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刘表临死前改变了主意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原来蔡夫人打的算盘,是想联合大家的力量,送刘表早日驾鹤西游。
虽然目前荆州面临的形势极为严峻,生死关头、前所未有,但蔡夫人只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并无法体会蔡瑁所说的那种感觉。
之所以能够让蔡夫人下定决心除掉刘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个人利益。
蔡夫人本是大家闺秀,自认为也颇有几分姿色,但却迫于家族的压力,让自己明珠暗投,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来岁的糟老头子。
虽然表面上看,蔡夫人是风光无限的州牧夫人,但光鲜亮丽的背后,其不为人知的苦楚,只有蔡夫人自己知道。
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梦想,也都有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金童玉女、郎情妾意,只有赵云那样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才会让蔡夫人怦然心动。
女人一辈子,其实就两样东西最重要: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子。
正所谓:妻以夫荣,母凭子贵。
而刘表由于年纪太大,既不能陪伴蔡夫人走完一生,又不能给她带来弄璋之喜。
自从刘表娶了蔡夫人,几乎就没怎么碰过她。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站能吸风、坐能吸土。
尤其到了蔡夫人这个年纪,每晚都感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她身边却还要守着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占着茅坑不拉屎,简直是煮鹤焚琴、暴殄天物。
每每想到这些,蔡夫人便一肚子的委屈,也一肚子的抱怨。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怨恨起刘表来,也盼着他早日一命呜呼。
连日来刘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但就是说什么也不咽气儿,蔡夫人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再加上蔡瑁在一旁催促蔡夫人赶紧拿主意,便让她想出了这条毒计。
与其说是劝刘表改立刘琮为嗣子,不如说是想方设法气死刘表。
因为大家都劝过无数遍了,但刘表始终不为所动,蔡夫人又暗示大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刘表毕竟是个年近古稀、奄奄一息之人,哪里受得住大家这么折腾,如果死缠烂打地不让他好好休息,恐怕用不了两天,他就熬不住了。
大家回去之后,也是形态各异。
张允辈分小,是刘表的外甥,也知道自己年少德薄、位卑言轻,所以并没把蔡夫人的吩咐当回事,心想反正她又没规定先后顺序,先看看大家如何行事再说。
刘琮回去之后,倒是真当回事了。
他先是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苦思冥想、胡思乱想,如何去劝说刘表立他为嗣子。
然而纵然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刘琮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太好的理由。
刘琦是长子,自古长兄如父、立长不立幼,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是说破就破的。
论个人能力,刘琦也完全在刘琮之上。
他自幼丧母,从小便吃尽了各种苦头、培养了各种能力。
长大之后,刘琦又长期与蔡瑁、蔡夫人等人周旋,与刘备过从甚密。
如今他又独当一面、镇守一方,到江夏担任了太守,所以才得到了刘表的青睐。
刘琮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把自己手下的幕僚召集起来,让大家集思广益,然后再博采众长。
幕僚们七嘴八舌,最后说的也都是一些陈词滥调。
一时之间,刘琮也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这日一早,蔡瑁来到了刘表的府上。
刘表气色较之前好了很多,也让蔡瑁心头为之一凛。
“德珪,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刘表慢条斯理地问道。
“主公,这段时间末将思虑了很多,终于领悟到了您的用心良苦,觉得还是立刘琦为嗣子较为稳妥。目前荆州形势严峻、人心不稳,还是把立嗣之事早日定下来吧!”蔡瑁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
刘表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疑窦丛生,眯起双眼暗自打量起蔡瑁来。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一直是拥立刘琮,跟我唱反调儿的,今天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莫非有什么企图?
“哦?德珪,那你是如何想通的,不妨跟老夫说说。”刘表试探着问道。
蔡瑁把刘表之前想立刘琦的理由,又照葫芦画瓢地说了一遍。
刘表听了之后,疑心更大了。
这刘琮就算再不济,也是你蔡瑁的女婿,天底下哪有老丈人不帮自己女婿的道理!
如果刘琦真的继位了,他背后的靠山可是刘备,而刘备又素来与蔡瑁不合,一旦刘备做大了,你蔡瑁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德珪呀,你我君臣近二十年了,平心而论,你觉得我待你如何?”刘表换了个话题问道。
蔡瑁抱拳拱手道:“主公待末将恩重如山,没有主公的提拔重用,也就没有末将今天的一切!就算末将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实在是无以为报!”
“那我今天就要你句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替刘琦说话?”刘表用命令式的口吻质问道。
蔡瑁低头沉吟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末将,末将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是,是姐姐的原因。姐姐看上了赵云,想等您百年之后,改嫁过去。赵云是刘备的兄弟,刘备又是刘琦的靠山,也就是说拥立刘琦是姐姐的意思。连日来末将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女婿,着实是难以抉择、无法取舍呀!然而自古忠义难两全,立刘琦为嗣子又是主公的夙愿,末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追随主公的意愿行事!”
蔡瑁心知肚明,如果劝说刘表的话,再用普通的说辞,是根本无法奏效的,要想达到目的,只能另辟蹊径、出奇制胜。
蔡瑁其实也不清楚刘表知不知道蔡夫人和赵云的事,所以他只能赌上一赌。
毕竟刘表和蔡夫人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刘表又是个心细如发的老狐狸,如果蔡夫人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是很难逃过刘表法眼的。
刘表一听这话,直感到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
难怪那个贱人时不时地就梦呓,龙龙、龙龙的,好不肉麻,原来她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如果真把荆州交给刘琦的话,那岂不是成全了那个贱人?
而且刘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刘琦就是荆州的刘协,刘备就是荆州的曹操。
刘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立嗣之事务必当机立断。
他又勉强打起一点精神,说道:“德珪,快,笔墨伺候!即日起正式传荆州牧于次子刘琮!”
说完之后,刘表又大口喘了几下儿,便再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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