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破界
林启悠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他随意地瞥向扶手跪地的白厄，冷漠如冰地说道：
“白厄，你这是有何贵干？”
白厄贵为上古神族中最傲慢的白氏一族老祖，其身份之尊崇、地位之显赫、灵力之深厚，在众人之中皆是出类拔萃。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在林启面前却卑微如蝼蚁。
尽管他面容苍老，但声音却中气十足：
“回禀圣主，终焉之主林月回归了！”
林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疑惑，故作惊讶地说道：
“哦？竟有此事？她不是在诸界大战中，被你们神界与人界暗中勾结，设计陷害，最终惨死在乱剑之下了吗？我记得当时你们白氏一族中，有一位与林月师出同门的少年，曾经射出了一支遮天蔽日的“破魔之箭”，将她诛杀，使其魂飞魄散，肉身陨灭，灰飞烟灭。你们还担心她会死灰复燃，将她的部分神识碎片封印起来。在你们千万年如一日的严密监视下，她都没有机会踏入六道轮回。那么，她如今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白厄跪地俯首，压低声音说道：
“当年诛杀终焉之主的正是犬子白厄樊，他俩虽师出同门，但终焉之主天性冷漠，对谁都不亲近，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林月她可是杀害了我儿的发妻白莹，如此血海深仇，我儿绝对不可能手下留情！”
林启冷笑一声：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那你儿白厄樊与林月师出何门，你们可知道？”白厄连连摇头：“未曾听犬子说起过！”
林启冷笑一声：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她回来了呢？有何凭据？”
白厄当即双手抱拳，沉声道：
“我们早已与儿时的轩辕景达成协议，我们赐予他弑神利器，还将他的肉身重新锻造，助他登上皇帝宝座，他则要在人界寻找林月肉身的踪迹，一旦找到，必须在她魂魄尚未归体之前，将其肉身毁灭。为此，我将神族剧毒‘鸩酒’交给轩辕景，那可是一滴便可灭杀神界全族的毒药啊！没想到轩辕景发现林月肉身，对其下了整整一瓶，我们都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她仅仅昏睡了半年就再度苏醒。起初，我也难以置信，不过，在轩辕景称帝时，他曾手持神器一剑刺穿了林月的胸口，然而，她的肉身却寒气四溢，冰封了整个城池，那冰散发着历经千百年的幽寒之气，我曾试图破冰而入，但即使我用尽全力，也未能在冰面上留下丝毫痕迹。所以，我特地前来禀告，终焉之主林月确实是归来了！”
林启难掩心中喜悦，轻声呢喃：
“既然如此，你们继续筹谋你们的事宜即可，待终焉之日降临时，我必将亲率虚界众人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你无需惶恐！”
白厄连连叩头，诚惶诚恐道：
“谢圣主厚爱！”
与此同时，通往虚空之界的大门轰然洞开，林启反手执剑，徐步踏入其中。
伴随着一道阴森黑火熊熊燃烧，阶梯与虚空之门须臾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厄闻声霍然起身，眼神充满蔑视与冷漠，压低声音道：
“待我神族剿灭终焉之主林月后，下一个便轮到你了，虚界圣主！”
与此同时，白厄身后一位白发侍女如疾风般赶来，行大礼后，压低声音说道：
“老祖，少祖已请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白厄转身一挥衣袖，态度冷漠无比，沉声说道：
“带路！”
厄樊手持茶盏，安然自得地端坐在正厅上，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
数十位手持神器的白发侍卫如钢铁城墙般将其紧紧围住，不敢有丝毫懈怠。
门外，白厄迈着缓慢的步伐进入，冷声说道：
“小子，你当初莫非没有将终焉之主消灭，而是故意放她走的？”
厄樊冷笑一声，道：
“老头子，你当初让我做事，我可是照做了，你不也亲眼看到了吗？你找我来，就为了这点小事？”
白厄轻抬手掌一挥，众多满头银发的侍卫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白厄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站在厄樊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小事？终焉之主再度降临，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一无所知！”
厄樊慢慢站起身来，眼神冷漠如冰，与白厄对视着，说道：
“老头，我早已将自己的姓氏从族碑上抹去，与你们再无任何关系。我此次回来，可不是听你的斥责。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为何白玥会继承白莹之名，降生于人界？”
白厄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既然她的身体里流淌着白族的血液，就理所当然要为神族的伟大事业奉献自己的一切，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为了神界流尽最后一滴血！”
厄樊怒发冲冠，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就在此时，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到他身侧，手持锋利的武器，抵住他的喉咙。
白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嘲讽道：
“小子，你现在不过是一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猫！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把少祖送回去休息。”
随后，厄樊的威压如潮水般迅速消退。在众人的押送下，他缓缓离去。
刚走几步，他微微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白厄，说道：
“你，还有你们神界乃至人界，最终都将败在我师妹的手中。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说罢，厄樊冷哼一声，带着一脸的不屑，潇洒转身离去。
白厄则双目如冰，冷冷地说道：
“败？怎么可能会败？此时，无我一族应该已经快要攻破狭间世界的封印禁锢，打开通道了吧！”
与此同时，狭间世界的上空突然像是被砸碎的玻璃一般，破碎成无数碎片，缓缓坠落。
在那撕裂天空的缥缈虚空之中，数道白光如流星般飞出。
只见一人踏空而下，手中握着一块血淋淋的妖石，放入口中咬碎，那清脆的咀嚼声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天际。
他将最后一口吞下，缓缓站在吓得瑟瑟发抖的涂壁面前，低声说道：
“你好，我是无我一族的……呃……我是无我一族的什么来着？”
这时，一名红衣女子从他身后快步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那男子如醍醐灌顶般，笑着说道：
“对对对，我是无我一族的……呃……我是无我一族的什么来着？”
就在涂壁刚松了一口气时，那男子眼神突然一冷，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掏出了涂壁体内的妖石。
他将妖石放在手中掂了掂，低声说道：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紧接着，他单手握紧，将涂壁的妖石捏得粉碎。涂壁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那男子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妖城外的众多上古大妖，兴奋地笑道：
“你们！看起来真是美味可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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