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左子萱汗颜,看来自己这身边,上至70下至1岁的,都是些妥妥的吃货。
兔兔可爱,居然就是为了养大了好吃。
“萱萱,赶紧把白糕放进笼子里去吧。”
贺妈妈着急的道。
“我来吧……”
贺凡准备从椅子上站起来帮忙做实验。
“得得得,你一个病秧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好好待着。
这玩意儿我可不害怕。”
左子萱拦住贺凡,拿起桌上的白糕,丢进老鼠笼子里。
贺凡抿了抿嘴,自己都已经好多了,大家怎么还把他当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喂完老鼠,左子萱就把老鼠笼子放到角落。
贺妈妈看到笼子里的老鼠吃了白糕后,仍然活蹦乱跳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萱萱,你看这老鼠不都过得好好的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慌什么,等着吧……”
“贺楚,将这个东西收好,千万别被谁拿去吃了。”
左子萱也没有给他们辩解什么,等着直接看结果就行。
去厨房路过外院,看到贺爷爷搬了张躺椅坐在兔笼子边上,乔清宇和小胖墩正拿着草喂兔子。
“还喂?
这几只兔子都已经快被你们给喂成球了。”
左子萱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看向兔笼子。
乔清宇和小胖墩听到左子萱的声音,蹦蹦跳跳的跑到左子萱的面前,抱着她的腿撒娇。
“妈妈,小兔兔好可爱,能不能不要抓它们去吃米糕?”
“好好好,不抓不抓……”左子萱无奈的伸手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
乔清宇来了一段时间,这身上明显长了不少的肉,看上去比以前健康壮实很多。
小胖墩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很胖了。
比前段时间不同的,也就是会冒几个简单的词汇,也能自己走路了,只是走得不稳,需要人在边上看着。
两个孩子到了贺家,除了吃和玩儿,还需要学习。
左子萱给乔清宇安排了作业,一周背一首古诗,每天认识三个汉字,做五个十以内的加减法。
小胖墩则是由乔清宇带着认东西,乔清宇还会把自己认得的汉字,也无私教给小胖墩。
也不知道那家伙认没认,反正整天跟在乔清宇屁股后面,学得像模像样的。
左子萱还给他们整了一大块板子,刷了黑漆,让贺楚去给他们整了点彩色粉笔回来,让他们每天在那板子上画画。
两个小孩在贺家反正是过得欢快得很。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贺爷爷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左子萱问道。
左子萱知道贺爷爷问的是什么事情。
“哪有那么快?再怎么也要等两三个小时吧?
不然,这下毒的人不是太愚蠢了?”
贺爷爷点点头,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结果出来了,给我说一声。”
左子萱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厨房。
贺家在这个年代,已经够招风了,一般不轻易对那些不足以为患的小事出手,担心被别人抓住什么什么小辫子。
但他们一旦出手,绝对斩草除根,以防后患。
周家。
周喜儿不停的在自家院子里面打转,时不时的往贺家的方向张望。
“喜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娘?”
周母坐在自家堂屋大门口的椅子上纳鞋底,见周喜儿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实在是被她晃得头晕。
“没……,没什么……”
“那没什么你晃来晃去的干啥?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会儿吗?”
周喜儿咬着下嘴皮,忐忑不安的坐在周母的身边。
“娘,上次爹是不是说了,只有贺小三死了,我们的婚约就算作罢?”
“你爸虽说是头倔驴,但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在跟他对着干了。
贺家要是能给你在城里安排工作,也是给你锦上添花,以后你的日子不就更好过了吗?”
周母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哼,工作?
传话的人都给贺家说了多长时间了?但贺家一直不给回话,这不是明摆着,人家不愿意吗?
我都等了那么久了,这工作都没等来,我也不想等了,也等不起了。
我现在就想贺凡早点死,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周喜儿眯着眼恶狠狠的道。
二十年来,周母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狠厉的表情,还被吓了一跳。
她一巴掌拍在周喜儿的胳膊上,小声地嗔怪道:
“你这死丫头,胡咧咧什么?你就不怕这隔墙有耳?
说白了,这事情跟人家贺家,跟贺小三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爹死拽着不放,非要从人家身上挖块肥肉下来,两年前,你们这婚就已经退了。
你自己又不是个老实的,反而还把人家贺小三给怪上了,你还要脸不?”
周母真是有些生气了,这爷俩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老实的主。
周喜儿被周母拍了一巴掌,说教了一通,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
“娘,我跟贺小三到底合不合适,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怎么不合适了?你看看贺小二的那媳妇,还不是乡下的。
你看嫁进贺家养了两年,养得跟个仙女似的。
你嫁进去养个两年,说不定比她还水灵呢。
你看看贺小二那媳妇,人家全身上下的衣着,哪一样不是大商场的柜台货?
可惜你这个死妮子不争气哟……”
周母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我倒是想嫁呀,关键贺小三的那将死之人,人家不愿意娶呀。
你让我怎么办了?
当初知道他病了,我也是愿意嫁过去伺候他的,哪怕他就是死了,我也愿意待在贺家守寡。
可贺小三美名其曰的说不愿意蹉跎我的青春,就死活不娶,难道这也是我的错?”
“更何况,我跟贺小三订婚以来,哪怕我们都同在一个岛上,但我们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不完。
这很明显,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
要不是迫于家里的压力,他根本不会应下这门婚约。”
周喜儿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了。
周母听着,心里一时也是五味杂陈。
其实这个事情,真的一定要追溯根源,一定要说有一个人错的话,那错的人绝对是周长春。
要不是周长春贪心,这事儿根本就到不了现在这难以收场的局面。
左子萱去厨房里面舀了点儿大白米和糯米泡上,准备晚上磨成米浆,发酵一晚上,明早给那两个馋猫蒸米糕。
天气实在太热,中午就做了一大盆凉面,熬了一锅粥,大家伙将就吃。
不管左子萱做什么,这一家子都能吃得一点儿不剩。
自从她来了之后,贺家就从来没有什么剩菜剩饭的说法。
吃了饭,全家习惯全体午休一小时。
但今天贺楚没去房间睡,她搬了张躺椅,躺在内院的花园里守着笼子里的老鼠。
她着实不相信,看上去老实胆小的周喜儿,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她倒不是要维护周喜儿,只是想证明自己这些年来没有看错人。
她躺在躺椅上,那是眼睛都不敢眨快了,生怕一个没看住,老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结果,大家伙才躺下半小时,就听到贺楚在院子里尖叫。
大家以为她怎么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贺楚双眼通红的指着笼子,双脚原地蹦蹦跳跳,激动的道:“死了,死了……”
贺妈妈一脸惊恐的看着笼子里,死像极其痛苦的两只老鼠,脚一软,差点颠倒,被站在边上的左子萱扶了一把。
“她她她……,她怎么敢?”贺妈妈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心中对周家最后一丝的愧疚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后怕。
如果今天左子萱没有在家,或者她们晚一步回来,这死的岂不就是乔清宇和小胖墩?
为什么没有贺凡?因为贺凡不喜甜食,十二岁以后,几乎就不怎么碰甜的东西。
现在倒是吃了,但也只吃左子萱做的。
这乔清宇和小胖墩,要是在贺家出了什么事情,这让他们贺家如何跟乔家和苏家交代?
重点是周喜儿这个白糕,是送给贺凡吃的。
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贺凡死吗?
这姑娘年纪不大,表面看上去老实本分的,没想到心思那么恶毒。
真是老天长眼,没让那毒妇进他们贺家的门。
左子萱明显的感受到贺妈妈全身都在颤抖。
她拍了拍贺妈妈的手背安慰道:“妈,没事的,没事的……
大家这不都好好的吗?”
“周喜儿这毒妇,我去找她拼命……”贺楚呜咽着转身往外跑。
左子萱放开贺妈妈,跑过去一把将人拉住。
“家里又没有死人,你就这么跑去她家里找她闹,她能认账?
到时候人家外人看了,还要说我们贺家就是为了退婚,在白糕里加了砒霜,自导自演污蔑她。
我们明明是受害者,你这么一去闹腾,她反倒成了受害者。”
“她想毒死我三哥,难道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那么算了?”
那种吃哑巴亏的憋屈感,让贺楚的愤怒已经达到了巅峰。
她想拎一把砍柴刀,冲上门去把周喜儿给砍了。
“不着急,近奸近杀古无讹,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的报应很快就要到了。
这事儿听我的,我不会让咱们贺家就那么吃了这哑巴亏的。
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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