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别客气，跟自己家一样
节目组办公室。
观察员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导演的心脏不禁一紧。
他知道，这个观察员是他特意安排去密切注意叶杭动向的。
“导演，9527号选手又出事了。”观察员的声音急切而不安。
王导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速效救心丸，紧紧握在手中，给自己打气后，才开口道：“说吧。”
看到导演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观察员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的消息对导演来说可能又是个不小的打击。
“那小子带客户去看房，在房间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具尸体。”观察员语气沉重地说。
“哦，不就是一具……什么玩意儿？尸体？”
导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观察员说的内容时，他立刻切换到了叶杭的直播间。
“卧槽，这家伙怎么回事，人气直逼5万了，在线人数4万多？开挂了吧！”导演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惊讶不已。
“王导，要不要把直播间限流了？毕竟有尸体，这影响……”
“限流个屁，继续推，我倒要看这个邪门的家伙能走到哪一步！”
王导的决定出乎观察员的意料。
随着叶杭前几天的事情在网络上不断发酵，其他直播间的参赛选手也开始关注起叶杭的直播间。
看着叶杭直播间的人气如火箭般飙升，他们心中难免嫉妒。
但是谁愿意天天往局子里跑呢，这尼玛纯粹是用命换人气啊。
也许是经过几天的摧残，王导对这种事情也有了些抵抗力，观察员离开办公室后，呼了一口气，又把速效救心丸塞回了口袋里。
“小叶，你在报警时提到过认识死者？”王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叶杭缓缓点头，眉宇间藏着难以言说的阴霾。
“房东大叔认出他曾是这里的房客，但我对细节并不清楚。”他如实回应。
王队转过身，目光投向赵志飞，那双经验丰富的眼睛里满是对真相的渴望。
赵志飞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开始徐徐道来。
“他叫何富贵，应该才13岁，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赵志飞的声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在学习上非常出色，只是性格偏内向。”他继续描述着。
“这孩子命运多舛，但有着不屈的精神，为了能放学后打工挣钱，他没有住校。”赵志飞的话语中流露出对何富贵的钦佩。
“我见他生活不易，便低价将房子租给了他，没想到……”赵志飞的声音逐渐低沉，充满了悲伤。
“那你了解他通常在哪里工作吗？”王队急切地想要挖掘更多线索。
赵志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还是在刚开始租房的时候了解到的。”
“哦，对了，你们说他死了有10天了，对吧？”赵志飞突然插话，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的，您想起了什么吗？”王队紧追不舍。
“这就奇怪了，这孩子是4天前才退房的。”赵志飞边说边拿出手机，翻出何富贵4天前的退房短信，时间清清楚楚。
王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弥漫。
他正准备进一步追问，李璐已经完成了证物的搜集，步伐坚定地朝他们走来。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王队满怀期待地问道。
李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不过我已经把所有可能的证物都收集起来了，具体的结果还需要等实验室的化验。”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小叶，你们几个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麻烦你们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
王队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张扬夫妇和房东赵志飞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而感到不妥。
叶杭与王刚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明显的抗拒。
叶杭偷偷瞥了一眼李璐所在的方向，正好捕捉到她投来的严厉眼神。
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你敢不去试试看。
这让叶杭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无论如何，笔录是逃不掉的。
【哈哈，爱了，爱了，李璐小姐姐真可爱。】
【好期待今天是什么茶。】
【我想不出比高碎更高档的茶了，哈哈。】
【喝茶圣体恐怖如斯。】
【李璐：哇咔咔，你小子又落在老娘手里了吧。】
随着现场勘查的尾声，王队指示两名年轻的警员拉起警戒线，守护着这片沉默的现场，随后带领众人返回警局。
回到警局后，王队立刻投身于紧张的调度工作中。
李璐则急匆匆地将证物送往实验室，而刘娇娇则去准备笔录所需的笔记本。
一行人被安排在接待室等待。
叶杭注意到，张扬夫妇和赵志飞的神情都显得有些不安，显然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进警局。
“几位请坐，别紧张，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叶杭轻声安慰道，随后主动提出去给大家倒茶。
几人对视一眼，赵志飞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中介不简单，显然是有些背景的人，事后得好好结交。
这时，外面的警员们见叶杭出来，纷纷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小叶来了啊，今天有点忙，自己倒水喝哈。”
“听说这次的案子就是你小子发现的。”
“小叶，昨天怎么没来啊。”
【卧槽，笑不活了，别客气，跟自己家一样。】
【叶哥在警局的时间比在门店的时间都多吧。】
【神特么昨天没来。】
【昨天没来，扣他这个月的全勤奖。】
【叶哥昨天在水市喝的茶，应该算出差。】
【不能扣全勤，最差也得上六休一吧。】
叶杭在饮水机前徘徊，试图从柜子深处翻找出茶叶。
这时，刘娇娇恰好拿着本子过来，好奇地看着他。
她心中暗想，这家伙竟然把偷窃的勾当都做到局里来了？
“你在干吗？”刘娇娇好奇地问道。
叶杭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是刘娇娇。
“你吓了我一跳，我在找茶叶。怎么不在饮水机下面？”叶杭一边回答，一边环顾四周。
“哦，茶叶在旁边的柜子里，不过好像已经喝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前天你来的那次喝的那点就是最后一杯了。”
刘娇娇掩嘴轻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机智。
叶杭听后满脸尴尬，那天的场景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哈哈，主播不行啊，还是对局里不熟悉，还得常来。】
【哈哈，果然没违背规律，今天只有白开水了。】
【卧槽，那照这么说，明天岂不是没水喝了。期待ing……】
做完笔录，时针已经指向中午一点多。
经历了那令人作呕的尸体，张扬夫妇和赵志飞都失去了进食的胃口，他们匆匆告别，各自离去。
“叶杭，这都中午了，要不就在局里随便吃点吧？”
刘娇娇把几人送到门口，一边走一边翻看着笔录的详细内容，随意地提议道。
她的语气中没有期待，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说完，她便打算转身离去，继续研究案件。
“行啊。”叶杭的回答却让正要迈步离开的刘娇娇猝不及防。
她心中暗想，我不过是客气客气，你还真要去啊。
她看着叶杭，眼神中充满了关爱智障的情绪。
尽管如此，刘娇娇还是带着叶杭和王刚去了局里的食堂。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蛋炒饭，但胜在意义重大，这也为叶杭以后在局里蹭饭奠定了重要的基石。
刘娇娇看着勾肩搭背剔着牙走出局里的二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姐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主播记得明天来上班啊。】
【今天又没单了吧，快回去刷小蓝鸟，我不会翻墙，也只能看看你的，这样子。】
【猛人啊，真把警局当家了，义父受我一拜。】
王队正好看到这一幕，站在刘娇娇背后打趣的说了句：“别看了，这俩家伙邪性得很，明天指定还得来。哈哈。”
此时叶杭心里怎么想也不是滋味儿。
本来看房看得好好的，眼看要成交了。
这下好了，客户看跑了，房子成凶宅了，这一天天的，累了，毁灭吧！
回到店里红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叶杭的肩膀，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眼二人。
其他同事中午也看了直播，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围着叶杭追问。
直到傍晚他才刷上心爱的小蓝鸟。直播间瞬间好评不断，人气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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