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圣痕意识
这一切究竟因为什么呢？
当初去明帝国签贸易协定。
又开辟商路，让欧洲与亚洲相互靠近区域的国家大量囤积粮食。
君主们的财产被掠夺一空。
天命拥有的土地越来越多。
一些教士，甚至等于君主。
无君主之名，却有君主之实。
而天命的当代大主教，在1476年12月宣布奥托作为下一任大主教继承者。
动乱君主安德森·威廉·四世，正式向天命开战。
...1477年2月芬兰国境内。
卡莲在流血手上的刀子被吴罕东拿走。
“刻意不吸收崩坏能...阻止伤口愈合。”
“卡莲，你在逼我。”
此时，身份反抗卡莲的命令。
金丹也许因为卡莲的意志停止运行。
但律者核心不会。
卡莲的伤口在愈合，但吴罕东和卡莲都高兴不起来。
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卡莲问吴罕东。
“二师兄，你说我要是对着脑袋来一下，这律者核心和金丹还能救我吗？”
奥托要抓狂了，质问卡莲。
“卡莲你疯了吗？！”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们在保护你！”
“卡莲，你怎么这么傻？”
“奥托，那告诉我为什么大主教已经宣布你是下一任继承人。”
“为什么你要让那些伤害无辜的战争爆发？”
“动乱君主的贪心？”
“别骗我了，奥托。”
“如果不是二师兄辅助天命，天命的计划一定会被民众发现。”
“天命，大主教，三大家族，奥托，师兄。”
“你们都变了，这份心还有不变的必要吗？”
卡莲不知道选择是什么。
她的心神都开始迷茫了。
但起码现在，自己的心对自己想要出去是肯定的。
是坚持的！
“师兄，让我跟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真的没有参与战争。”
“还有奥托...天命的实验我也要去一趟。”
“不然，卡莲·卡斯兰娜会为了自己坚守的东西死在这座庄园里。”
眼见卡莲下定决心，奥托看向吴罕东。
吴罕东顿时感觉猪队友难带。
“你（神州粗口）的，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
“动动你的脑子，要是让卡莲出去了，你觉得她会安稳下去？”
“卡莲不把天命拆了，都算谢天谢地。”
“这件事没的商量。”
“最起码等后年，等一切准备妥当才还给卡莲自由。”
卡莲听着吴罕东说要后年才肯放自己自由。
顿时继续想死。
身上的伤已经痊愈。
卡莲起身，但立刻就被吴罕东死死按在地上。
自己的力气竟然比不过他！？
“放开我！今天不是我离开，就是我去死！”
吴罕东叹气说道。
“离开可以，但你不能踏入欧洲境内。”
奥托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一直关着卡莲不是事，既然如此，母亲已经苏醒。”
“让卡莲去秦岭那边避避风头。”
“奥托，我们和巨蛋终有一战。”
“我拒绝失去，如果卡莲因为我们而死。”
“...我不想想这种可能性发生或者存在。”
吴罕东的态度很明显。
离开欧洲，拒绝失去。
巨蛋的实力还是迷，吴罕东敢这么玩，只是因为有母亲和师父做保险。
三年...
吴罕东在纠结。
纠结究竟要等欧洲发展起来，还是在欧洲发展起来先把巨蛋干掉。
必须承认这种擅自决定他人的生命，以卡莲的性格绝对反对。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吴罕东看向以死相逼的卡莲。
“...”
吴罕东突然的昏倒。
时间开始分支。
天命圣都。
奥托抱着卡莲，在痛苦，在哭泣，卡莲死了。
忘记初心。
金丹变异。
吴罕东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把长枪第一个敌人，是自己的师妹...
巨蛋孵化了。
“这把长枪...啧，奥托这个废物。”
“看样子，我的死亡已经注定？”
吴罕东的精神已经恍惚。
但动作越来越狠辣，浑身散发一种邪气。
无论巨蛋说什么。
吴罕东对卡莲的愧疚，转化成了麻木。
为什么当初没有选择直接把卡莲废掉？
为什么当初不把卡莲关起来？
...自由的意志，换来了身边之人死去。
吴罕东杀死了巨蛋。
“...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也罢，主，我的任务完成了。”
长枪一刺。
巨蛋的意识消亡。
但它积攒的能量却成了大麻烦。
原本因为巨蛋死亡产生的崩坏能空间崩裂并没有发生。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崩坏能去哪里了？
这三年的欧洲全境崩坏能去哪里了？
轰~
大地在动摇。
太阳被遮蔽，火山在爆发！
巨蛋知道，哪怕用8年的时间吸收崩坏能。
也无法和山君硬碰硬。
而且自己生来就不是专精战斗，而是最大限度毁灭人类。
地壳运动，气流紊乱，细菌崩坏变异化。
黑死病重现，只不过这次，只有欧洲土地下的巨蛋崩坏能还没消耗完毕。
脚下是欧洲大地的人类，生物。
都将遭受灾厄。
巨蛋完成了，主给它的使命。
卡莲可笑的希望崩坏与人类和平相处。
老鼠是怎么敢提要求的？
你还能咬我吗？
巨蛋死了，它的残骸已经虚数化消失在实数空间。
奥托听从虚空万藏的建议。
带着仍然有呼吸，但已经脑死亡的卡莲离开吴罕东与巨蛋战斗的战场。
只是...意识死亡。
金丹就会替补上位。
加上卡莲为了毁灭巨蛋，彻底拥抱了律者和金丹。
意外发生了。
当吴罕东解决巨蛋之后，找到奥托和卡莲的时候。
虚空万藏的力量模拟犹大的誓约，死死控制卡莲。
奥托手上拿着模拟的天火圣裁，双手在颤抖。
“金丹法门·热变。”
瞬间，野兽姿态的卡莲自燃了。
人的嘶吼在撕裂所有人的心和理智。
卡莲是被崩坏兽杀死的。
这是原本的命运。
但现在...
吴罕东什么都不说，表情一直也是很平常。
不开心，也不伤心。
吴罕东感觉自己在逃避。
但自己哭不出来。
火焰熄灭。
只留下律者核心和金丹畸变产生的一种结晶。
奥托不顾温度有多烫，从灰烬里拿到结晶。
狂风吹过...转瞬间什么痕迹都消失了。
看方向，这风吹向了，卡斯兰娜家族庄园。
吴罕东走到奥托身边。
“起来，奥托。”
奥托没有回答。
“牺牲现在，换去未来。”
奥托没有回答。
“...”
吴罕东一脚把奥托踢飞。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你耳朵是送的吗？”
“我叫你动起来！”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那你活着干什么？”
“你又没死，卡莲的愿望是什么？”
“看看周围！”
火焰在燃烧。
崩坏兽在屠杀。
一切都在崩坏与燃烧。
奥托死死看着吴罕东，眼神宛如看向仇人。
“很好的眼神...”
“但现在，你是天命大主教，欧洲的国王。”
“卡莲的愿望是希望人类战胜崩坏，希望人民自由不受崩坏影响自由活着！”
“我会承担责任，现在我说站起来！”
“别发愣了！拿好结晶，保护卡莲的家园。”
...
1479年，欧洲乱世的开始。
从1479年到1506年。
在这27年里。
奥托和吴罕东继续加强天命的影响力
奥托又从虚空万藏那里搞到了长生不老的办法。
欧洲在27年后逐渐走向稳定。
但...
天命总部。
奥托看向他的背影。
问他。
“你要走？”
“嗯...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你还欠欧洲很多罪。”
“...我知道，但我不能现在就死。”
拟态·天火圣裁。
金色的手枪，金光波动的门。
24把拟态天火对准吴罕东。
“...你不能走。”
“你也不能，逃避这些！”
“...”
吴罕东转身，卑劣，苦笑回答。
“但她们还在等我。”
“说好了的。”
“死者的意义...这些年该放下了。”
拟态神之键消散。
奥托表情愤怒，扭曲，可怜。
冲上前死死抓住吴罕东的胸口！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让我一个面对吗？！”
“是你和我害死了卡莲！”
“你不能走！绝对不能！”
吴罕东看着他。
“...我该走了。”
奥托沉默。
吴罕东继续说道。
“我死后...让我成为人类历史的畜生。”
“这是我罪有应得。”
奥托眼神直勾勾看着吴罕东一字一句说道。
“世界和天命，会记住你的胡作非为！”
最终，吴罕东离开了。
在都城大门外。
对着天命行礼。
意味告别。
...
神州太虚门。
赤鸢看着眼前人，在想想欧洲发生的事情。
“...回来了。”
“嗯...”
“...你继续做你的事情，我需要静静。”
“嗯。”
赤鸢离开。
留守太虚山的素衣，彦卿见吴罕东回家。
走到吴罕东面前。
素衣说：“回来了？”
彦卿则是想好吃的：“做饭吗~”
只是这话题太生硬了。
欧洲的事情，已经闹的大家都知道了。
“...我去做饭。”
三天后。
苏湄回家。
“...有什么想说的吗？”
吴罕东沉默。
苏湄看着眼前颓废的吴罕东，在想想当初意气风发。
“努力了那么多，结果反而变的更糟了。”
“九师妹死了，这是你害的。”
“欧洲20年的天地剧痛，也是你害的。”
“...你尽力了。”
“那些商路和水利让欧洲可以自己帮助自己。”
“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我已经看开了。”
“现在的你和当初深陷泥潭的我没什么区别。”
“你争取自己爬上来吧。”
苏湄越过吴罕东身边，没有一点犹豫。
次日。
吴罕东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谈欧洲，不谈九师妹，神色就很正常。
苏湄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劝。
只是...
“彦卿，素衣，别理他。”
“虽然不提是一回事，这种异常反而让他精神时刻紧绷着。”
“冷漠一些，对大家都好。”
之后太虚门的日子就很冷清了。
27年了。
八重樱和八重凛修炼太虚剑气，跟随其他门徒结伴斩妖除魔。
5天后。
八重樱，八重凛，林朝雨到家了。
林朝雨看着他，稍微愣住了一会。
关心的语气问道。
“过的，还好吗？”
吴罕东点头。
“过的还行。”
“...”
“...”
“快进屋，外面凉。”
林朝雨回来了。
苏湄说明了一下这些天的情况。
夜晚。
林朝雨敲了敲吴罕东的房门。
“...朝雨我没事。”
“嗯，我知道。”
“只是单纯久违的一起睡觉。”
...两人睡觉，什么都不做。
但相互拥抱，相互问问题。
交谈欧洲，九师妹的事情。
朝雨听着吴罕东的迷茫和痛苦，以及后悔。
分辨是非，安慰家人，这样让他好过一点。
...
两天后。
凌霜和江宛如，江惋兮回家。
凌霜上来就是给吴罕东一脚。
“废物！”
然后赌气跑到房间里了。
她不在乎欧洲人民死不死。
她在乎的是吴罕东的状态。
意气风发，现在的行尸走肉。
...
两个月过去了。
赤鸢外出巡游归来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吴罕东，程凌霜，林朝雨打算结婚了。
日子就在一个月后。
地点就在太行镇。
赤鸢叹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
只是，这结婚是不是太炸裂了？
同门堪比家庭。
和自己姐姐妹妹。（没有血缘关系。）
结婚...
呃，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也就是当父亲，当妈的。）
（严格意义上，是吴罕东和林朝雨养其他徒弟。）
（师父...一言难尽就对了。）
...结婚当天。
宾客都来了。
奥托也来了...毕竟是朋友。
或者说挚友。
吴罕东算是少数知道天命黑暗，又保持自己的心，又和奥托交朋友的人了
当然，卡莲比吴罕东重要，这是奥托的准则。
山君也来了。
明皇帝新任皇帝。
赤鸢。
以及太行镇镇民。
位置不分官员大小。
而是吴罕东对朋友关系的认定，来安排位置。
四天后。
两场婚礼结束了。
吴罕东采取的是闪婚，不在乎太多仪式。
莫名的现代。
...
崩坏爆发。
但无人因崩坏能导致死亡。
这次的崩坏爆发。
...新娘子在屠杀吴罕东熟悉的人。
拥有金丹的人，全部由内向外释放崩坏能。
喜庆的日子，变成了鲜血。
赤鸢和山君，前脚刚走，后脚崩坏就爆发。
噗呲！
吴罕东的胸膛被刺穿，但金丹在修复自己的身体。
金丹无法控制吴罕东，吴罕东身上的圣痕死死囚禁金丹的反客为主。
师父和山君回来了。
看着这人间地狱。
刚想动手，斩杀孽徒。
被吴罕东阻止，包括想动手的山君。
岩石分割界限。
吴罕东颤抖对着赤鸢和山君说道。
“脏手的人不应该是你们。”
在赤鸢眼里，吴罕东的瞳孔收缩，表情也充满扭曲，崩溃。
...
次日。
吴罕东的剑断了。
吴罕东躺在地上，周围都是鲜血。
自身破碎的到处有自己的血迹碎块。
但金丹不毁，血肉就会不停的再生。
看看这肉芽...
太行镇被摧毁。
意识的长枪杀死一个又一个家人。
最终...
观看这场屠杀的奥托走到吴罕东身边。
“...我有复活的计划，你要跟我来嘛。”
吴罕东问。
“为什么不出手？”
奥托反问。
“你觉得，我有那个实力出手吗？”
吴罕东看着天空，身体再生的七七八八。
爬起来，站起来。
“我同意了。”
最后吴罕东跟山君赤鸢告别。
跟随奥托离开。
赤鸢沉默。
手在颤抖，看着一个一个岩石棺材板。
山君说话。
“起码，你不必杀死自己的家人。”
...20年后。
欧洲一场大爆炸吸引符华的注意力。
当符华赶到的时候，吴罕东已经消失了。
死在虚数空间。
最终，什么都做不到。
...
时间回到现在。
吴罕东的识海空间。
吴罕东的眼泪在止不住落下。
陌生的声音说话。
“如何，消化完这些记忆，很难受对吧？”
“这只是模拟，但足够真实。”
“我是谁？”
“你又是谁？”
陌生的声音凝聚自身。
岩石和长枪。
“圣痕意识，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你该醒了。”
此时卡莲看着昏迷的吴罕东脑子疑惑了。
怎么变成了吴罕东逼自己了？
“二师兄啊！你别出事啊！”
“你怎么比我还先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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