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秀姐儿


该说的也说了,苏梦晚准备这两年靠薯苗挣一笔,以后多起来了就卖番薯,后面就想办法做红薯粉丝。

  这可是技术活,以后发财梦还要靠它实现,刚好到时候需要大量番薯。

  从苗到番薯,再到番薯粉丝,全都能挣钱!

  大家得到了确切答复,一个个都怀揣着希望,满面笑容地走了。

  苏屠户家终于安稳的吃了个早饭。

  早饭自然少不了番薯粥了,一个个吃的无比香甜。

  番薯不耐寒,趁着晾晒的时间,苏家父子几人就挖起了地窖。

  张氏挑出来一百五十斤番薯。

  五十斤留着自家吃,自己老娘家,林牧家,大儿媳妇娘家还有老二未婚妻家各二十五斤,不偏不倚。

  苏梦晚下午去练字就给带了过去。

  林母每次看到晚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两个孩子定亲,林牧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整个人都自信了,生活也有有滋有味了。这一切林母都看在眼里。

  曾经林母也以为母子两个就这样慢慢熬着,说不准自己哪天就走了,都不知道留下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活。

  自从丈夫去世,这孩子就心灰意冷了,带着自己远赴他乡,整日封闭自己。还好遇见了晚晚,一切都好起来了。

  第二日,苏母分好三斤肉,一家一斤,就打发了大哥两口子去他丈母娘家送番薯。

  二哥也穿上了新衣服,去了他未婚妻家。

  苏屠户带着小儿子去集上卖肉,只剩下晚晚和苏母二人。

  苏母提着剩下的一斤肉,晚晚挎着篮子,一起去了外祖母家。

  “娘,娘~”平时稳重的苏母见到老娘,还如小孩一样,人未到家,先喊娘!

  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步试图快速走来。

  苏梦晚看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疾步走到老人面前搀着:“外祖母,您慢点!”

  外祖母满头银丝,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后面挽了一个发髻。

  此时她笑容可掬地一会儿看看女儿,一会儿看看外孙女,不住地说:好,好,来了就好。”

  “来,都别站着了,到屋里坐”

  看着长成大姑娘的晚晚,外祖母满眼慈爱。

  “大哥和嫂子呢?”苏母在院子里没有看到人。

  “唉,说起来,这子女都是债啊!“

  “怎么回事啊?”苏母焦急的问。

  “秀丫头当初不是执意嫁到那山窝窝里吗?距离那么远,每次都要走上大半天。之前一年还能来个两次,今年过年都没来。”说着眉头皱在了一起。

  “过年的时候,山里面嫁过来的媳妇带来口信,说是她婆婆病了,走不开。

  “现在都过去大半年了也没个人影,你大嫂就日夜惦记,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不刚得空就赶了过去。”

  “庆哥儿没跟着吗?”

  “你大哥不放心我一个老太婆单独在家,就让庆哥儿在家陪着我。他这会儿还在田里,估计快回来了。”

  两人话家常,苏梦晚在一旁深思起来。

  记忆中的表姐,那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五官大气,端庄秀美。

  如果不是出身贫寒,这种类型最适合官家的当家主母。

  虽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性,但表姐这事,真不好说。

  舅舅,舅妈两人势单力薄,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愿自己杞人忧天吧。

  中午苏梦晚制止了要起身做饭的娘亲,让她陪着姥姥说话。

  苏梦晚掌勺,表哥烧火。一顿普通的家常饭,都被夸出一朵花来。

  在姥姥家一待就是一天,眼瞅着天快黑了,也没等到大舅他们回来。

  苏家又是卤肉,又是养猪的,家里也一摊子活。

  迫于无奈,母女二人只能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苏梦晚把表哥拉到一边悄悄的嘱咐:“秀表姐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家!别的不说,我家就是人多,拳头硬!”

  张民庆直点头,内心十分感动。

  秋风习习,虫儿浅唱低吟,白日劳作的人们已安然入睡。

  一阵狗吠,亮起了几家灯火,不一会苏屠户家的门就被拍的砰砰作响。

  苏屠户迷迷糊糊地应着:“来了,来了!”

  手刚打开门,就看到举着火把的张民庆火急火燎地说:“姑父,快,我家出事了!”

  “庆哥儿,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跟过来的苏母满脸焦急

  “我爹的腿被打断了,我姐也……生死未卜!”呜呜~,十八岁的小伙再也抑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大哥呢?送医馆了吗?”

  “在医馆呢,我娘在照顾着,现在就是要赶紧去救我姐,晚了人就没了啊……”

  苏母倒了一碗水递上来:“先喝口水,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庆哥儿就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秀姐儿和她男人是在赶集的时候遇到的。

  那男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一张嘴能说会道,惯会欺骗小姑娘。

  因帮助过秀姐儿,后面又让媒人来提亲,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当初家里也反对来着,只是秀姐儿铁了心要嫁过去,硬生生拖了两年。

  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同意了这桩婚事。只盼着那男人能对她好点,对得起她的一片真心。

  呵!真心?在人渣面前,最不值得一提的便是真心!

  头一年两人关系还算和睦,后来秀姐儿一直没有身孕,他们一家就越来越过分。

  他男人只当看不见,任由他老娘磋磨羞辱秀姐儿。

  每日吃的最少,活干的最多。还时不时的骂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次偶然,秀姐儿偷听到她男人竟然没有生育能力,却一直瞒着她。

  更过分的是那一家人密谋着让他男人和小叔子共妻,这样有了孩子也能给大儿子养老。

  山窝窝里娶不到媳妇的,确实有买媳妇回来,几兄弟共妻的。但那都是被拐卖进来的,若不是迫于无奈,谁会同意?

  她那小叔子已经二十了,平日里游手好闲,烂赌成性,又十分好色。

  整天不是勾搭寡妇,就是调戏小姑娘,名声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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