

  火影大楼。

  已是傍晚，鸣人已经将御手洗红豆送到医疗部，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倒是鸣人衣服早已磨损不堪，白色长袍被磨得满是窟窿，蓬头垢面，胳膊上缠着带血的简易绷带，看上去十分狼狈。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没让医疗人员疗伤，称自己有紧急的任务情报必须当面给火影大人汇报。

  当然了，这点小伤对于拥有完整九尾查克拉的他来说不需要半天就可以痊愈。

  鸣人必须要抓紧时间来到火影大楼，这样的汇报更有说服力，不然再晚来一会，伤口估计就要痊愈了。

  卯月夕颜这个时候也一起赶了过来，看着鸣人受伤的样子本打算让他先去治疗，不过鸣人一瞪眼她又不敢说话。

  毕竟上次才被鸣人狠狠呛了一顿白白挨了一顿训，这次又怕触了他的霉头。

  假戏真做的前提是这个“戏”是真的存在过的。不然就算“欺君之罪”了，鸣人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猿飞日斩看着一身狼狈的鸣人，有些感慨，哎，千算万算，没想到大蛇丸早就来到了木叶，光凭鸣人肯定是无法阻拦对付他的，别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自己这个好徒弟具有极其强大的实力和近乎于不死的恢复能力。又看了看卯月夕颜递上来的情报资料。更是不发一语。

  “日斩，你准备怎么办？”水户门炎紧皱着眉头，那神情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他正在试图解决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大蛇丸无论对他还是对火影，对村子都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而且他太清楚三代火影的性格了，人越老越会怀旧。

  转寝小春一脸严肃地坐在一侧，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鸣人递上来的草薙剑·空之太刀。她的眼睛微微张开打量着鸣人，仿佛在寻找某种确定性的答案。

  鸣人自然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不过并无大碍。他就像老僧入定一样站在原地轻轻低着头。

  猿飞日斩带着一副深沉的神色，让人感觉到他的苦涩和懊悔。

  水户门炎心下一阵苦恼，冷哼了一声：“日斩，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不能一直这么优柔寡断了，草薙剑已经证明了大蛇丸目前正在村子里，随时有可能对村子发起进攻，你要知道漩涡鸣人现在只是一名中忍，你也看到了不久前的战斗，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村子了你要打算派谁前去战斗？”

  外面的天气已经渐渐黑透了，整座木叶村都开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也是狂风暴雨来之前短暂的沉寂啊。

  猿飞日斩依旧没什么言语，自顾自的抽着烟斗，他知道自己理亏，大蛇丸如今这样子可以完全说是他当初心慈手软，现在如果动作坚决他又狠不下来心了，于是就出现了这个状况，鸣人站在一动不动，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在那里干着急。

  水户门炎此刻急得满头大汗，这位火影大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不到了大蛇丸真正攻破木叶的那一刻他是不会下定决心的。

  他也不再等了，和旁边的转寝小春对了一下眼神，主动提议道：“时不我待，漩涡鸣人，卯月夕颜！”

  “在。”两人同时应和。

  “等到下忍们通过死亡森林之后，立刻捉拿赤铜铠、剑美澄、多斯、萨克这四人。然后把他们交给拷问部，严加审讯！务必告诉伊比喜，三天之内火影大人和我们要知道所有的信息。”

  水户门炎说完目光一转，旁边的转寝小春立刻接上话题说道：“至于药师兜，则不要轻易妄动，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和大蛇丸有密切关系。暂且严密监视。”

  鸣人和卯月夕颜瞬身离开。

  水户门炎看着一脸愁容的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日斩，你老了啊！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果然每个人都有弱点，一旦老了这个弱点将会被无限的放大，被称为“忍雄”“最强火影”的你，也逃不过这些世俗感情，那个你心爱的弟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大蛇丸了。

  ……

  无尽的夜色中，鸣人独自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周的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窗外的街灯昏黄而冷清，透过半拉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他沉默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空洞，像是凝望着一片无垠的虚空，那里面藏着属于他的迷茫。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冷却。空气中弥漫着不久前回来点燃的香薰，很好闻，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包围着他，让他感到这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如果真的可以，鸣人并不想再活一次，人有时候活着一辈子就可以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一些自我安慰的话。

  特别是当你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很多事看开了自然而然就无法提起兴趣，只能机械的忙着一切。

  “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思绪，鸣人起身打开门，竟然是卯月夕颜。她来做什么？难不成又有新任务了？他才刚刚到家！

  “那个？我能进去一会么？”卯月夕颜声音很轻，她低着头，鸣人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只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毕竟才12岁，不可能说害怕她大半夜跑来骚扰自己吧。

  卯月夕颜进来抬起来，鸣人这这才看到她的脸色在灯光照映下如同初升的朝霞，淡淡的粉色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她的眼神低垂，仿佛被自己的脚尖吸引，不敢与鸣人直视。双唇紧闭，仿佛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语，却又不愿轻易启齿。双手紧握在一起，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这是搞哪样？鸣人有些无语，大晚上跑过来跟自己摆这副表情。

  夕颜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在承载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眼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皱纹，她轻轻地抬起头，用那双充满歉意和期待的眼睛望向对方。

  声音有些低沉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歉意和真诚。说道：“对不起，漩涡鸣人。前段时关于音忍的事情，我实在很抱歉，当时我…我有些着急，并没有完全…注意到，所以很抱歉…请你原谅。”然后，她再次低下了头，仿佛等待着鸣人的回应。

  就为了这件事啊？鸣人有些无语的摊了摊手，如果不是她提，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都过去两周多时间了，至于吗？

  鸣人走到桌子面前将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看着卯月夕颜说道：“听着，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我也希望你对我不要有任何意见，这无关年龄，我不会因为你年龄比较大，因此对你尊重，你也不要因为我年龄比较小，对我轻视。三代火影大人既然安排你暂时作为我的助手执行任务，我就不管你当初在哪个部门就职，我只在乎在任务期间你是否足够的重视任务本身，过去的时候我不想提，也希望你不要再想起。”

  “在日后的时间里，直到火影大人结束我们之间合作前，我希望你能以我为重，以任务为重。我自然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鸣人的言语宛如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入她的心灵深处，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她不能明白为什么一个年仅12岁的少年有如此见识，当年的卡卡西队长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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