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伴生缚阳草
月浅回到宿舍。
她坐在书桌前,突然觉得口袋的位置一阵热意。
她伸手掏了掏,口袋里傅老太太送她的那块灵玉正散发着融融的热意。
月浅有些疑惑。
平时这块玉顶多算得上是温润,今日摸起来确实微微烫手。
她仔细观察了玉佩上面的图案,图案繁复精细,似乎是什么图腾。
月浅打开白夜刚刚赠给她的笔记本电脑,打算上网查找一下。
网上相似的很多,一样的却没有。
相似的也只是普通的玉佩,没有什么背后的故事。
这块玉的来历,她有空还要拿去问问傅老太太。
傅玥是个夜猫子,正好月浅想给她发消息,她的消息就弹过来了。
今天不是闲聊,也不是八卦。
傅玥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
大意就是,给傅老太太下毒的人抓住了,可是似乎还有隐情。
傅家这几天全乱套了。
简而言之,下毒的人是她家的园丁。
可是他平时根本没有接近傅老太太的机会。
而且傅振觉得他只是一个文化学历初中的老人,年近退休,哪里来的本事弄到月浅说的那种毒药。
所以他们猜测园丁背后肯定还有人。
而且要么是很强悍的存在,要么就是傅家内部的人。
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傅振这几天也有些焦躁。
园丁一口咬死了就是自己,一个礼拜了还没有松口。
傅家这下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怪不得前段时间傅玥总是急匆匆很忙的样子。
傅玥发来这些也只是诉诉苦。
毕竟除了傅家人,只有月浅知道这件事情,她也只能发消息给月浅抱怨一下。
家里最近气氛都不好。
月浅想打字安慰她几句,刚敲了几下键盘,她手指忽的顿住了。
她猛地想起,傅老太太当时中的毒似乎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
当时她仅用灵力感应出了解毒需要的药材,却没有深究到底是哪一种毒。
如今想来……
她立刻将自己的小布包拿来,从里面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这本书是布料缝制的封皮,内页还是老旧的宣纸,经过岁月的洗礼薄而脆。
月浅小心翼翼翻开。
这本书好多内页都已经脱落了,只是堪堪挂在骑缝线上。
她聚精会神,认真地翻阅着。
不多时,她轻呼一声:“有了。”
傅老太太的毒症,只和一味药对得上。
散春叶。
散春叶是一种十分常见的植物,即便是路边的绿化带里也能找到。
它虽然常见,平时却并无毒性。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它才会有毒。
那就是——
伴生缚阳草的时候。
虽然这种毒好解,但也只是对她这种有灵力的人来说。
重要的不是解毒的药,而是她用灵力替傅老太太清理了血脉。
靠针灸和药浴将毒药引出。
如果是普通医生,估计也是束手无策的。
所以,下毒的人确实是想送傅老太太上西天。
月浅眉心紧拧。
缚阳草,又是缚阳草。
她怎么觉着最近缚阳草的出现频率这么高。
更何况它还是一种师父断言已经绝迹了的草。
师父的灵力比她强大许多,他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
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缚阳草。
他到底是针对海市的几大家族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可是连京市的白夜也遭了毒手。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个人手上的缚阳草存量也不多。
不然她要配置解药用的草药就不是一般人能寻到的了。
月浅沉吟片刻,还是只发了几句安慰的话给傅玥。
暂时没有告诉她旁的。
这件事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傅家、程家、白夜。
或许还有别的一些她不知道的人。
她揉了揉眉心。
月浅发现手机上还有两条未读信息。
是妈妈发来的。
苏安经常给月浅发消息,无非是问问她的日常,关心一番,转转钱。
虽然月浅从来没收过。
她自从用了月浅的安神丸,睡眠早就和正常人无异。
这么晚给她发消息的情况还是极少的。
月浅点开消息。
“浅浅,护工给我打电话来说程霖的突然又发作了,你看看监控。”
后面一条消息是程霖的监控视频。
月浅看着程霖的状态,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上次的药应该没有出错,按理来说他最近的情况应该会稳定下来。
明天她要去程霖那里一趟。
看看到底他是怎么了。
引起他发狂的原因是蚀心草。
她上次开的药,即便不能保证清除了缚阳草的作用,也一定能够散了蚀心草的效果。
这夜,她睡得不安稳。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梦里的变幻如同白驹过隙的光影。
什么都捕捉不到。
以至于早上醒来时,月浅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像是半夜梦游去操场上跑了百八十圈,第二天上课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一整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思想在神游。
就等着放学后去程霖那里一探究竟。
最后一堂课下课铃一响,她就抓着布包离开了教室。
她已经提前联系过程明德了,现在程家的商务车就等在校门口。
月浅认识车子,直接坐了上去。
一路上,她都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
前排的司机和平时有些不同,今天戴着黑色的口罩,还给自己配了一顶鸭舌帽。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司机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青山疗养院本来就地处偏僻。
车子一路行驶,四周都是葱绿浓郁的山景。
今天是多日来唯一一个阴天,山林里水汽压得人也有些压抑。
即便三月阳春,山道旁野花繁茂,香气也被沉沉水雾冲得七零八落。
司机开了约莫四十分钟,最后在一个山坳将车子停下。
这时月浅才觉得不大对劲。
她向后视镜看去:“司机大哥,怎么了?”
镜子里倒映出司机的脸。
月浅后知后觉发现司机换了。
不妙!
她立刻就想下车。
不料后车门已经被司机锁死,窗户的缝隙也不够她跳出去。
而且,她出去也没用。
车外面还有很多人。
司机摘下鸭舌帽,用手快速薅了薅自己的平头,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黄牙。
他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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