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父亲与长辈
当乌尔帝两人回到特拉威利斯时,原本想象中会收到的恐怖袭击或是意外爆炸这类的消息,出乎意料的是不仅没听到一点风声,甚至都没人提起今天靠港的那艘军舰。
这时不仅乌尔帝觉察出不对劲了,一向对这种事不太灵敏的欧尼斯特也看出问题来了。
“他们只有这一批押运的队伍吗?”乌尔帝忍不住提出疑问。
绿眼睛的探员没有说话,微微摇了摇头。
乌尔帝叫了一辆马车,搀扶着欧尼斯特回去法克辛场找狄娜。之后独自来到了黑市的情报处。
舒尔茨因为这件意外事件发了大火,从上到下开始排查错误情报的来源,暂时没时间接待乌尔帝。
他到的时候,阿布托雷斯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乔迪的尸体你们要带回去吗?”
一段时间没见,阿布托雷斯还是那副老样子,天气渐渐热了,他穿着一件有些紧身的外套,勾勒出上身完美的肌肉弧度。看见乌尔帝之后指指角落里的秘银袋子问道。
“嗯,我回去之后会通知曼迪。“
乌尔帝拿起托蒂桌面上的卷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心情再次沉了下去。
“你就没有什么要想要问问我的。”阿布托雷斯不抽烟,手臂交叉垫在脑后,靠着座椅,与发色接近的眸子盯着斜上方的屋顶。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讲的。”乌尔帝似乎忍了很久,三两口抽完手里的烟,目光掠过阿布托雷斯裸露出的一节脖颈,上面多了一处蔓延进头发的伤疤。“贝特妮这趟旅游好像挺丰富的。”
“我回去了一趟,接了个任务,任务目标就是这些会盗窃尸体的老鼠。”
乌尔帝虽然不知道他回的地方是哪里,但想来应该和苍白之心有关。于是也没出声坐在那里等待阿布托雷斯的下文。
“你们见过灰烬?”阿布托雷斯问道。
“见过,这是第二面了,也是他第二次想弄死我们了。”乌尔帝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这是当然,看来你们并不了解灰烬,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你们是敌人”
乌尔帝向对方投去一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表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和沉眠教会是敌人,所以跟你也是。”阿布托雷斯换了个姿势,坐直了身体。
乌尔帝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光,表现出了兴趣。
“沉眠教会没有教堂,没有教会,没有教徒,但他是唯一还有追随者的教会,苍白之心梦魇之主,以及你父亲曾经属于的记录者组织都是死亡的追随者。换个你们更加能够理解的方式,叫做天使,或者使徒比较合适。”
乌尔帝是第一次听交易之书之外的人讲这些秘辛,但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三个追随者和四大天使之间的误差。
看见乌尔帝一副有所怀疑的表情,阿布托雷斯点点头接着讲了下去。
“灰烬曾经也是,但他们背叛的原因已经不可考究,只依稀在一些古籍和文献中记录过那个时期沉眠教会还在大陆传教。”
乌尔帝很快将这段历史和交易之书想要的失落的历史联系在了一起,以及亚当斯属于的记录者组织,是否和交易之书存在什么瓜葛?
“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乌尔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尽可能破坏灰烬在特拉威利斯的密谋事件。”
“灰烬的密谋?”乌尔帝挑挑眉,灰烬一直在插手教会和繁殖者两边的事,活像一根墙头草,又暗戳戳的搞出一堆的麻烦事,却从不直接露面,实在是难以揣测。
“苍白之心用了五十年时间一直在追踪灰烬,发现灰烬或许根本就不是背叛,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被埋入沉眠教会的一根钉子,现在繁殖者也在试图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丰壤教会。”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乌尔帝看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但这五十年的调查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记不记得有个传说,死神的眷者行走大地,沿途带来战乱和瘟疫。”阿布托雷斯看向乌尔帝神色中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书应该也在你手里吧?他就算偷窃不到教会的知识,应该也会引导你自己去查吧?”
乌尔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听对方的语气却似乎有些看不上交易之书。
“我能问问书的事吗?”乌尔帝暂时岔开了话题,交易之书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
“我也不了解记录者内部的事情,但你父亲原本是想让你继承记录者的身份的。而那本死板的书一直都是在记录者内部代代相传的。”
“所以到我这里似乎是断了?”乌尔帝反问道,同时也砸吧着他话里的死板二字。
交易之书绝对算不上死板,甚至有些臭屁,喜欢听好话,唯一算的上比较死板的地方是它的“单机模式”。阿布托雷斯似乎并不知道交易之书是有意识的。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记录者代代单传,你也可以身兼两职。”阿布托雷斯解释起来。
乌尔帝暗自在心中感慨,自己应该已经算是身兼两职了,和交易之书达成的协议恐怕并不是说说而已。
“言归正传,还是说回灰烬吧!”乌尔帝未能获取到更多关于交易之书的信息,便将话题拉了回来。
“刚才提及眷者的传说,传说有真有假,眷者沿途确实发生了传说中的事,但并非眷者本身所致,而是灰烬。他们总是喜欢挑起争端,制造混乱,却从不真正参与其中,只是抱臂坐在屋顶观望。”说到此处,阿布托雷斯忍不住骂了一句乌尔帝听不懂的方言,想必是句脏话。
“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乌尔帝始终认为,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一个根本原因,但遗憾的是,阿布托雷斯只是一味摇头。
“所以眷者在特拉威利斯他们已经知道了?”乌尔帝忽然有种不祥得预感。
“不,眷者是在特拉威利斯失踪了,或许还在这里或许十几年前就离开了。”
乌尔帝明白了,亚当斯隐瞒了这个消息,没人知道枯骨被他带走了还是留下了,加上从未有人驾驭过,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信物原本得能力。知道这些后乌尔帝对父亲当年的经历更加好奇,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天使级别的御物者选择献祭自身?
“你有什么计划?”乌尔帝并未放纵自己沉溺于个人情绪,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问道。
“并没有,我留下来是为了配合你,你们得目的应该就是跟他们所有人对着干,不管是教会、繁殖者还是这些藏头露尾得耗子。我正好不用挖空心思在从哪里找突破口了。”
乌尔帝看他又拿出一副混不吝得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副模样。
他笑着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跟我讲了这么多秘密?”
“不突然吧,之前不清楚你们跟灰烬有过接触,也是我没问清楚,现在知道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作为你的长辈,我必须跟你通知到位,他们很危险。”阿布托雷斯像是教育贝特妮那样,严肃起来。
乌尔帝听着长辈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的。父亲,这是个多么遥远的词。
他深深的看了阿布托雷斯一眼,少见的带着些乞求的意味问道。:“亚当斯,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模样?能不能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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