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清冷介子姜讲笑话
一路上,谢云戍专心开车,一言不发。
介子姜熬到高速路后终于舒服了很多,不再晕车了。
她心里还是怕谢云戍疲劳,可又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只得坐得笔直直的,眼睛睁得极大,生怕自己睡着了。
谢云戍瞬间就想起了两年前他刚找到她时他套路她陪她送她的父母回桐竹镇,回程时一路有趣的事情。
他记得那时她担心他打瞌睡,明明有些害羞,却不断与他开着玩笑。
谢云戍突然得了灵感一般,便假装打了个哈欠道:
“这一路已经没有服务区了,我有些疲倦,你和我说说话好吗?朋友。”
介子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听他称呼她为朋友,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似有不高兴,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她嗫嚅道:“我说什么?”
谢云戍笑道:“随你。”
他决定这一路让她来将就他。
介子姜沉思了一瞬,冷着声音说: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谢云戍不回答,只是认真开着车。
介子姜清了一下嗓子,清冷却带着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地讲起了故事,她说:
“从前有个人走路,被人跟踪了,便特意绕路到一堆坟墓前,然后高兴地叹了口气说,唉,终于到家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谢云戍,谢云戍假装高冷,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介子姜冷冷道:“还疲倦吗?”
谢云戍面无表情道:
“那人挺聪明的。”
介子姜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说道:
“就在他以为会把后面的人吓跑时,却听到一个诡异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道,哥们,你走错门了。”
谢云戍听她绘声绘色说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小美人讲笑话还挺可爱。
介子姜见他终于打起了精神,赶忙继续用清冷的音调说道:
“还有个故事,是说有个年轻人走在街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一定要给他算卦,说他这天会打破家里最大的砂锅。年轻人回家后,偏偏不信邪,就把砂锅端来放在桌上,心想,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看着它,我倒要看看它是怎么打破的?他的母亲一直喊他干活,他却充耳不闻,只说要看看这砂锅是怎么打破的。结果他母亲一生气,冲上去把砂锅摔在地上,怒道,老娘告诉你是怎么打破的。”
介子姜说完,停下了,谢云戍觉得笑话并不好笑,可是讲故事的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绘声绘色却不苟言笑的。
谢云戍只觉得开心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介子姜见他完全忘了疲累,便停下了。
谢云戍却不高兴了,半晌后又故意打着哈欠道:
“继续嘛,又困了。”
介子姜又坐得笔直,继续清了清嗓子道: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狐狸,一犯困就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一犯困就喜欢听别人讲故事。”
介子姜把最后一句话重复说了一遍,然后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便停住了。
谢云戍认真听着,见她半天不继续,便顺着追问道:
“讲的什么呢?”
介子姜竟然不可察觉地抿嘴笑起来道:
“不是才听完吗?这么快就忘了?”
谢云戍恍然大悟,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老狐狸呢。他竟然高兴地合不拢嘴,感觉心里怎么这么受用呢。
介子姜低笑出声,看向窗外。
谢云戍出声道:
“小姜美人果然是才情了得,骂人都和别人不一样。”
介子姜嗤之以鼻道:
“马屁精!”。
听他又叫她小姜美人,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谢云戍精神大好,面上带了宠溺的笑意。
他开玩笑般说道:“美人呀,《红楼梦》里有句话说'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连曹雪芹那样的大家都认为拍马屁是一种哲学,何况小小的谢云戍?”
介子姜冷冷道:
“谢先生不但精于马屁之术,还精于诡辩之术!”
谢云戍眼观路况,嘴角含笑道:
“承蒙美人赞誉,鄙人受用得很!”
介子姜扶额,有些无奈,但脸上终于似有若无般带了些笑意,她悠悠道:
“谢先生还精于厚黑之学。”
谢云戍装傻道:“厚黑之学?是个什么学问?”
介子姜道:“脸皮厚、还腹黑!”
谢云戍道:“美人说我脸皮厚我认了,说我腹黑?这有什么缘由吗?”
介子姜道:“嗷……我看你也不是很疲倦,却诓我给你讲故事,甚为腹黑。”
谢云戍心想:“果然,美人和两年前相比,没那么好诓骗了。”
他想着突然一本正经道:
“美人,我们两年前相爱过,你信吗?”
介子姜一愣,感觉心里揪了一下,她冷冷道:
“你和她的事,不必和我说。”
谢云戍轻叹一口气道:
“不是白天的你,白天的你也记不住这段往事,晚上的你是否记得些许?”
介子姜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常常让她痛断肝肠的梦境,她捂住心口,忍着不适,冷冷道:
“既然我和她都不知道,谢先生不必说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尤其是在我面前。”
谢云戍见她脸色比之前更加冷了几分,赶忙笑道:
“美人,别当真,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哈哈……”
介子姜缓了半天,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往后靠了靠,见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家了,便闭目养神起来。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红景天。
介子姜想要自己去搬那笨重的箜篌,被谢云戍拦住了。
“先放在车上,过两天要去拍内景,还要用它配音,还需去录音棚录音。”
介子姜顿了顿,抬起身子,直接往单元门走去。
谢云戍关上车门,拎了行李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后,介子姜一言不发进了浴室,洗完后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玉佩,反复端详着。
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是她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有那个东西,她又一点也想不起来。
介子姜躺在床上,仰头盯着玉佩,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谢云戍也有些疲累,在主卧里洗漱完毕后,出来见介子姜已经关了门,便没有再打扰她。
他也翻出了自己藏得好好的盒子,里面是介子姜的照片和两年前介子姜写给他的字据。
谢云戍想着当时的情景,想着介子姜那灵动而又纯情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自言自语道:“美人啊,早知道你的心思这么重,打死我也不会演哪场戏伤害你的,哎……”
他翻出介子姜月夜弹箜篌的视频,戴上耳机,也渐渐睡着了。
次日,介子姜按时醒来,她眼里似乎多了一些哀伤,她突然不想再报仇了,她怕自己报完仇,就消失了。
她化了个浓烈的红妆,眼影和腮红相得益彰,穿了一身樱桃红的绣花旗袍裙,搭了一双同色系的六七公分高的细跟单鞋,头发吹成了微卷的样子,用一颗黑色发卡别了一缕在头顶处,显得颅顶很高。
她看起来像个妖冶的精灵,浑身都充满了诱惑。她似乎要刻意彰显她的热烈和活力。
她甚至都没有惊动谢云戍,便悄无声息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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