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敌国和亲皇子娇软可欺[5]
小竹这么问,令温沐清因为发烧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咳了两下,
“总之你记得是正常的就好,我嗓子疼,不好多说话。”
一提到身体,小竹立马住了嘴,
“君御,您确实该少说点话,这样才能好得快。”
温沐清哑着嗓子问道,
“我刚刚同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小竹点了点头,
“婚礼就要洞房,就要打人,所以会有这样的痕迹。”
温沐清一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不是打人。”
小竹不理解,
“可不是打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
温沐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叹了口气,说道,
“就当是你所说的吧。”
小竹心疼地帮温沐清揉了揉手臂,
“君御,小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那么喜庆的日子,大晚上却有打人的习俗,我们东都国也这样吗?”
温沐清别过头,不敢看小竹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嗯,都一样。”
小竹更丧气了,
“那君御以后还要被打吗?小竹不想君御被打了。”
温沐清心里也不确定,
“应该......还会吧。”
也可能不会了,夫君有那么多美人,怎么会一直只眷顾自己一个?
父皇的妃子多到三个月都不重样。
小竹委屈地扁起嘴,眼圈又红了,
“君御,君御为什么一定要被打呢?小竹不想君御受苦。”
“其实......这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小竹愣在原地,刚想嗷嗷大哭的嘴惊讶地张开,
“难道君御被打的时候很开心?”
温沐清打了下小竹的肩,这小子真是口无遮拦,有些羞涩,
“别瞎说。”
小竹被打了一下,忽然捂了,君御打我我并不难过,反而觉得是因为和君御亲近,君御才会有如此行为。
原来被打真的能令人快乐!
......
草原茫茫无边,绿野宫相当于皇宫,横跨山头和草原,富丽堂皇的红白色建筑从山头下来,一直延续到了草原,一侧就是军队的训练营。
其中,雄鹰军队类似于东都的皇家军,专门保护君主和君御。
每天早晨,阿珂姆都会来军营里练兵或者视察。
但今天的阿珂姆心思全不在练兵上,坐在一旁,一脸愁容。
“君主这是怎么了?”
阿达斯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
将武器递给面前的人,阿达斯说道,
“帮我收起来,我去关心一下君主。”
“好嘞。”
阿达斯走到阿珂姆面前,这人都没什么反应,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君主,昨日得到心爱之人,怎么今日不见欢喜,难道是喜新厌旧,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阿珂姆终于有了反应,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可能?我昨晚把沐清弄发烧了,他醒来定会讨厌我,我正为此心烦。”
阿珂姆见状,轻笑一声,坐到阿珂姆身边,
“阿珂姆,你都已经是君主了,怎么遇见心爱之人,还如此莽撞?”
阿珂姆沉默不语,昨日他本来都消了要了沐清的心思,可沐清主动邀请......
确实是莽撞了,阿珂姆心中更加愧疚。
阿达斯见状,拍了拍阿珂姆的肩,
“不如从君御的喜好来讨得他的欢心?你知道君御喜欢什么吗?”
阿珂姆摇了摇头,
“不知道。”
阿珂姆噎住,
“那就多试试,君度的男子更喜欢骑马,女子更喜欢衣服首饰,都带他试一遍。”
......
“小竹,沐清醒了吗?”
小竹现在看到阿珂姆心情复杂,主子说新婚夜打人是习俗,但......他见阿珂姆还是有些不顺眼。
小竹面色凝重,
“君御醒了,又睡了。”
阿珂姆点了点头,正要往大殿里走,小竹结结巴巴地说道,
“君主,您......以后......能不能对君御下手轻点?”
阿珂姆一愣,小竹能这么说,肯定是沐清的意思,沐清果然对他有意见了。
阿珂姆叹了口气,
“好,我会注意的。”
阿珂姆全程没想过这是因为小竹护主心切,外加被温沐清宠得胆子大,自己的想法。
走进大殿,里面温度很高,阿珂姆脱了外面厚重的衣服,只留下层里衣。
西西正被温沐清抱在怀里,少年睡颜恬静,更显肩背单薄脆弱。
阿珂姆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去碰那只小灰猫。
只见西西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
阿珂姆心里一紧,别叫别叫,别把沐清吵醒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阿珂姆内心的想法,小灰猫脸上露出一丝无语的表情,小心地从温沐清怀里走了出来。
阿珂姆心中惊讶,沐清的猫这么通人性?
和主人一样乖巧。
小灰猫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拿尾巴打了阿珂姆的大腿一下,这才从床榻上跳下来,跑到自己的小窝里继续睡。
阿珂姆见温沐清睡得正熟,便去药房煎了药。
煎药的时间不短,回来的时候温沐清也睡得差不多了。
药的味道刺鼻,温沐清眉头轻皱,醒了过来。
阿珂姆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
阿珂姆只穿着件里衣,对他这样笑,温沐清以为阿珂姆又想做那事,条件反射地抱着被子往后退了退。
阿珂姆有些丧气,内心下起了大暴雨,可脸上还是一副稳重的样子,
“先喝点药吧。”
温沐清不敢反抗,生怕惹阿珂姆不开心,自己人头落地。
“夫君,我自己来吧,你小心烫着。”
温沐清的疏远在阿珂姆眼里成了关心,内心瞬间晴朗了,
“我也怕你烫着,我喂你吧。”
温沐清有些不自在,药一口一口喝还苦,可阿珂姆太过热情,他不好败阿珂姆的兴致。
“那就多谢夫君了。”
阿珂姆的动作还算体贴,舀起一勺药吹了吹才递到温沐清的嘴边,可温沐清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个?
全部注意力都在药上面,闻着就苦,脸色又白了一度。
对上阿珂姆期待又灼热的目光,一咬牙,凑了上去,药液入口,温沐清觉得一阵反胃,根本咽不下去。
可还是皱着眉,强撑着勉强吞了下去。
第二勺立马凑到了嘴边,温沐清觉得头皮发麻,刚把第二勺药吞入口中,就立马吐了出来。
胃里一阵作呕,支着床沿干呕不停。
身子一颤一颤的,呕得泪花挂满睫毛,清冷的眸子中漫上雾气。
美人不愧是美人,病美人更是极品,生病时的样子弱柳扶风,更惹人怜爱。
阿珂姆见状,心里一紧,拍了拍温沐清的背,拿起长桌上的温水递到温沐清的嘴边,
“喝点儿水漱漱口。”
温沐清就着阿珂姆的手喝下,喝水时一小口一小口的,水润的唇里,阿珂姆能隐约看见粉红的舌尖。
少年眼圈鼻尖粉红,睫毛挂着泪,仰头看着他,阿珂姆吞咽了一下口水,自觉这很考验定力。
见温沐清终于缓了过来,阿珂姆有些自责,
“药苦和我说。”
昨晚或许是因为晕了过去,阿珂姆喂药喂的得很顺利,所以刚刚才以为温沐清能接受,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我让医师去配些不这么苦的药。”
温沐清本来担心阿珂姆会责怪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说,心里一暖,
“不麻烦医师了,是我的问题。”
阿珂姆摇了摇头,
“你先休息着,我去找医师要份新的药方,再煎一碗药。”
阿珂姆做事粗犷,情感表达也直白,
“有什么不满,不舒服的,就和我说,我会去改。
好吗?沐清。”
温沐清一愣,阿珂姆的目光里满是真诚。
在皇宫里,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事,就惹皇帝不喜,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多了去了,屡见不鲜。
他的母妃就是这样。
温沐清不敢相信阿珂姆的话,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好。”
更何况他是个男子,还病成这样,怎么服侍君主?怎么和其他人争得君主的宠爱?
温沐清只希望阿珂姆一时兴起的热情能长久一些,没了兴致时留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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