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纯纯的牲畜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小芳的书桌上。她坐在桌前，手里紧握着一支铅笔，却无心书写。她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昨晚的恶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双不该触碰的手。

  "小芳，吃早饭了！"  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催促。

  小芳勉强起身，走出了房间。饭桌上，爷爷正默默地喝着粥，父亲则在看报纸，母亲在一旁忙碌着。这个家，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小芳，你最近怎么吃得这么少？"  母亲注意到了小芳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小芳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我...我不饿。"

  父亲的报纸翻动了一下，他抬头看了小芳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小芳感到一阵寒意，她赶紧吃完早饭，逃也似的离开了餐桌。

  学校里，小芳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她的眼神总是躲闪着，避免和任何人有过多的交流。她的班主任，王老师，注意到了小芳的孤僻和沉默。

  "小芳，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王老师在课后关心地问。

  小芳摇摇头，"老师，我没事。"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王老师并没有被这样的回答所满足，她仔细观察小芳，发现她的肚子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王老师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芳，你跟我来一下。"  王老师决定带小芳去学校的医务室。

  在医务室里，校医对小芳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小芳怀孕了，而且已经八个月了。

  "这...这怎么可能？"  王老师的声音颤抖着，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小芳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王老师立刻联系了医院，并带着小芳去了检查。医院的检查结果证实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王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报警，必须让法律来制裁这个罪行。

  "小芳，别害怕，老师会保护你的。"  王老师紧紧握住小芳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小芳的父亲很快被警方带走了。消息像野火一样在村子里传开，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愤怒，有的惋惜。

  小芳的母亲得知真相后，感到了极度的震惊和痛苦。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小芳，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母亲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小芳的爷爷奶奶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知道，自己的沉默，也是一种罪。

  在母亲和王老师的帮助下，小芳被带到了医院，进行了引产手术。手术后的小芳，身体虚弱，心灵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小芳，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母亲紧紧抱着小芳，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随着小芳的父亲被捕，这个家庭的秘密被无情地揭开。村子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一道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刺在小芳和她母亲身上。小芳的母亲决定带着小芳离开这个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

  "小芳，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生活。"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决。

  小芳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过去的恐惧。她不知道新生活会是什么样，但她知道，她必须离开。

  在离开之前，小芳的母亲带着她去了一趟爷爷奶奶家。小芳的爷爷奶奶坐在旧沙发上，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愧疚。

  "爸，妈，我们要走了。"  小芳的母亲声音平静，但眼神坚定。

  爷爷抬起头，看着小芳和她的母亲，"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奶奶则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小芳，奶奶没能保护好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小芳看着两位老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爷爷奶奶虽然知情，但他们的沉默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帮助。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母亲离开了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

  在新城市的生活并不容易，小芳和她的母亲面临着重新开始的种种困难。小芳的母亲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收入微薄，但足够维持两人的基本生活。

  小芳则需要重新适应新的学校环境。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害怕同学们知道她的过去，害怕再次成为议论的焦点。

  "小芳，欢迎来到我们班。"  新班主任老师温暖地笑着，"希望你在这里能够快乐学习，健康成长。"

  小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的内心却无法像老师的笑容那样温暖。

  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小芳的恐惧而变得容易。在学校里，她依然感受到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和背后的窃窃私语。

  "你们看，那就是新来的小芳，听说她以前..."  一些同学在角落里小声议论。

  小芳紧紧地抓着书包带，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痛。她想要逃离，但她知道，她不能一直逃避。

  在一次课后，小芳独自一人坐在操场的角落，泪水默默地流下。这时，一个女同学走了过来，她叫小美，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小芳，你没事吧？"  小美关切地问。

  小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美坐在她旁边，轻声说："小芳，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事情，但请相信，这里没有人会因为过去而看不起你。我们都想和你成为朋友。"

  在母亲和小美的帮助下，小芳开始慢慢适应新环境，她尝试着放下过去，勇敢地面对未来。虽然过去的阴影仍然存在，但她知道，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真正地走出黑暗，迎接光明。

  小芳的生活似乎开始逐渐步入正轨，但过去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她的心灵。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突然传来消息，小芳的父亲在狱中自杀了。

  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芳和她母亲心中爆炸。小芳感到一阵眩晕，她靠在墙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芳，你没事吧？"  小美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

  小芳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我...我没事。"

  然而，这只是开始。不久后，小芳的爷爷因为无法承受村里的舆论压力，病倒了。奶奶带着爷爷来到城市，希望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小芳的母亲得知后，决定去看望他们。小芳也跟随母亲来到了医院。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再次面对了奶奶。

  "小芳，奶奶对不起你，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奶奶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悔恨。

  小芳看着奶奶，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要说出原谅的话，但那些痛苦的记忆让她难以开口。

  这时，小芳的母亲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小芳，我们都需要勇气去面对过去，去原谅别人，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能够继续前行。"

  小芳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母亲说得对。她走到奶奶面前，努力平复情绪："奶奶，我...我会试着原谅的。"

  奶奶泪眼婆娑，紧紧抱住了小芳："好孩子，谢谢你。"

  然而，就在这时，医院里突然传来了爷爷的噩耗。爷爷因为病情恶化，抢救无效去世了。

  这个打击让小芳的家庭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小芳站在爷爷的病床前，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爷爷，对不起，我没能早点来看您。"  小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奶奶在一旁，泪水涟涟："孩子，这不怪你，是我们大人没有做好。"

  小芳的母亲搂住她，轻声安慰："小芳，我们都会犯错，但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爷爷走了，我们要让他走得安心。"

  小芳点了点头，她知道母亲的话中包含了深深的哲理。她擦干眼泪，决心要勇敢地面对一切，为了爷爷，也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芳的生活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参与学校的各种活动，尝试着与同学们建立友谊，而她的努力也逐渐得到了回报。

  "小芳，这次文艺演出你表现得真棒！"  小美在一次学校的文艺演出后对小芳说。

  小芳微笑着，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小美。是你让我感到这里也是我的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芳的母亲也渐渐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为小芳提供了一个温馨的成长环境。

  一天，小芳和她的母亲一起去了郊外的一片花海。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花朵随风摇曳，美得让人心醉。

  "妈妈，你看这些花儿多美啊。"  小芳感叹道。

  母亲轻轻抚摸着小芳的头，"是啊，小芳，就像你一样，经历了风雨，依然能够绽放美丽。"

  小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她知道，无论过去有多么艰难，只要她和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妈妈，我爱你。"  小芳轻声说。

  "我也爱你，小芳。"  母亲回答，眼中闪烁着泪光。

  就在这时，小芳的手机响了，是小美发来的信息，邀请她参加周末的聚会。

  "妈妈，小美邀请我参加周末的聚会，我可以去参加吗？"  小芳问。

  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应该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去交朋友，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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