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程凌霜：“我才不走寻常路。”
1479年，2月22日。
起床，洗漱，喝茶，用膳。
...客厅的装饰已经撤了。
意中人去书院那边做饭。
对了，今天是邀朋的日子。
宴席...自己也是要到场。
吃完他留下的早饭。
家人起床打招呼。
“大师姐？现在已经寅时，你怎么还在这里？”
素衣起床打哈欠，好奇大师姐怎么还在？
“...感觉有点不真实。”
秦素衣说道。
“大师姐，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的表情？
...(*ω*)。
心情愉快离开太虚门。
秦素衣吃着早饭好奇思考说道。
“似乎没有人有异议了吧？”
“算了，自己尚且年幼，就不深究那么多吧。”
“...我也会遇到命中人吗？”
“......”
此时太虚镇。
吴罕东在厨房疯狂做饭。
哪怕昨天做了一天的菜，也没想到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
六部尚书，明皇。
总之就是有实际权力的这些家伙数量比吴罕东预想的还多。
此时书院外，某赌博楼台。
赤鸢吃糕点，凌霜也在吃。
坐在高处的楼台看着书院热火朝天。
凌霜吐槽道。
“不会我成婚也这样吧？”
赤鸢疑惑。
“邀朋庆喜，不是很正常吗？”
凌霜思考一会说道。
“那还是算了，我的婚，不需要这些朋友，只要家人就够了。”
赤鸢点点头。
“嗯，婚礼什么的习俗我并不看重，凌霜你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苏湄在书院里统计礼物和回礼。
宛如，惋兮，彦卿，则是端盘送菜。
林朝雨来到书院的时候，已经被惊讶到了。
一百多人在书院里和书院外相聚做桌吃饭。
宾客则是看到林朝雨相互窃窃私语。
“...这人是林朝雨吧？”
“你上去问一下。”
“我？”
“我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一“小官”。”
“要不这样吧，真人和她的弟子毕竟特殊，要不启示圣上？”
“那你快去啊！”
“哦。”
宾客们窃窃私语，对来者的身份疑惑。
但却都选择了放下筷子。
喜庆的主角来了，应该有相对应的礼仪，这样才符合礼貌。
书院外面也就8桌子。
8桌子的宾客都在默默观察这位疑似林朝雨的女人。
明帝国大小官员有几十万人。
这里的几百人都是各方代表。
当然，书院里的5桌除外。
端菜的宛如看见林朝雨说道。
“大师姐，你可算起床了。”
“苏湄找你，你还得喝喜酒呢。”
林朝雨进入书院。
看见一个人跪拜一个熟悉的人。
...明皇。
明皇看向门口。
起身把跪拜的人踹开，然后装死吃饭。
那个被踹开的人，看了看周围人的气氛。
也急忙离开书院，回自己位置吃饭了。
林朝雨走到苏湄身边。
苏湄起身，把账本放一边。
对着书院5桌子人喊道。
“各位，今天是办宴席的日子，邀请四海八方的各位朋友来凑凑热闹。”
苏湄递给林朝雨一杯酒。
林朝雨喝掉。苏湄退后。
一般来说这个礼仪是由吴罕东来负责的。
但吴罕东在做饭，林朝雨来做这个礼仪倒也是可以。
毕竟，仙徒可与寻常女子家天差地别。
喝完酒，说完一些客套话。
吴罕东突然从厨房里出来，来到书院庭院。
喝一杯酒，缓解林朝雨的紧张。
说几句话就急忙去做饭了。
...
此时阁楼楼台。
林朝雨来到这里，拿个凳子坐下。
“好累，没想到明皇也来了。呃，还有一些同僚。”
程凌霜吐槽道。
“提前一天租掉书院周围的房子。”
“让镇民们拿着租金四处玩玩。”
“这些人估计明天才能走光。”
“大师姐，你怎么紧张了？”
林朝雨回答道。
“我以为邀请的都是些陌生人。”
“谁知道陌生人都在外面吃饭，里面的全是熟人。”
赤鸢指了指糕点和茶水。
“吃点吗？”
“嗯，谢谢师父。”
三人在这里休息。
林朝雨询问道。
“樱和凛呢？”
赤鸢回答。
“在厨房勺菜端盘。”
“你起床起的及时，酒席开始没多久。”
程凌霜有些担心说道。
“希望这些人喝酒别到处闹事，不然彦卿非得打断他们的腿。”
林朝雨思考一会说道。
“应该不会，明皇就在这里，有人闹事，被彦卿打死，也没人说什么。”
“明皇就在这里，还闹事，就是欺君了。”
大概半个时辰。
宾客们吃完饭，要么在唠嗑，要么就去太虚镇上赌坊玩去了凌霜和朝雨回到书院。
只闻到酒味。
还有......
“还有谁？！”
马彦卿抱着一坛酒就喝了。
地上躺着一堆“尸体”。
明皇面色通红，放下杯子认输。
“不玩了，喝不过仙徒。”
“仙徒的酒，怎么这么烈啊！”
咣当一声，明皇倒地，一旁的护卫上前探了探气息。
还好只是醉晕了。
要是明皇喝酒喝死了，那乐子就大了。
赤鸢叹气。
“彦卿。”
只是叫叫名字，喝酒的马彦卿瞬间不喝酒了。
乖乖站好。
金丹排酒意是真的牛。
喝了这么多马彦卿只有尿意。
只有师兄的蒸馏酒才有感觉。
吴罕东从厨房里出来。
确认地上十几人喝醉了。
“他们午饭不用吃了。”
“彦卿，少喝点酒。”
“？”
“师父好。”
赤鸢好奇问道。
“你这些酒，不会是......”
吴罕东尴尬回答道。
“呃......工坊里的一半库存，大概今天一整天就能用完。”
“剩下一半库存，是凌霜婚礼时要用的。”
赤鸢点点头。
今天的日子很平淡结束。
在晚上结束最后一场宴席之后。
有人洗澡吃饭睡觉。
有人深夜还在忙碌。
咚咚。
“门没锁。”
“哈~还在挑回礼吗？”
“差不多，(っ ? -?) ”
“注意眼睛。”
“怎么不陪大师姐？”
“她睡了，过会洗完澡还得上床睡觉。”
“看你晚上还没熄灯，就来看看。”
“需要给你整一杯奶糖喝吗？”
“不了，还是给我点一点熏香，今天想睡的好一点。”
“知道了。”
有人其乐融融。
有人......却孤独成魔。
欧洲，某地下室。
虚空万藏喋喋不休的声音没完没了。
“卡莲已经死了，你就这么接受不了吗？！”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收集欧洲各地康厄法斯的碎片。”
“我真的后悔了，我好后悔。”
“我就应该拉着你下地狱才对。”
奥托直接用权限屏蔽虚空万藏的噪音。
专心投入康厄法斯的复活计划。
虚空万藏见奥托单方面屏蔽自己。
在看看被锁链捆绑者拥有圣痕少女。
被十字架架在强化液池上面。
恐惧，愤怒，绝望，悲伤。
文明的崩坏似乎找到发泄口。
灾后的重建，崩坏的侵扰变的轻松。
虚空万藏叹气。
“就算康厄法斯拥有智慧，不代表它一定帮你。”
“真是个疯子，卡莲牺牲自己就是为了欧洲人民和杀死康厄法斯。”
“吴罕东不做人体实验，算是回应卡斯兰娜的意志。”
“......呵，我会见证欧洲在你手中灭亡，奥托·阿波卡利斯。”
虚空万藏不担心什么。
凯文和苏会解决一切。
只是可怜了欧洲人民，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无可救药的畜生。
这样的评价倒是很正常。
时间一点点过去。
3月10日，上午。
康厄法斯的碎片回收在逐渐进行。
神州这边，很快就是凌霜的婚礼。
“这件衣服怎么样？”
“太艳了，而且压住了气质。”
“哦，这件呢？”
“颜色不对。”
“......算了，还是你们帮我吧。”
八重樱仔细端详一会，拿出一件衣服。
林朝雨则是确定凌霜的尺寸。
赤鸢思考一会给出一个建议。
“要不就日常好看的那件衣服改改？”
三人从程凌霜房间里翻出凌霜最好看的那件衣服。
“金丝镶衣......下面用多层布料，通过颜色差异搞一下视觉差。”
“头饰就金花，带点绿玉最好。”
赤鸢摆弄凌霜的身体，挑出自己满意的几个方案。
其他两人思考一会也觉得赤鸢说的不错。
“上面怎么办？”
“上面就和下面一样，视觉效果就可以。”
“鞋子就传统白底红鞋。”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
程凌霜穿着婚服，朝着镜子转一圈。
“...这...”
然后跳一跳。
“哇......”
凌霜和朝雨的婚服有很大差别。
朝雨的年轻的很艳丽。
凌霜则是灵动和礼节。
朝雨是钗头凤。
凌霜是戴玉花。
凌霜笑笑。
“谢谢师父。”
赤鸢笑笑。
“没事，只是经验而已。”
“师父还给别人设计衣服吗？”
“......嗯，以前确实有......”
“......”
赤鸢陷入沉思......婚服啊......
一些难堪的回忆涌现。
程凌霜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说实话，程凌霜的白头发还是很难配婚服的。
白代表丧事，衣服设计有点难度。
此时太虚镇。
八重凛，宛如，惋兮，彦卿，苏湄，素衣。
摆桌子，炒饭和做菜。
酒席提前了，但很正常。
凌霜打算自己的婚礼在秦岭和太虚山分别办酒席。
两个地方各办三天。
做饭的不是吴罕东单纯是因为，凌霜不打算因为婚礼耽误陪伴的时间。
吴罕东采购完毕运货回太虚门。
遇到了满脸笑嘻嘻的凌霜。
“衣服很满意吗？”
“你猜。”
“我猜你不满意。”
“？”
“喂，我表情都摆在这里，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满意？”
“因为，程凌霜不是那种因大家遵守就遵守而满足的女子。”
“油嘴滑舌，哼╯╰。”
“噗嗤，是是是~，我油嘴滑舌。”
“所以出去玩吗？”
“去皇宫玩。”
“......”
“你确定？”
“算了，你跟我来。”
岩石运走货物。
凌霜拉着吴罕东的手，来到自己的房子里。
“师父她们，去给衣服做最后细节完善。”
“反正现在没事，陪我玩玩笔墨和读书。”
“d(?д??)”
“怎么了？”
“不没什么。”
“那就来吧，下棋也下腻了，玩玩书法，或者读书吧。”
......
半个时辰后。
八重樱抱着袋子，里面是彻底完工的衣服。
赤鸢拎着袋子，这里面是最后的头饰和手镯。
来到凌霜房间。
“你确定这么改吗？”
“嗯，这些书需要历代朝代文字翻译。”
“哟，写的很快啊。”
“好看吗？”
“嗯，好看，看样子开书院也让你收益了。”
“我才奇怪才对，你都很多年没回家了。”
“就罗刹那边的文字，你是怎么做到不生疏的？”
“我翻译了，罗刹国那边的经文。”
“天天写文件和翻译，你说我会生疏多少吗？”
“啊？罗刹国那边书怎么样？”
“还行吧，他们的理念并不新奇。”
“非要说的话，感觉不太行，可能是因为他们自断文字的原因。”
“呃......听你这么说，顿时对罗刹国没什么好感了。”
“自己废自己的民族，感觉很恶心。”
两人相互攀谈。
当赤鸢打开门的时候，两人才从交流状态回过神来。
“师父好。×2”
“我的衣服好了？”
“嗯......没打扰你们吧？”
“没事，对了，你快出去，我要试试婚服穿在身上有多好看。”
“嗯，好。”
吴罕东离开。
程凌霜换好衣服。
赤鸢和八重樱表情微笑。
程凌霜和林朝雨有的一拼，算是各有特色。
虽然白发有点怪，但似乎有别样的感觉。
鹤发红颜......
八重樱笑笑说道。
“太虚门的大家打扮几下都很漂亮。”
“六师姐，你感觉婚礼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程凌霜思考一会回答。
“婚礼啊......和大师姐差不多的感想。”
“感觉很不真实。”
“也......有点放不开。”
赤鸢看向窗户外的天空。
真够奇幻的。
吴罕东先娶了朝雨，后娶凌霜。
自己这个做师父的真的感觉很复杂。
算了，徒弟开心就好。
这些礼仪......倒也不全是糟粕。
3月12日。
太虚门再次挂红。
山君则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过大家也不在意。
做和之前一样的流程。
林朝雨敲锣喊词。
“一拜天地。”
天地无情，但它就是存在在这里。
“二拜高堂。”
赤鸢虽然，有罪孽。但她诚心改过。
但她仍然在犹豫。
“三。”
“三，妻室和妾室哪个好。”
“......”
林朝雨愣住了。
苏湄直接吃瓜起哄道。
“妻子和妾室，哪个好？”
吴罕东无言以对。
程凌霜发出笑声，头戴盖头。
“说出一句诗，说的好，妻和妾都一样好。”
“说的不好，你就别进房。”
吴罕东问道。
“诗提是？”
什么东西被掀开了。
所有人的眼睛瞪大。
程凌霜抱着吴罕东就是亲上去。
苏湄看呆了。
不愧是是程凌霜。
就是不走正常的路子。
亲吻松口后。
程凌霜骄傲说道。
“说两句话，一句我，一句大师姐。”
“你只有五秒。”
吴罕东慌张了。
“5。”
怎么办？
“4。”
你认真的？
“3。”
程凌霜的表情变的冷漠，无声喊数字。
山君看戏，赤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凌霜说了，她自己的婚礼必须她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静如春中雪，动如冬中花。”
突然一句话，让程凌霜停止倒数。
“还有大师姐。”
“动如秋中叶，静如夏中阴。”
“.......”
“不好听，不算。”
“啊？你只给我三秒，我已经做的很好了。”
凌霜又亲吴罕东一口。
“现在算了。”
“啊？”
“啊？×9。”
吴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凌霜走到朝雨面前。
“......”
“凌霜，你这是......”
“唉，算了，算了。”
凌霜突然怎么样又突然不怎么样。
回到吴罕东身边。
手抓住他的手。
“这辈子算是摊上你了。”
“你那词，虽然不好听，但有够写实的。”
“静如春中雪，动如冬中花。”
“动如秋中叶，静如夏中阴。”
“添上一句。”
“妻妾鸳鸯啼，家如团圆康。”
“......”
吴罕东直勾勾看着程凌霜。
程凌霜把掀开的盖头重新盖上。
遮住脸蛋。
她害羞了。
所有人都绷不住了。
但那是喜悦。
林朝雨笑笑。
“三，夫妻对拜。”
......对拜途中。
“便宜你了。”
“嗯。”
“你喜欢我和大师姐吗？”
“结婚了，你说喜不喜欢。”
“......”
“摊上你，真是倒霉啊。”
“后悔吗？”
“才不。”
就这样，这段情感因相互尊重而得以圆满。
相互尊重的感情......有够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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