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似疯非疯
叶晏礼穿着病号服,坐在病房的电视前,看似专注地观看着节目,脸上不时露出愉悦的笑容,仿佛完全沉浸在电视的世界中。然而,这种平静只是表象,他的内心可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此时,警察走进了病房。他们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叶晏礼的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护士见状,连忙向警察解释:“看着安静那是在表面,他如果发狂,我们会立刻给他打镇定剂来控制他的情绪。”
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知道,对于叶晏礼这样的病人,需要格外小心和谨慎。他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警察将密切关注叶晏礼的情况,以便及时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
而叶晏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警察的到来,他仍然专注地看着电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他的内心是否真的如此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护士看着叶晏礼,对警察低声说道:“你们与他家人将他与另外一个女孩送进来时,他表现得狂暴异常,几乎到了无法驾驭的地步。然而,经过这五天的观察与治疗,他的病情似乎渐渐稳定下来,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不过,我们细心观察之下,发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现象。他似乎对‘燕’和‘海’类的词语或成语特别敏感,一旦触及这些字眼,他的情绪就会立刻变得紧张而激动。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对那些名字中带有‘燕’和‘海’字的女子,似乎抱有深重的敌意,甚至流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护士的话音尚未落尽,叶晏礼便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直射向护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时刻准备发起猛烈的攻击。他的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护士身上,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残忍与冷酷,让人不禁感到心惊胆战。
警察们见状,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晏礼,双手紧握警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病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丧礼之上,原本肃穆的气氛被大屏幕上的话语打破,众人听着护士的叙述,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护士的话语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冷酷,她说叶晏礼对“海”字、“燕”字充满警惕,更对带有“燕”字的女子怀有杀心。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张海燕身上。
张海燕,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她不就是那个带有“燕”字的女子吗?众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张海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心中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保持镇定,但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张海燕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她是叶铭的情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噩梦般纠缠着她。要不是她带着姐妹和外甥女到叶芊羽的病房外找麻烦,叶晏礼和叶谨一的精神病或许不会发作。如今,她的姐妹张海璐、张海灵、张海琴和外甥女温璐都因她而死,这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众人的目光仿佛带有实质性的重量,压得张海燕喘不过气来。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无处可逃。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逃离这个充满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地方。
叶铭,人称“黑猫”,与任野天,别名“野狗”,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而另一边,叶重心、叶寸心、叶凌薇三人正围绕在母亲的身边,用各种方式安慰着她。
叶重心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语气柔和地讲述着过去的趣事,试图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叶寸心则细心地为母亲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用她那温柔的话语安慰着母亲的心灵;叶凌薇则是站在一旁,用她那坚定的眼神给予母亲力量,让母亲知道她们一直都在她身边。
然而,就在这时,叶重心突然说了一句话,让父亲叶铭不禁瞪了她一眼。叶重心似乎并未在意父亲的反应,继续说道:“叶晏礼就是个疯子,他不可能出精神病院的。”这句话虽然直白,但却充满了对叶晏礼的深深担忧和不满。叶铭听后,眉头紧锁,显然也对叶晏礼的情况感到忧虑。
叶晏礼逐渐恢复了平静,护士微笑着看向警察,手指轻轻指向自己胸前的名牌,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的名牌上可没带‘燕’字,你们胸前没有佩戴名字,他自然就安静了下来。不然的话,只要胸牌上带有‘燕’字的,他都会像发了疯一样冲上前去暴打一顿,那场面可真是惊心动魄啊。”
警察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叶晏礼并非真正疯狂,更像是装疯卖傻。虽然那份精神病报告确实真实无误,但警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叶晏礼,仿佛在探寻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若有所思的神情透露出对叶晏礼真实状况的深深怀疑。
护士的话让警察对叶晏礼的疑虑逐渐消散,他了解到:“警官同志,这个叶晏礼今年已经是第三次住院了。第一次是家人送来的,据说是因为他爸爸的情妇张海燕上门来闹事,要求他妈妈司清与他爸爸离婚。他家人说不知道张海燕到底说了什么,但总之是刺激到了他妈妈司清,让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还骂叶晏礼他们姐弟是疯子。就这样,叶晏礼和他妈妈司清在八个半月前被送到了我们精神科。他妈妈司清住了足足有大半个月,而叶晏礼则住了一周。”
当护士提到张海燕的名字时,叶晏礼突然跳了起来,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警察立刻警惕地拿起枪指向叶晏礼,但护士迅速阻止了他,并慢慢走向叶晏礼。叶晏礼似乎看清了护士的面貌,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地躺下,继续看着电视。
护士用专注的眼神审视着叶晏礼,随后向警察解释:“这个人啊,对于名字中带有‘海’字或是‘燕’字的个体,尤其是那些特定的名为‘燕’的女子,他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然而,在其他情况下,他仅仅会变得暴躁,并不会主动发起攻击。这种情况确实令人费解,或许与他心中那些特别的人以及他认为的某些事情有关,也许背后隐藏着深层次的心理创伤。”
“哦,对了,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巡房时,偶然发现了一个女子在叶晏礼的病房里。那个女子面对着叶晏礼,结果叶晏礼当场失控,发疯般地砸东西。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女子竟然打开了病房的窗户,从七楼一层一层地跳了下去,随后就消失了。由于这个情况,我们医护人员耗费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让叶晏礼逐渐平静下来。”护士将昨晚的异常情况详细地告诉了警察。
“对了,警察同志,关于那个女子,我观察了一下,从外表看,她似乎比叶晏礼年长一些,年龄大概在四十三到四十六岁之间。”护士向警察描述道。警察听后眯起了眼睛,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朝下看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警察不禁深思,那个年龄在四十到四十六岁之间的女子,究竟出于何种目的来到叶晏礼的病房呢?
叶铭(黑猫)与任野天(野狗)两人紧盯着大屏幕,听着护士的叙述,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张海燕以及她的闺蜜吴芳,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怀疑。
“护士,我表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任晶晶急切地问道。
护士看向她,缓缓回答:“他现在还在稳定中,但需要继续观察。”接着,她转向警察,继续道:“警察同志,这个女孩是叶晏礼和叶谨一的表姐,名叫任晶晶。昨天下午,她的孪生妹妹任欢欢来过这里。”
警察记下这些信息,同时也在观察任晶晶的表情和反应。
“只要他没有发作就好,”任晶晶松了口气,但随即不满地看向护士,“对了,护士,你们医院平时都是凌晨到病人家里去询问病人精神病发病前的情况吗?”
护士被问得一头雾水,疑惑地回答道:“等等,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医院平时是不会去病人家里进行这样的询问的。通常都是在医院里,通过和病人及其家属的沟通,来了解病人的病情和病史。”
警察听到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开始怀疑这其中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是警察,请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详细地说一下。”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给任晶晶看。
任晶晶点了点头,开始回忆并叙述:“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有好几个人来敲门,我们询问他们的身份,他们说是精神病院的。于是我们开了门,他们询问了我表弟叶晏礼和我表妹叶谨一在精神发作前的情况,并且还在我们屋里到处看,甚至还做了记录。不过,我九胞胎妹妹任泠泠发现他们的记录方法跟律师取证很像,这让我们产生了怀疑。她轻轻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示意我们保持警惕。等他们离开后,我们才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不是精神病院的人。”
警察听完任晶晶的叙述,眯起了眼睛,问道:“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任晶晶解释道:“我妹妹任泠泠觉得,他们可能只是在询问一些家里的情况,以及我们父亲和叶晏礼他们父亲是否回来过。她觉得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报警。”
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同时也在思考这起事件的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
“对了,警察同志,今天早上我听物业的人说,我们别墅区的监控被人破坏了。”任晶晶将物业今早告知的消息告诉警察。警察听后,眉头紧锁,明白这很可能是人为破坏,意图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九胞胎?这不对劲啊!任野天(野狗)记得他只和她说过,他只有一个女儿叫任晶晶。此时,吴芳看着任野天(野狗),注意到他眉头紧锁,正专注地盯着大屏幕,似乎在深思女儿任晶晶刚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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