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战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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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战鼓擂响。
襄阳城外蒙古大军如若一眼望不到头的行军蚁，蜂拥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襄阳城。
“紧闭城门！蒙古鞑子又要进攻了！”
“紧闭城门！”
“紧闭城门！！”
宋兵一个接着一个高喊出声，传至城门口，只听得咔咔咔的铁链转动声响起，吊桥收起，厚重的铁皮木门缓缓闭阖。
郭靖披甲行至城门，虎目直直盯着下方，就听杨过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前边还有百姓？”
闻言。
郭靖沉声道，“蒙古人攻城，往往会驱赶我大宋百姓在前面当前锋，蒙古士兵则趁机混杂其中，要是放箭，难免射杀了大宋百姓，要是不放箭，蒙古兵就会趁机趁机一拥而上。”
“好毒的计谋！”
杨过剑眉紧蹙，神色严肃，问，“郭伯伯，那怎么办？这些百姓是只能等死了吗？”
“……”
郭靖稍稍沉默，叹，“只能见机行事了。”
……
——】
“见机行事，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看天意吧。”
“那不也就只能这样了，尽力而为了，可惜，那些百姓了。”
“蒙古人真阴险毒辣！”
“战场上，什么卑鄙无耻的法子都有，如今可不是春秋时期，还跟你说个礼，只有你死我活啊……”
…
【——
“放箭！放箭！！”
襄阳安抚使吕文焕见得情势危急，立时发下放箭，数不尽的箭矢如雨点般坠下，最前方的一排大宋百姓跟蒙古人跟割麦子似的倒下。
“继续，放箭！”
吕文焕神情冷酷，下令继续放箭，却是叫赶来的郭靖阻止，杨过跟在郭靖身边，见得下方百姓之惨状，不禁流露气愤神色。
“吕大帅使不得呀，不能错杀了好人！”
“情势危急，就是好人，也只得错杀了！”
“既是好人，怎能错杀？！”
闻言。
杨过怔住，若有所思的看着郭靖，反复咀嚼着他的这句话，然后，就听得吕文焕叫道，“郭大侠你想清楚了，眼下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就是我们身后的千万大宋百姓身死，襄阳城破，我吕某人大不了就是舍了这颗脑袋，可他们怎么办？我大宋怎么办？”
“这……吕大帅，还请给郭某一些时间，郭某还用老办法。”
“你……”
吕文焕顿住，叹了一口气，摆手道，“郭大侠，你仁侠心肠，吕某比不得，罢了，你自个多加小心吧，可需点兵相助？”
“郭某有丐帮还有江湖上的朋友，他们个个好手，这就够了。”
“也是，兵贵在精而不在多，郭大侠，速去速回。”
“多谢大帅！！”
郭靖抱拳一礼，一通高声大喊，领着一干丐帮好手还有江湖上前来相助守城的忠义之士，从西城门杀出，迂回截断这路千人先锋，虎入羊群般斩杀着一个个蒙古兵卒，掩护着百姓入城。
转眼间。
蒙古人这支千人先锋队就被杀了数百众。
只听马蹄奔腾，三个千人队自远处蒙古大军中奔出，呈现三面包抄之势，想一口气将郭靖等众吃下。
……
——】
“这吕文焕心肠够狠啊……”
“慈不掌兵，他这样才是一军之帅，郭靖侠义是侠义，就是废命。”
“看他们说话的样子，郭靖不止一次这样做的，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样干，实在太危险了。”
“唉……只盼郭靖他们能平安归来吧。”
…
“蓉儿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小黄蓉此刻掌心都是汗，听得郭靖问他，瞪了他一眼，“就你爱逞英雄，什么人都想救！”
“这个……蓉儿话不能这么说，要是不去救，他们可就死了。”
“他们死就死了，干你什么事？你自己命不要了？！”
“我……”
郭靖知道她是在担心爱护自己，心中不禁感动，言道：“蓉儿，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救人这事，我一定是要尽力而为的，不然如何对得起他们……”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黄蓉捂住双耳，不断摇头，这副小模样，叫她娘亲失笑，郭靖则是憨憨傻笑。
……
【——
“不好！”
城上众人惊觉不对，忙叫郭靖等众回城而来，郭芙等人心急如焚，又有人道，“快，快去叫吕大帅派兵驰援！”
…
“大帅，不好了，蒙古人又派兵了。”
“本帅眼睛不瞎。”
吕文焕紧紧盯着下方战况，粗黑的大手按在城头，道：“快，把城门再打开，让郭大侠速速回城！”
“咱们不派兵吗？”
“派什么兵，派出去送死吗？你们出去给蒙古人咬住了，是不是本帅还要派兵救？”
吕文焕怒瞪了那宋兵一眼，向着下方断后的郭靖道，“郭大侠，快进城！”
就在这时，郭芙跑了过来，叫道，“你快把城门打开呀，我爹还在下面呢，快呀！”
吕文焕浓眉倒竖，不做理会。
战场上。
郭靖一路杀回城下，见得身后尚有丐帮好手鏖战，飘身回至断桥上，“你们快回去，我断后！”但听龙吟炸响，双掌横推，身前刺枪而至的十余个蒙古兵登时就被这刚猛的掌力震退。
郭靖随手拾起几根长枪，猛的掷出，又一连捅杀十余人，这才要回城。
此刻，城门却已紧紧闭阖。
前方无路，后方悍不畏死的蒙古兵重振旗鼓，持长枪一点一点向郭靖逼近，几近死局！
……
——】
“这郭家的孩子不会死在这儿了吧……”包惜弱瞳孔一缩，迟疑道。
“这个……”
杨铁心看着光幕中郭靖奋勇厮杀之态，却是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先祖杨再兴，轻轻一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
“好啦！叫你尽力而为，把自己尽力死了！”
小黄蓉生气的捶打着郭靖，火气泄了点，又问，“你怎么不躲？”
“没事，蓉儿你打的不疼。”
“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倒是学的好，我也才是傻了，跟你这大木头学这些，跟你跑去守这破城。”
“蓉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是姑娘，我又不是匹夫？”
“这个……”
郭靖登时噎住，一堆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然后，就听得她颤声道，“靖哥哥，你会没事的对吧？靖哥哥，我不想你上战场，靖哥哥，我不想你死而后已……”
抬眼望去，少女俏目发红，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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