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面具，报仇

“鸣人，我该走了。”过了一会儿，鼬开口道，“之后我还会来看你的。”

  “嗯，快去吧。”

  鸣人多少觉得这幅场景有些诡异，他本人是绝非想和鼬有过多接触，当然更谈不上有什么舍不得他离开。他没见过爸爸妈妈，不知道老夫老妻间是怎么相处，不过现在这样莫名就让他知道了关于——丈夫一直外出加班工作，妻子虽想体贴但无意透露出不满是什么样子的。

  果不其然，宇智波鼬似乎也有些误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松开搂着他的手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鸣人差点亲自喂他吃一个丸子。

  一个湿润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

  “？”介于自己尚且还是个四岁小孩子的身体，鼬也还只是个小孩子，鸣人还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鼬捏捏他还有些肉感的脸颊，轻声说：“晚安吻，再见。”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房间里，窗帘晃了晃，月光还没来得及探头又被挡在了外面。鸣人在黑暗中盯着窗帘看了一会儿，做起身唰的把窗帘拉开，又慢悠悠的穿好睡衣，仔仔细细的把睡衣袖子和裤脚挽好，这才钻进被子里。

  【九喇嘛，九喇嘛？】

  【怎么了小鬼？】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怎么了九喇嘛。】

  【……老夫也不知道。】九喇嘛摇摇头，他说了谎，他大概可以感知到，是因为动用了太过强大的时空间忍术，使得世界开始对他排斥，倒是也死不了，但只怕之后无法帮助鸣人太多。

  见他还算精神，鸣人放心了些。

  ——

  第二日，卡卡西早早来看他，并且带来一筐蔬菜，强硬的放进他的拉面里。

  鸣人：“……”

  “小孩子要多吃蔬菜才能长大啊。”

  鸣人平静的将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蔬菜夹起放进嘴里吃了进去，从前吵吵闹闹只为了引起人们的关注，现在再做这些也没有丝毫意义。

  卡卡西挑眉，心里总觉得这孩子不应该是这般平静，就算是遗传了老师的性格，也不应该是如此沉默寡言。在他心里，这孩子好似就应该是咋咋呼呼的才好。

  吃过饭后，鸣人盘膝坐在床上，所有人都觉得他傻，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聪明，但九喇嘛在他身体里，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有异常怎么会感受不到异常。

  无法使用九喇嘛的查克拉，那就只好尽早把仙人模式提上日程。

  吸收自然能量的技巧说难是很难，说简单倒也简单，简单到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着就好，难就难在，除了坐着，一点点其他的动静都不能有。

  卡卡西翻过一页书，抬头看看那小孩儿，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半个多小时，以至于卡卡西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坐着睡着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发起了呆，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他像极了老师，金色的耀眼的发，湛蓝的眸子，但相处之后发现除了外貌，两人大概没什么相似之处了。

  不，温柔的个性也很像，卡卡西突然想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脸。

  鸣人深深呼出一口气，进入仙人模式对他来说早已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不知为何，这次竟是一直无法进入状态，身体虽然一动不动，但心里却一直很烦躁，具体也不知道在烦躁什么。

  觉得卡卡西老师翻书的声音很烦，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烦，就连阳光洒在身上都觉得很烦。

  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还是出去散散心比较好。

  可一睁开眼睛，就是近在咫尺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手上因为常年的练习而结着厚厚的老茧。手的主人见他突然睁眼，手指一颤，收了回去。

  “鸣人你醒了啊。”

  鸣人奇怪的看他一眼，“卡卡西老师，我没睡着。”然后跳下床向外走去。

  “鸣人，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卡卡西老师要跟着吗？”鸣人说这句话多少是希望卡卡西脸皮薄一点，知道自己不希望他跟着。

  但很显然卡卡西没有这个自觉，当即跟在他身后，认为鸣人的疑问是在邀请自己，“好啊好啊，老师很乐意和鸣人一起出去走走。”

  上次没有留下美好的记忆，希望这次可以成为两人美好关系的一个开始。

  非常可惜事情没有如卡卡西所愿。

  卡卡西第n次悄悄叹气，背朝着太阳，手里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但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出门之后，鸣人便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他也只好一直跟着，途中经过一条商业街，来往的路人都左右闪避他们，好像鸣人是带着什么寄生虫的病原体。

  在经过一个面具摊的时候，鸣人停了下来，眼神停留在那些面具之上，卡卡西以为他喜欢便打算掏钱买下。

  “喂，看什么看！”面具摊的老板走过来怒吼，“你这个混小子！想要是吗，送给你了！”

  他边说边拿起一个狐狸形状的面具朝鸣人的头扔了过来。

  眼看着那个实木做的面具就要落在鸣人的额头上，被打到后定会受伤，卡卡西正要出手。

  “啪”的一声，面具就落在了那孩子的手里。

  “我说过我想要吗，”鸣人缓缓开口，眼神镇静到冰冷。

  看得那老板浑身一颤差点摔倒，“你这只狐妖，快滚！滚开！”

  “喂，老板，我说你说话好歹有点礼貌吧。”卡卡西正要上前理论，但是被鸣人从后拉住。

  那面具在他手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几乎要被粉碎。想想这些人还真是蠢，口口声声说着他是狐妖，却总是不知死活的来挑衅他，是真不怕自己送他们个死无全尸的待遇。

  没有全尸，吃进去估计就只有全屎了。

  “再问一次，我有说过我想要吗？”

  老板颤抖地回答：“没，没有。”

  “没有就好，”鸣人冷笑一声，将面具扔回到桌子上，“那这面具便还给你。”

  面具落到桌子上，桌子猛烈的晃动，几乎要倾倒，把老板吓够呛。

  鸣人走出这条街，这件事似乎就此落下帷幕，但别误会，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不想忍气吞声。

  等到傍晚收摊时，那桌子便会再也承受不住重量而碎裂，至于上面的面具，可能也会因为他“控制不精”的力道而碎裂吧。

  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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