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身负因果，如影随形

久轩听完魑魅的自述，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呆愣的双膝跪地，反复低喃道：

“不可能……不会的……绝不会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是我？”

魑魅仰头放声大笑，冷漠的说道：

“人可真有趣！不仅傻，而且蠢！太好笑了，看你们绝望崩溃的表情真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要再来点哀嚎声或者悲鸣声就更好了……”

林月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冷眼旁观。

魑魅手指微动，便将身后脖颈被套上锁链枷锁的久橘拽到了身前，用力捏着她的脸蛋，冷笑说道：

“你也真可怜，居然被自己的孪生弟弟三番两次的拱手相送与我，可惜咯……”

林月只是冷目轻瞥，魑魅便立即变了一副嘴脸，随即立马松开紧捏久橘脸蛋的手，谄媚笑说道：

“只是开两句玩笑嘛，干嘛那么激动！放心放心，林月，这个丫头我还会亲自保管，不过……至于这小子我就没办法了……”

林月紧捂着隐隐作痛的右眼，低声说道：

“无妨！说到底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理应自食其果！”

魑魅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笑说道：

“你的那只包含森罗万象的右眼，味道属实不错！可只是换取你与这俩独处半盏茶的时间，恐怕也属实不对等！不如这样，我将我的右眼给你，你看如何？虽不及你森罗万象的右眼，但……也是可看穿……”

林月冷声回应道：

“不用！”

就在此刻，林月早已挖空的右眼再一次缓缓睁开，只见失去的右眼再一次恢复如初的出现在眼眶之内。

魑魅见状，当即拍手叫好，笑说道：

“真不愧是你！这也可以？林月，你可真不会让我觉得有片刻无聊，有趣！有趣！太好玩了！”

林月没有继续理睬魑魅已经陷入自我陶醉，越发疯癫的自说自话。

她缓步走到久橘身前，为其擦拭掉泪水，轻抚着久橘的脸颊，面带不舍，柔声说道：

“抱歉啊，终究还是如此的结果……”

久橘闭起眼，享受着林月手掌带来的温度，轻声说道：

“你无须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幸亏有你，我才能又陪伴久轩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成人，我已经了无遗憾了……”

林月没有做声，只是将自己的额头，轻轻的触碰在久橘的额头上，低声说道：

“对不起！答应你的……我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就在此刻，久橘的身影逐渐变得污浊，不一会儿便化成一滩漆黑的液体溜回到魑魅的脚下。

魑魅耸了耸肩，笑说道：

“没办法，她可是二进宫了，自然时间会少的可怜，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属实不易！林月，那小子的时间也不多了，有事你还是快问的比较好！”

林月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冷声说道：

“久轩，你应知魑魅，它虽恶，但从不说谎！我且在问你一次，究竟是谁告诉你的献祭之法？又是谁给了你契约信物？”

久轩早已精神崩塌，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欲哭无泪的低声说道：

“初元……神人……”

林月没有丝毫震惊，语气极其平淡的轻描淡写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

久轩侧目看向林月，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不吃惊？”

林月没有做声。

魑魅却一把拽起久轩脖颈处的锁链，哼着曲，向后走去。

久轩突然双目回神，奋力挣扎。

魑魅见状，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拖拽着久轩，冷声说道：

“傻小子，你就别浪费力气了！你与那个丫头不一样，你都把自己卖给魔域了，所以你最终的归宿只能是永生永世不得轮回的魔渊深处。”

魑魅缓步走到林月身旁一侧，低声问道：

“林月丫头，这小子的时间也到了，你当真没问他的了？”

林月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我与他已经无话可说！”

久轩闻声，突然放声大笑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月，你万万没想到让我杀了你的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师傅，初元神人吧！哈哈哈……”

林月仍然面无表情，只是轻瞥久轩，柔声说道：

“有些事……你还是永远不知道的好……”

魑魅随即邪魅一笑，当即停下脚步，嘴角上翘的说道：

“对啊，我还答应告诉你些事情呢，可如今……小子，就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索性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好了！初元那家伙，早在创建了三千世界以及八百万神明之后就只剩下一缕吹弹可破的残魂在世，勉强苟活。哈哈哈……想来也是有趣，我也没想到那个以一己之力创世的传奇，最后居然死在了……呵呵呵……哈哈哈……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手中，还真是嘲讽！小子，你所见的初元，那是假的！初元早就死了，为了守护你们这群狂妄无知的人类，以身殉道。别提有多壮观了！”

久轩闻声一愣，连忙问道：

“那……那人是谁？我所见的那人是谁？”

魑魅耸了耸肩，眯起眼，笑说道：

“算了算了，你还是听林月一句劝吧，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魑魅当即打了一声响指，脚下的浑浊之气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久轩吞了进去。

魑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冷目看着前方，低声问道：

“林月丫头，什么时候给我送点九重天上，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啊？”

林月轻瞥魑魅，语气坚定的说道：

“快了！”

魑魅掩面冷笑，随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扭捏。

突然它又放声大笑，笑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的躺地不起。

林月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背对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魑魅，冷声说道：

“怎么？还要让我请你么？”

魑魅当即翻身而起，一脸坏笑，自言自语道：

“离开你太久了，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啦……吼吼吼……也不知道子玄大人还记不记得我了……”

林月面无表情的冷声呵斥道：

“你若不想回来，就可以滚了！”

随后她头也不回的就向山顶走去。

魑魅掩面扭捏狂笑道：

“林月，你对我还是曾经那般……”

随后一脸犯贱的吸了一口气，呻吟一声，流着口水，癫狂说道：

“舒服！得劲儿！就是这个感觉……”

眨眼间，魑魅化成一团黑影，如一只忠实的猎犬，飞速的匍匐于林月脚下。它紧紧地跟随着林月的脚步，渐行渐远，逐渐变成林月如影随形的影子。

伴随着夕阳西下，林月的影子被拉伸得深邃而悠长，魑魅缓缓睁开双目，食指挡在嘴唇邪蔑一笑的脸缓缓从黑影内浮现，随后犹如沉睡一般，合上了双目，随即再次遁入了阴影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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