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缺一不可
曦月在苏陌和爷爷的帮助下，搭建成了一个小吃摊，专门卖烤鱼为生，但也会卖些其他食物。
其实对于后续曦月的帮助，苏陌爷爷本是不愿的，他认为，对于这个来历不明昏倒在雪夜中的女孩，自己把她带回家救济一下已经是莫大的善意了，至于后续再帮她搭建小吃摊和提供食物来源，那更是痴人说梦！
但最终爷爷实在是招架不住苏陌的再三请求，最终只好和曦月约法三章。
第一，认认真真做生意不准坑蒙拐骗。
第二，只要是用小吃摊赚的钱，曦月自己可以留七成，剩下三成得交给他们。
第三，小吃摊的制作成本，就当是曦月的借款，等到曦月赚钱后需要补上，至于小吃摊的用炭等杂物，开始时苏陌爷爷提供资助，但后续都得曦月自己想办法。
曦月在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接受苏陌爷爷提出的条件。
她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虽然苏陌爷爷的要求看起来比较苛刻，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但做生意哪里有一帆风顺的。
小吃摊做好以后，一切东西准备就绪。
苏陌和爷爷共同陪同曦月来到了璃月港的街头上，开始了他们的小吃摊生意。
随后爷爷搬个板凳坐在一旁拿出自己的蒲扇慢慢扇风，而曦月和苏陌则忙得不亦乐乎，他们迅速搭建起摊位，将腌制好的鱼摆放好，开始了烤制的过程。
支起架子，放上腌制好的鱼，开始炙烤，片刻过后进行刷油并撒上各种香料，待烤鱼半熟后对其进行翻面重复上一步骤。
如此等待片刻，香喷喷的烤鱼就做好了，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引人向往。
随后两个小家伙就开始了叫卖。
但很可惜的是，半天过去了，摊位前依旧冷清，没有一个顾客前来购买。
苏陌不解地看着曦月：“曦月姐，咱们的烤鱼也挺好的啊，为什么都没有人来买呢？”
曦月摇摇头满是不解。
苏陌看向坐在一旁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爷爷抱怨道：“爷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爷爷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两人和他们的小吃摊，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轻轻地摇晃着自己那把有些破旧的蒲扇，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这一情景看的苏陌一阵着急，不断催促着爷爷，但是爷爷就是纹丝不动，似一尊佛像般稳坐中军帐。
随着太阳升到天空的最高点，阳光炽烈地照射在大地上，曦月和苏陌的小吃摊依旧没有迎来一位顾客。
面对这样的窘境，他们只能无奈地决定先解决自己的饥饿问题，品尝自己精心烤制的烤鱼。
饭后，爷爷起身要去散步，活动一下筋骨。
苏陌由于担心曦月就打算留下来，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爷爷却指名道姓的要苏陌留下来看守摊子，要带着曦月去散步。
对此苏陌满是不解，可是也只好在这里继续照顾小吃摊。
璃月港的街道上。
曦月跟着爷爷，不禁有些疑惑，她不知道眼前老人丢下苏陌独自带她出来有何用意。
他们走过一排排热闹的小吃摊，爷爷的目光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爷爷停下脚步，看着路旁热闹的小吃摊缓缓开口道：“曦月，你认为在食物生意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曦月不假思索道：“爷爷你说过，让我认认真真做生意，不要坑蒙拐骗，所以我觉得最主要的应该是诚信。”
曦月的话让爷爷咧开了嘴：“小丫头还挺聪明，知道用我的话来回答我，不错，就是诚信。”他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么除了诚信之外，你知道做食物生意的第二重要的是什么吗。”
“第二重要的？”曦月满脸不解。
她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是好吃？只要食物好吃就会有许多人来买了。”
听闻曦月的话爷爷摇摇头，似乎对曦月的回答并不满意。
爷爷的否认，这更加让让曦月感到不解，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
这时，爷爷用手中的蒲扇轻轻点了点曦月，然后又指向远处那些生意兴隆的小吃摊。
“嗯？”
曦月满脸不解，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看着疑惑的曦月爷爷适时开口道：“你知道，怎样在大街上区分一个富人和一个乞丐吗？”
嗯？富人和乞丐？
那有什么用？
“呃……看穿的衣服和身上的气质？”曦月试探道。
“那你是愿意接近富人还是乞丐？”
“当然是有钱人了……”
“为什么。”爷爷漫不经心道。
“富人有钱啊，穿的好，也吃的好。乞丐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浑身……”说到这里曦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曦月愣了一下眨眨眼，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衣服，再看看小吃摊主干净的衣服和几乎整洁的摊位，曦月恍然大悟。
看向老神在在的爷爷试探性问道：
“难道是卫生？”
“嗯，卫生。”爷爷点头赞同道。
“可是，为什么会是卫生啊，你的食物不好吃，有谁会来买呢。”曦月反驳道。
“对喽，食物好吃就是第三个我想要说的。”爷爷笑道。
“爷爷，我不明白……”曦月摇摇头。
“曦月，你说要是一个人做生意弄虚作假，他的生意会长久吗？”
“不会，所以诚信是第一位。”曦月无奈道。“但是还我不明白为什么卫生是第二位。”
“你说要是有一个食物很好吃，但是你吃了会拉肚子，你还会去吃吗？”
“我想应该是不会的，毕竟谁没事找罪受呢。”
“那同样是两个小吃摊，一个干净卫生但味道偏差，一个糟糕邋遢，食物好吃，吃完会拉肚子。”
“你会选哪个？”
“应该会选第一个。”
“那这里有两个人，家庭背景和经济实力都旗鼓相当，一人长相帅气，一人邋里邋遢，如果让你选一个嫁给他，你会选哪个。”
“那我应该会选帅气的那个吧。”
曦月恍然大悟。
“那爷爷您的意思是说，我和对面的那个小吃摊就是一个对比，同样的价格，同样的食物，但因为第一感观而造成了不同影响。”
“嗯，就是这样。”
“除此之外，曦月你想想，还有什么是需要注意的呢？”爷爷引导道。
曦月低下头暗自思忖：“诚信、卫生、美味……”
她抬起头观看着周围的小吃摊，有的异常热闹摊主满脸笑意，但有的却冷冷清清，摊主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曦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态度！”
曦月举一反三继续说道。
“就好比有两家店，一家收费便宜，但态度不好，每次你去都沮丧着脸，不给你好脸色。另一家收费稍微高一些但态度良好，每次去都是笑呵呵的招待你。”
“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愿意去态度好的那一家，毕竟咱们本来就是去花钱的，谁又愿意花了钱还买不痛快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多掏点钱让自己的心情愉快呢。”
“嗯嗯，不错，不错，诚信、卫生、味道、态度缺一不可啊。”爷爷赞同道。
“那就只有这些吗？”曦月疑问道。
“当然不是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还有许多，这就得看你自己去发掘了。”爷爷笑道。
“嗯嗯”曦月点头回应。
随即曦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爷爷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您带我出来，却要把苏陌一个人留在那里呢，他不是也可以学习一下嘛。”
“你说他？”
爷爷轻轻摇了摇头
“他向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该讲的道理我都讲了，他都不听啊。”
随即看向曦月一脸笑意
“再说了，他也没有你这股聪明劲啊。”
曦月笑笑宽慰道。
“那万一是他还小不懂事呢，说不定长大就懂了。”
“或许吧……”
随后爷爷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轻松提议道：
“走，回去看看那小子又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把摊子给丢了没有。”
爷爷和曦月相伴回到了小吃摊。
苏陌远远看见两人顿时满脸喜色：“哎，我跟你们说啊，刚刚我卖出了两串烤鱼呢。”说着苏陌就拿起手中的摩拉向两人炫耀起来。
曦月看着此景，眉眼含笑看着爷爷：“爷爷，看来您老说的也不是全对嘛。”
“您看，态度好一点，这不就有人来了吗”
爷爷对上曦月的那含笑眼神，满脸尴尬，他转而看向苏陌，后者正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销售成绩。
看到这里爷爷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
“嘿，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作势就要朝苏陌打去
苏陌看到此景，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地反驳：“哎，不是，我卖出东西了，你打我干什么啊。”
爷爷紧追不舍：“谁让你不注意安全的！”
“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嘛”
爷爷顿时语塞，随即赌气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好啊，老登，你的目的都不加掩饰了是吧。”
“你站住！”
“我不！”
……
两人围绕着小吃摊转悠起来，一人在前跑，一人在后追，苏陌在前面灵活地躲避，而爷爷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曦月看到这一幕莞尔一笑，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仿佛在这个小小的小吃摊上，找到了一种家的归属感。
……
就这样，曦月在苏陌和爷爷的帮助下正式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吃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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