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桌上摆着两大碗卤排骨,一盘炒菘菜,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盆蛋花汤还有一条鱼,米饭都是压的实实的。
等几人都上了桌,钟母招呼众人赶紧吃,还指着这条鱼说,“这鱼还是我早上做完生意去码头买的,去的时候很多鱼贩都收摊了,这是最后一条,没想到码头附近的鱼居然也不贵!”
赵忠胜他们有时候也会在码头附近的小摊子上买东西,码头附近的摊子比在集市买的东西要便宜很多,也可能是因为码头那些小贩都是船上的船员。
他们也会从别的地方拿东西过来卖,一样的东西拿到镇上来卖就要贵上很多,但是他们卖的一般都只是贵几文钱,比镇上的要便宜,买的人自然是多了。
钟如意还说等明天也跟着钟母去码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买回去给翠翠玩。
吃完饭,赵忠胜他们都趴在桌上养精神,唯独陈冬至偷偷去了院子找钟如意。
钟如意就在院子拐角,看到他过来了赶紧冲他摆摆手,“冬至哥!在这里!”
陈冬至听见声音走了过去,“怎么不午休?早上起这么早不困吗?”
之前陈冬至就问过她,每天卖卤货什么时辰起来,一听说要这么早起,心疼的不行,幸好卤货一早上很快就卖完,中午还能休息一会,不然该有多累。
钟如意笑嘻嘻的说,“我现在还不困,等等困了我再去休息,先别说这个了,你看我修好的手帕。”
她把手帕递到他面前,耗时大半个月她终于完成了这块手帕的进度。
这块手帕绣好,她也打消了之前想给陈冬至做一身衣服的决定,她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还是去店里买成衣给他吧。
她上次也看过了,成衣也很好看啊,还不用自己动手,价格也只是比布料要贵上百来文钱,既然有这个条件干嘛还要为难自己,到时候做出来还不知道有多难看呢。
陈冬至拿着那块手帕,这是一块淡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黄色的花,应该是花,它有花的形状。
但是具体是什么花,他就看不出来了,手帕上还有很多拆了以后重绣的痕迹,有点皱巴巴的。
他拿着手帕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花?菊花吗?”
钟如意有些恼了,“这怎么会是菊花!这明明是腊梅!”
菊花和腊梅相差这么多,他是怎么认错的?还是自己真的绣的像菊花吗?
陈冬至看她恼了连忙哄她,“我去了边关多年,已经忘记咱们这腊梅长什么样了,边关野菊花多,我只是看它是黄颜色的就猜它是菊花。”
“你说是腊梅,我觉得越看越好看,确实是个腊梅样式的手帕。”
钟如意虽然知道他这话水分大,但是也是爱听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陈冬至也很开心,上面绣的什么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是喜欢的姑娘送给他的。
两人在院子里黏黏糊糊的。
钟老三中午的汤喝多了,刚刚眯着眼睛睡了一下就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找茅厕。
结果就见院子里一男一女正黏黏糊糊的,挨得越来越近,他定眼一瞧,这不是冬至哥和自家小妹吗?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在这里搂搂抱抱!是当他们一屋子人都不存在吗?
“咳咳!”他重重咳嗽两声,试图吓两人一跳,让他们注意点。
陈冬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抱住了心上人,结果就被不知道哪个煞风景的破坏了。
他扭头一看,正是钟老三。
钟如意也看过去,问她三哥,“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我这里有些冬至哥给的野菊花我拿点给你泡水喝吧!”
钟老三没想到自己人还在这里呢,两人还是抱在一起不分开,世风日下!
但他开口却是,“对对,我最近嗓子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早上起来穿太少了被冷到了,有点风寒。”
一听这话,钟如意两人才分开,她去自己房里拿上次陈冬至给的野菊花,留下钟老三对着陈冬至呲牙咧嘴,陈冬至一脸莫名,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很快钟如意拿着特意分成两半的野菊花出来了,“三哥这个给你,每天丢几颗泡水喝,要是严重了你去咱们屋后掰几枝桑树枝叫大嫂帮你熬水喝,多喝几次就好了。”
钟老三接过小妹递来的装着野菊花的小布袋,看着小妹一脸关切,心里感动的不行。
刚刚那个孟浪的小妹仿佛一下就不见了,还是眼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妹。
两人没说几句话,赵忠胜就在前面店里喊他们了。
“冬至!大吉!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码头上工了!”
钟老三一听赶紧去茅厕解手去了,他就说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才想起来自己是来上茅房的,都怪冬至哥,害得他都忘了,现在只觉得肚子都被憋坏了。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钟如意本来打算和他说两句话就让他去休息会儿的,结果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
她拿了几人的水囊,都给灌满了。
陈冬至和三哥的水囊她装的是蜂蜜水,上次陈冬至给的蜂蜜还剩下些,索性她全都冲了水以后灌进去给两人喝。
道了别,几人匆匆往码头的方向赶,陈冬至对站在店门口的钟如意和钟母摆摆手。
“娘!我们先走了,明天再过来!”钟老三打完招呼也赶紧跟上前面人的脚步走了。
等人走后,钟如意还想着去布庄看看有没有适合陈冬至的成衣。
二哥突然想起个事和她说,“我今天早上去拉猪下水的时候没再见到之前那个伙计了,之前和他一起的那人说他被辞了。”
被辞了?她还没去和丁掌柜告状,让他骂那小伙计一顿呢,这么快就被辞了?
“是那个和被辞了的一起的伙计回去和丁掌柜说的,丁掌柜觉得这人没有口德就把他辞了。”
原来是这样,也好,还省了自己去告状的功夫,她也不想以后二哥去拉猪下水的时候都和这个讨人嫌的伙计遇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被辞退的那个伙计是刚来没多久的,还不知道酒楼也卖卤货,既然卖卤货就也是需要买猪下水回去做的。
他那天和带他的人一起买了酒楼需要的肉量回去,看到酒楼后院一辆驴车上就放着很多木桶,他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刚刚在猪肉铺闻到的猪下水臭味。
他有些好奇问带他那个伙计,结果被告知刚刚他出言不逊的那位老板和酒楼是有合作关系的。
一听这话,他脸都白了,他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哀求同去之人不要将这事告诉丁掌柜,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可不能丢了啊。
那人本来也不想说,结果好巧不巧被出来的丁掌柜听了个正着,丁掌柜一问话,他也只能说了。
他被丁掌柜的眼神盯得害怕,但是又觉得丁掌柜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对他做什么,他只是说了几句难听话,又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但他没想到丁掌柜居然会这么不留情面,居然就这么把他辞了,连同和他一起的那个人也被罚了钱。
“你刚开始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和你们都说,在咱们酒楼里上工嘴要甜要会看人眼色,就算笨些只要心是好的,不要乱说话得罪客人就行。”
“可你倒好,刚来没几天就敢对和我们酒楼有合作的老板这般说话,即使你不知道,也能看得出来你这人品行不好,这里是半月的工钱,你拿了就走吧,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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