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破碎以后的猜想
绾绾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可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高飞的意思。
她跟祝玉妍一起生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跟哪个男性接触，但现在，她居然跟高飞一起了。
绾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闪身便想进去看看。
却被高飞一把抓住胳膊，沉声道：
“别去打扰她了，吃完晚餐再来吧。”
绾绾感受到了高飞的坚定，只得放弃了上去看看的想法。
“清儿，我们回去吧。”
“可我还没跟师尊请安呢！”
“改日吧。”
这下连白清儿都有些破防了，这是把师尊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居然连自己都不能去看一眼。
高飞有些理亏，当着白清儿的面，上了她的师傅，确实有些不妥。
勉强糊弄过去，带着白清儿上了马车。
“夫君，你怎么能对师父下手呢？”
白清儿终究是忍不住，嗔怪道。
高飞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师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找个男人不好吗？”
“好是好，但......。”
“你说，像你师父这样的，当今武林可有能配得上她的？”
“没有！”
“那不就结了？除了我，她就只能孤独终老了，你也不忍心吧。”
话是这么说，但白清儿一想到，有一天，她要跟师父一起服侍高飞，心里就有些奇奇怪怪，莫名还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高飞见她面色潮红，哪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轻笑道：
“改天你们一起陪我，看看你能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要死了你！”
饶是魔门的魔女，白清儿也有些受不住，拧了高飞一把。
“哈哈。”
高飞大笑，搂紧了怀中的佳人。
“夫君，你让师妃暄一起，是不是要收了她？”
白清儿把玩着高飞的大手，不让他乱摸，幽幽道。
“嗯，你不是想跟她比比吗？”
“哼！你可要小心点，慈航静斋的女人个个表面白莲花，还有圣母心，都不是人来着。”
“嗯，师妃暄很好，比她师父强多了。”
“夫君，你不会是想把那老尼姑也收了吧？”
高飞故意考虑片刻，点点头道：
“你这个主意不错，听说梵清惠也是难得的美人，还没有经历过男人的洗礼。”
“真的？要是这样就好玩了。”
白清儿兴奋的坐起身，戏谑道。
“你可真是个妖女，这种事情还这么兴奋。”
高飞拍了下她的小屁屁，宠溺道。
“你最喜欢的不就是妖女吗？难道你不喜欢？”
白清儿的双臂缠上高飞的脖颈，媚声道。
马车内的风光正好，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多时，马车便回到了住所。
二人下了马车，便看到师妃暄正站在树底，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
高飞走了过去，见师妃暄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蚂蚁，笑道。
“高飞，你说这些小东西每日忙碌，建设家园，但一盆水下去，它们就会流离失所，这种奋斗还有意义吗？”
“这就要看你是享受过程还是结果了。”
“哦，有什么区别？”
“就像这蚂蚁，在我们眼里它们的生命很短，力量很小，但我们在更高的存在眼中，跟蝼蚁有什么区别呢？”
人类不会因为终究要死而丧失生活的乐趣，蚂蚁也是一样的。
“你呢，在你眼里，我们是蝼蚁吗？”
师妃暄转头看向高飞，轻声问道。
“那你看待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心中有没有当他们是蝼蚁？”
高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啊，对于他们这种高阶武者来说，普通人跟蝼蚁没有区别。
力量悬殊太大，本能就会将自己抬到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师妃暄也不禁自问，自己有没有过这种超人一等的心态。
“我们也是从普通人过来的，而蚂蚁永远变不成人。”
“如果你是蚂蚁，当你知道还有轻易能够毁灭它们的人类存在，你如何看待？”
“我想，要么我会敬畏人类如神，供奉他、颂扬他的威能，要么就是想办法毁灭他吧。”
“哦？”高飞挑眉道：“那如果这个人其实也是一只蚂蚁呢，他经过修炼，蜕变成了人。”
师妃暄考虑良久，才缓缓答道：
“太强大了，就是他的罪吧！”
“是啊，每个蚂蚁都想通过修炼变的强大，但真的有一只蚂蚁达到了，其余的蚂蚁却不是开心，而是恐惧，这就是人性。”
高飞看向沉思中的师妃暄，笑道：
“那些破碎虚空而去的前辈，你说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师妃暄茫然抬头，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不知道高飞什么意思。
“假设整个天下是一个大山里的村庄，里面都是农夫，整天都在种地。”
“由于资源有限，土地、水源都有定数，农夫们经常为了多取得一些水灌溉土地而争斗不休。”
“突然有一天，一个农夫觉悟了，他不想再为了种地而争斗，他要走出去看看。”
“通过努力，他成功的走出了大山，来到了一个小镇，但他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你觉得他能靠什么谋生？”
师妃暄脸色有些沉重，“做小工，或者乞讨，卖身为奴？”
高飞戏谑的看着她，笑道：“那你说，是留在村庄里的农夫更好，还是走出去的农夫更好。”
师妃暄盯着高飞的双眼，郑重道：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可能是，你还会想要出去吗？”
想了片刻，师妃暄眼神坚定道：
“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出去，我宁愿出去做最底层，也不想做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农夫。”
“哈哈，是啊，世界那么大，不去看看怎么能甘心呢？”
师妃暄沉默良久，才开口道：
“高飞，你对慈航静斋怎么看？”
“嗯，圣母组织！”
“什么意思？”
师妃暄很疑惑，听起来不像一个好词。
“太理想化了，强迫别人按照她的想法行事，自己却无所不用其极，有点恶心。”
师妃暄脸色苍白，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宗门，从小到大，她接受的也是悲天悯人的教育，难以接受高飞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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