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破窗效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傅秋和灰原哀商量着，该如何执行他们计划的同时。
审讯室里的柯南，此时则是大汗淋漓，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掉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江户川柯南自然是清楚这些推销员会三缄其口的目的。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现在柯南很是焦急，他迫切地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以此来逮捕那些违反法律的不义之徒。
可是，这种事情偏偏他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效果。
不管他的推理水平有多么高超，对于人心的观测有多么准确，也不管那些推销员到底有没有真的认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在面对一群只注重眼前之利的蠢货之时。
想要跟他们解释清楚一件事情，往往是最为困难的。
就像是那些推销员在面对乡田夫妇的时候一样，现在轮到他们面对柯南和高木警官，这些人的表现也是如出一辙地抵触。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自知道他们对乡田夫妇其实是在行骗的推销员们，偏偏在轮到自己的时候，却都不相信自己会被社长欺骗。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人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这一切，也都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被社长给骗了。
但是，这种事情要让他们自己承认的话。
那无疑是一种奢望。
只要还有哪怕一丝的希望，人也永远会在绝望之时给自己寻找活路。
放到这个问题上，那就是这些推销员们，虽然都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卖了，但是这毕竟还是未得到证实的事情。
谁也说不准，社长到底有没有真的给自己留下这么一笔钱。
万一咬紧牙关，撑到那位议员出面，把他们给救了下来，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得到一大笔足够让他们一家人后半生无忧的财产了吗？
这种可能性虽然很低，但是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即便高木警官和柯南对他们一遍遍地陈述利害，这些人却都个个充耳不闻，更有甚者，还有人直接开口，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副样子，可是把柯南给气得够呛。
“你们都是笨蛋吗？难道就没有看出来你们其实是被人给利用了吗？这种时候只要你们开口指证，说不定警视厅就可以酌情减免你们的罪行啊。”
一次次的语重心长，就连柯南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说了多少遍了。
可是结果，却始终都没有丝毫改变。
时间久了，就连柯南都感觉到了一丝疲倦。
事实上，这种事情其实就像是一道城市里随处可见的围墙一样。
不管这围墙看上去有多么干净，只要有一个人往围墙里丢垃圾，那么时间久了，这堵围墙就会变成一片垃圾堆。
现在，这些推销员虽然看上去一个个的都咬紧了牙关，但是柯南相信，只要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愿意开口，那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他就可以从这些推销员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偏偏就是这第一个人，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种事情，实在是出乎了柯南的预料。
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眼看着时间已经快要到凌晨了，最后柯南也只能在一片不甘声中，被高木警官送回去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事态就呈现出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发展。
不仅这些推销员像换了波人似的，一个个特别配合警方的调查，就连那道天集团社长所参与的环节，也都被这些推销员给卖了个干净。
面对这样的变故，柯南整个人的状态是很懵逼的。
作为一名侦探，解开谜题了解真相还是其次。
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事态的发展超出自己的掌控。
他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偏偏就是聪明人，却很容易对局势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欲。
一旦事情的发展脱离自己的了解，那聪明人往往都会感到不适应，甚至还会有恐惧的情绪作祟。
眼下，江户川柯南便是如此。
在第二天早上又一次造访警视厅后，柯南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推销员，他不禁怀疑自己早上是不是没有睡醒，竟然开始做起了白日梦来了。
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样子，简直和之前的缄口不言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真的会让一群人呈现出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吗？
怀揣着疑惑，柯南将视线放在了高木警官的身上，试图从这位老好人这里得到答案。
而高木警官，也并没有和他隐瞒的心思。
“要说这些啊，那都是早川老师的功劳呢，要不是他的话，我想我们到现在还不能指控道天集团的社长，帮那些受害家庭讨回一个公道。”
似乎是对傅秋的表现极为推崇，此时的高木警官神色间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向往。
这看得柯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想当初，高木警官最崇拜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和毛利大叔才对。
怎么现在又变成早川老师了啊？
而且……
早川老师到底做了什么？
能让这些推销员仅仅一晚上的时间，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难不成……
这家伙的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吗？
如果早川老师真的是组织的人，那背靠着组织的情报网，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柯南深锁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这一猜想的合理性。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眼前有现成的人，他大可以直接询问一二，何必浪费时间自己胡思乱想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柯南很快就开口，向高木警官询问了起来。
而那高木警官，也很实诚的把傅秋昨晚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给了柯南。
“要说早川老师啊，我是觉得他如果是一名警察的话，应该会有不小的作为的，昨天晚上我把你送回毛利侦探事务所后，早川老师就让我帮忙，收拾出了几个审讯室，将那些推销员集中起来后，他就一个一个地把人叫进去问话。
当时我还奇怪呢，问完了话的推销员，早川老师竟然把他们送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面，不让他们和还没有被问话的人接触。
结果啊……还没等我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这些推销员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等走进审讯室里，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我当时听早川老师说，这好像是一个什么心理问题，但是昨天我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我有点记不清……”
“囚徒……困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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