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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我在,不会输


李甘棠将气沉于丹田,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谢群的讲述,修习起了这门玄奥的功法。

  最后李甘棠收势而立,只觉得神清气爽。

  谢群眉眼含笑道:“阿棠姑娘果然聪颖,这么快就找到了入门之法。”

  “是你指导的好,不想你对这道家学说都有了解。”

  “不过是杂学旁收罢了。”

  李甘棠静静地打量着谢群没有话,一般的纨绔子弟虽也会被家里强迫着学些东西,但那也大多是四书五经,儒家经典,还从没有听说哪家的纨绔公子会主动学这些,谢群虽自诩纨绔,但他博学多识,又才高八斗,行止有礼,又进退有度,着实与这两个字不搭边。

  谢群见李甘棠不说话又接着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有无这二者之间本就玄妙深远,而道则是洞悉这一切奥妙变化的门道罢了。”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你懂得可真多。”

  谢群摸了摸鼻子道:“咱们不是和元弘师太相处了些时日吗,我就在她那里学了些。”

  “嗯。”

  院子另一侧的宁广辉虽在练剑,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分了一些在李甘棠身上,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认识了李甘棠,他总是有意无意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前他练刀习武绝不会分心,宗门里许多人都将他视为榜样,就连师傅都说他是有些痴绝之处的。其实早在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就被吸引了,这些时日的相处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但因为李甘棠身边已有了谢群,怕她为难所以宁广辉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行为,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克制就能克制住的,就像深埋在土地里种子,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只要露出一点苗头,见着阳光后就会疯狂生长。又是越是克制反而越适得其反,只是这些道理少年人未必能懂。

  见李甘棠那边停止了动作,宁广辉忙走了过来,“李姑娘研习的如何了?”

  李甘棠因找到了些门路,心情自然是不错的,于是便带上了些笑意答道:“虽没有完全领悟,到底是有些进步了。”

  “如此一来便太好了,我也为李姑娘高兴。”

  谢群看着笑意吟吟的二人,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是自己帮她找到入门之法的,她和这姓宁的在这庆祝算怎么回事。”

  谢群上前一步不悦道:“能领悟《玄灵功法》仗的是阿棠的聪慧,和我的指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她高兴。”

  谢群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李甘棠知道他又要犯病了,忙开口打圆场道:“咱们都是朋友,不论谁有长进都是令人高兴的事。一路同行,咱们都知道宁师兄是如玉的君子,所以他定是真心为我高兴。”

  见李甘棠对宁广辉如此回护,谢群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谢群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宁广辉见状来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李甘棠疲累的眉眼,谢群有些不忍,他收敛了情绪,放缓了语气道:“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明日我和宁师兄认错。”

  李甘棠有些惊讶地看着谢群,心想这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谢群不喜欢宁广辉她是知道的,遇上宁广辉的事谢群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过,更别说亲自向宁广辉认错了,今这是怎么了。

  看着李甘棠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谢群摸了摸鼻子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我就是那心胸狭隘,不懂认错的人吗?”

  李甘棠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但面上不显道:“哪有的事,谢公子心胸宽广知错能改是众所周知的。”

  这话听的谢群很是受用,他点头道:“你累了吗?”

  “还好。”

  “那我就再和你说说那两位判官。”

  “好。”

  “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黑判官钟言墨用的兵器是判官笔,他将这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常常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对付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

  谢群接着讲道:“白判官白术最擅长的也是暗器,他多用飞镖,但石子、铁片、银针都能让他当做武器,取人性命就在片刻分毫之间,许多人还未见他出手就已命丧黄泉了,他们二人配合默契,无论远攻还是近攻对他们而言都是不在话下。”

  李甘棠皱着眉听完了谢群的这段话。

  “你觉得我与宁师兄联手对付他们两个有多大的胜算。”

  “没见过他们二人出手,我也说不准。”

  李甘棠有些苦恼道:“那我不会交代在这里吧,这样的话岂不是白白连累了宁师兄。”

  “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谢群说这话时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可是你今天也没有说动胡生帮忙啊。”李甘棠实在没想出谢群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让她们打赢那两位判官。

  “你只信我就好,不必多思,睡个好觉。”

  “我信你。”

  说完这句话,两人就回了客栈二楼各自的屋里休息了。

  一墙之隔的胡生正躺在草垛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他枕着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他现在心里乱的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天都要亮了,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因为太久没有摸刀,他的手刚碰到刀柄就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有些手生,不一会儿他就将那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舞出了气吞山河的架势,仿佛他与刀融为了一体,就好似他是为刀而生的。

  一套刀法舞完,他大口的喘着气,拄着刀在那里站了良久,久到他都要生出根,才慢慢转过身,又将那把锈迹斑斑又残破不堪的刀扔进了马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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