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是说好不动她么
徐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管厉寒凛怎么说,他都不会考虑半分。
领会到的厉寒凛,脸色难看了几许,却碍于身困于此,势力悬殊,只沉着眉眼,任由徐蒙摆布。
在即将和纪栀分开之际,他还是不放心地拉住她的手腕,而后俯低上半身,附在她的耳边,轻语。
“栀栀,相信我,耐心等着我。”
“等我,来接你。”
他对她,说了太多次的等,就连此刻要她继续等,他都要暗暗承受着心中的苦涩和无力感。
然而,纪栀仍旧温柔弯起唇角,细柔嗓音,缓缓道出。
“好。”
她信他,也愿意等他。
不过,这次,她不会再只做等待的废物,她要同他,一起迎难解决。
说完,他们分离开彼此的身体,厉寒凛身着黑色衬衣的高大身形,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等他们都被带走后,厉寒凛眸底的寒意,才渐渐迸发而出,垂在身侧攥住的拳头,在紧了又紧之后,慢慢放松。
不过是牵绊和软肋被徐蒙掌握在手里,他那样高傲又睿智的人,怎么会对徐蒙听之任之?
其实,早在他找上徐蒙的时候,就打算在一个月内,熟悉好这里的一切后,用徐蒙自己制作的机关,解决掉徐蒙的命。
再亲手炸毁这个地方,带着徐蒙的骨灰,献祭他的父母和纪栀的父亲。
然而,徐蒙太过狡猾,似是早就料到他的想法,不仅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还用厉老太太、纪栀和厉斯之的命,来作为威胁的筹码。
还在他母亲的牌位面前,被徐蒙美其名曰“替他的母亲,爱屋及乌,以义父的身份,护佑他。”
是的,在孟音苓死后,徐蒙便在这里,专门为她腾出一间房,并供奉着她的牌位。
年轻时,在遇见厉觉风之前,厉寒凛的母亲孟音苓和徐蒙是情侣关系。
只不过后来,孟音苓发现徐蒙这个人的真面目,和她在一起,也是因为要利用她的家世背景,以谋得上流社会的地位。
不止这样,她还发觉,徐蒙这个人的性格,还特别偏执。
在无数次拉他回正道无果后,屡次的失望和被欺骗下,孟音苓心灰意冷,也终于不再喜欢了,要分手时,徐蒙却发了疯的死缠烂打。
最后,孟音苓认识了厉觉风,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在商界就成为了耀眼的存在。
正好,这时孟家和厉家要联姻。
不知是出于要彻底和徐蒙了断的原因,还是早已被那个永远都谈吐得体优雅,又对她表达过心意并展开追求的少年动了心,孟音苓没多做思考,听从了家里的联姻安排。
好在,徐蒙在得知她要结婚后,只是颓丧地转身,并过了几年舒心日子,而在这些岁月中,厉觉风始终待她如一。
于是,正处青春芳华的女子,便是在这样一点一滴的相处中,悄然对厉觉风交出了心,并生下了厉初沫和厉寒凛。
意料之外,厉寒凛六岁时,徐蒙又找了上来,估计是想要求得孟音苓的原谅,想要重新开始。
可那时的孟音苓,已经嫁为人妇,有了丈夫和孩子,怎么可能会答应徐蒙?
当时,厉寒凛记得,虽然这个陌生的男人,来纠缠过他的母亲几次,但最后都是不得而终,到后来,也没再见到。
他以为,他的母亲,是处理好了这件事,也就当作从没看见般,将此事抛之脑后。
没想到,他还在国外留学时,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接到了父母双双离世的消息,提前在国外结业,匆匆赶回国内,接手庞大的家业。
现在,知道了害死他父母的凶手是谁,他却被对方拿捏住了逆鳞,还屈辱地在他母亲牌位面前,被仇人似威胁,又似洗脑地认贼作父!
当时,徐蒙是这样告诉他的。
“你是厉觉风的儿子,可你的身上,还留着小苓的血,有着她的痕迹。”
“我爱你的母亲,所以,她死了,我会爱屋及乌,将她的儿子,视如己出。”
说着,他望着孟音苓牌位的眼,由原本的阴冷,转为偏执和眷恋。
“相信,小苓是愿意的,毕竟,她也是爱我的。”
说完这句,他又转向盯着孟音苓牌位的厉寒凛看,眼神恢复惯常的深不可测。
“现在,就当着你母亲的面,认我作你的父亲,改姓徐。”
“这样,你的奶奶、妻子和儿子,也多了份保障不是?”
即便是身受所缚,被徐蒙威胁,厉寒凛也绝不可能对徐蒙的这个要求妥协让步。
这么具有侮辱的要求,摆明了,是要借此羞辱他已经过世的父亲。
至于,是不是徐蒙还要借此,对他死去的母亲宣示什么,他不确定。
但不管徐蒙出于何种原由,厉寒凛都毫不退让的,拒绝了他。
“义父吧,我可以认你作我的义父。”
果然,向来都随心所欲,不被属下违抗的徐蒙,在触及厉寒凛坚定拒绝的眼神时,心中起了怒火。
但厉寒凛接下来的一句,又瞬间平息了他的愠怒。
“我的姓名,由我母亲而取,作为她的儿子,我不得轻易更改。”
如他所料,只要提及他的母亲,徐蒙的反应,果真犹豫了半晌。
结果表明,徐蒙放松了因动怒而紧绷的眼部肌肉,视线停留在孟音苓牌位上片刻后,不再强求厉寒凛改姓,也勉强被他的说辞说动。
既然冠了厉觉风的姓,是必定不能让厉寒凛叫自己父亲的。
转念一想,让厉寒凛用他的本名,叫着他义父,好像,比改姓,更能侮辱厉觉风了呢。
要是随了他自己的徐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在替厉觉风养儿子呢!
于是,想通后,徐蒙又假意在孟音苓牌位前,对着厉寒凛,以一副慈父的形象,结为义父义子。
厉寒凛便也忍住内心的排斥和恶心,继续同徐蒙周旋。
认徐蒙作义父,已经是他被困于此,最大的屈身。
回忆完,厉寒凛清明的眼底,满是冷然。
他走近徐蒙,以身高的优势,从上而下,俯视徐蒙,声线冷冽,不紧不慢。
“不是答应过我,义父您,不会动我的妻子么?”
他留在这里,也是还没完成报仇,一切的屈身之举,倒也没什么。
但徐蒙不按说好的来,意图动纪栀和他还未出世的孩子。
这让一直隐忍的男人,不得不暂时卸下言听计从的面具,换回本来的压迫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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