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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一更


  圆圆满月,云程也结束休养。

  可以正常出门,也能去泡澡洗头发了。

  太久没有走远路,活动范围都在房间跟堂屋,这么一出来,他双腿明显发虚。

  走路走着走着,要叶存山来扶一把。

  手臂力气倒是因为抱孩子,早已经恢复到往常水平。

  只看看腿脚,就知道他这后几个月有多懈怠懒散。

  今年天气没去年冷,进入二月后没下雪,路好走,出来也不刺眼。

  默认是夫夫俩一起泡澡,知道云程害羞,叶存山没要小厮帮忙提水打水,是他自己一桶桶提过去倒池子里的。

  连着灶屋烟道,怕底部烫,叶存山做得偏厚。要靠这烟道烧水就很慢,靠它来保温就不错。

  所以水还是自家烧的。

  太久没亲密,孕期是偶尔撩人。

  在这种气氛里,云程很是紧张,出来透透气,就窝回房里。

  叶存山出去时打水时,他就陡然松口气。

  叶存山等水烧开,回来跟他坐一块儿时,他就浑身紧绷。

  叶存山问他要不要再走走转转,云程想着他扶自己胳膊时,大手传来的热度,先红了脸。

  叶存山看他有趣,很想逗他。

  又怕逗过头,弄得云程恼羞成怒,今天一起泡澡的计划就没了,所以抿唇憋着笑意,只看着他不说话。

  只看着他,云程都要生气。

  “你闲的是不是?老盯着我干嘛?去看书。”

  叶存山笑了声,“家里又没别人说,你怕什么?”

  云程害羞的性子已经全家都知道了。

  即使不是夫夫共浴,今天眼看着腿脚发软的样子,都是需要人服侍伺候的。

  别人肯定不行,那就叶存山自己来。

  存银还是上半天工,早上不去关东煮铺子,就把圆圆接到自己房间。

  小宝宝正是觉多的时候,存银把孩子放炕上就好,圆圆还不会翻身,小手小脚都裹在小被子里,不能乱动,不用时时盯着,能做自己的事。

  他说了,他今天上午都不出来。

  别人更不在,院门都锁了。

  云程就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小孩子才这样。

  更精确一点,是因为存银在家里才这样。

  圆圆还小,话都听不懂,可以忽略掉。

  存银是上过生理卫生课的,以前只是嘿嘿嘿傻乐,让人脸红耳热的不好意思。

  现在该懂的都懂了,以后不出意外,云程还要给存银做婚前教育,这羞耻度,他已经无法用数值形容。

  叶存山不安慰他。

  觉得这事总要习惯。

  时间久了,脸皮厚了。

  他俩对着存银嘿嘿嘿傻乐,该羞耻的就是小孩子了。

  也就是,只要他俩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全都是歪理。

  云程掐叶存山胳膊,“去打水,快点,我头皮好痒。”

  催也催不快,烧水要时间。

  叶存山看云程是要羞耻到爆炸,就主动转移他注意力,“我给你掏耳朵吧?”

  云程也好久没掏耳朵了,一提就痒。

  屋里光线不好,外头又冷,两人去堂屋沙发。

  云程侧躺在叶存山腿上,等着他掏耳朵时,感觉叶存山这个小火炉的火力很旺,哪里都热乎乎的,烤得他脸上发烧,身体也燥。

  还没有到夏季,他就提前给叶存山说:“你身上好热,今年夏季,我跟圆圆睡,你打地铺。”

  这日子还很远,叶存山听过就算了。

  云程就从他态度里感受到了,“叶小山,你是不是也很紧张。”

  叶存山说是,“大白天的,不想动你。”

  实际动不动的,要洗过澡,看看定力好不好。

  云程脸更红了,他说这样不行。

  耳朵也不想掏了,让叶存山再去看看水烧好没有。

  “咱们早点洗完,要睡就早点睡了,不睡咱们也心里有底,现在感觉心都悬着。”

  叶存山没准话,他也忐忑又期待,拿不定主意。

  灶里有柴火,锅是热的,再过去把水提到浴室,还得加水烧。

  回来能继续给云程掏耳朵。

  云程现在真是一点都觉不出来大池子的好。

  磨磨唧唧快大半个时辰过去,云程都要在反复脑补中,精神疲累到没力气倒废料时,叶存山才叫他去泡澡。

  他跟叶存山说:“我已经开始贤者了。”

  叶存山催他快点,说话超直白,“万一我没忍住,想弄你,得早点弄完,万一赶上大中午的来人敲门送饭,我怕你以后都不让我碰了。”

  好了。

  云程又不贤者了。

  衣服都被叶存山单独拿了木盆装,能罩着防水汽。

  云程抓住他胳膊,借着自己现在走路不稳当的便利,往上摸摸掐掐占便宜。

  还夸叶存山:“你身板还是很硬,结实。”

  叶存山很开心。

  初春气温也低,云程今天主要是想泡澡洗头发,不洗干净不让碰。

  烧水的时间久,叶存山还怕他染上风寒。

  人在浴室外面时,叶存山跟要把他怎么着一样,说话露骨大胆。

  进来就把云程当布娃娃搓,当起了一个毫无感情的洗澡工。

  云程抿着嘴巴,不满的心情呼之欲出。

  他跟叶存山说:“我突然想到,咱俩在山上第一次泡澡那回。”

  叶存山叫他别瞎想,“怎么这么喜欢回忆过去?”

  云程:“这不叫回忆过去,这是翻旧账。”

  旧账就是那时,云程对他有朦胧心动。

  因为要共浴,还想七想八。

  泡在热水里,也有了点微妙反应。

  结果叶存山纯泡澡,还嫌弃他不会搓背,说他力气小。

  “你力气倒是大,你看看我身上,被你搓红了,一条条的。”

  叶存山哪里敢细看。

  眼睛睁着当瞎子。

  他说等回屋,去了炕上,也让云程掐他,“搓也行。”

  云程就不说话了。

  显得他多欲求不满一样。

  头发短,就好洗。

  洗完叶存山给他裹得严实,要他在屋里等等。

  然后快速把自己收拾完,再带云程回屋,坐炉子边烤头发。

  家里还没来人,存银也避着。

  云程阴阳怪气他,“早知道你不碰我,还让存银躲什么躲?这样躲着,我以后见他都心虚。”

  也说叶存山:“你还放狠话,我当你多厉害。”

  最后看他眼睛,给了会心一击,“就这。”

  叶存山眸光暗,什么都没说。

  还把存银叫出来了,满足云程说的什么都不干,就不用避着小孩子。

  存银的事业心在小圆圆出生后,猛蹿一截。

  他现在很有动力当裁缝铺子的老板,单纯绣花,他练起来总要歇歇。

  买了布料,教他裁剪小衣裳,给圆圆做漂亮衣服,他就很有动力。

  小孩子长得快,一套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小了,他也在细节上下功夫。

  衣襟领口这些位置的花纹不必多说,衣服上也有绣样。

  现在流行的都是大朵大朵的花,用在小孩子身上太艳了。

  云程觉得素净的就不错,衣襟领口有点样子就成。存银不要,他说小孩子就喜欢花哨的。

  “我都喜欢花的,圆圆肯定更喜欢。”

  所以衣服上,云程是参考了后世的碎花裙样式,还有一些汉服纹样,挑拣了几个简化。

  到时绣疏一些,就给圆圆穿。

  绣密一些,就给存银穿。

  隔着辈分,也能说是“亲子装”了。

  存银听说了亲子装的解释,人就坐不住了。

  找叶存山拿了银子,出去扯布,照顾到叶存山这身材皮肤,不适合穿有小碎花的衣裳,又让云程单独画了竹叶、竹节,用青绿、白绿的布料混搭,缝出来的样子也好看。

  一次缝四件,做快一点,也要一两个月了。

  到时圆圆能长大一些,存银就先给哥嫂缝,圆圆最后。

  这时正忙,对叶存山叫他出来的行为非常不满。

  “有大嫂陪你还不够,还要叫我过来,你知道圆圆一个人在房间吗?”

  叶存山看这俩小哥儿,每根手指都发痒,想揍人也想收拾人。

  午饭过后,他就说要收拾云程。

  云程要吊着他,“我之前白忐忑期待了,你也等着,咱们一起去铺子里看看。”

  叶存山要他别这样,“我难得休沐。”

  云程就心软了。

  他觉得下午不安全,总紧张外头,所以叶存山动作大一点,他都很紧张。

  紧张时,身体也紧绷,内部跟着紧,是更舒服,叶存山偏要说他分心,不认真,要用这种烂借口去欺负他。

  房子隔音很差。

  不至于把所有动静都传出,但云程不想被人听见任何细微的暧昧。

  很小声的骂叶存山两句,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他觉得男人强壮了没哪里好。

  就会欺负人。

  下午胡闹的时间很长,太阳落山的傍晚,云程已经完全虚软,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腿脚,都不能往叶存山腰上勾缠时,叶存山才俯身亲亲他脸,暂时放过他。

  云程说晚上不来了。

  叶存山答应了。

  然后在隔天清早抓着人又做了一次。

  这一天,云程都是睡过去的。

  存银说他跟圆圆一样,一睡睡一天,吃喝拉撒的时候才醒来看看。

  云程就看看圆圆。

  圆圆现在醒着,她是很少哭,奶娘照顾得好,知道她要饿要尿的时辰,才扁扁嘴巴就被人抱起来,被哄得极好。

  他摸摸圆圆小脸,跟她讲叶存山的坏话,“你爹是个坏东西。”

  存银要云程别这样说,“你也是他爹。”

  云程想了想,点名指姓道:“你大山爹是个坏东西。”

  开心的时候叫人小山哥哥、小山弟弟,也叫叶小山。

  生气的时候就叫人大山。

  土里土气的。

  云程被这个称呼逗笑,圆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咧咧嘴,流了口水,云程给她擦掉。

  宝宝今晚就留在他们屋里睡。

  有圆圆在,叶存山不欺负他。

  叶存山今天也不想欺负他,搞狠了以后没肉吃。

  照常学习完,他往炕上躺,要被云程连着在身上掐好几下。

  若不是阻止快,云程还要掐小叶存山。

  这个掐不得。

  掐了,今晚不用睡了。

  今天叶存山还要话跟云程说,是商量成亲礼的日子,也有回家的日子。

  现在圆圆小,他们不回去。

  但今年是要再回家一次,好歹跟家里见个面。

  云程去年认亲的,府城也不是特别远,有心的,一个月能跑几个来回,一直不回去,容易落人口舌。

  云程说等入秋的时候再说,“夏季热,我不想带圆圆坐船。”

  叶存山就说在府城把成亲礼办了。

  云程有些犹豫。

  聊这个,他就乐意往叶存山怀里钻,嗅闻他身上经久不散的竹香。

  “可是成亲礼,没有长辈在,也太冷清了。”

  程砺锋他们来时,云程不方便。

  两边离得太远,不能一直留在府城等着。

  静河村也快要春耕了,不会来人。

  叶存山说:“咱们自己把红衣服穿了,夜里拜天地,喝个交杯酒,开心一阵,等回家,再办一场。”

  云程答应了。

  成家生子,有了小家庭的社交圈子,办事就不能凭一时意气。

  成亲礼是补办,他们已经有夫夫之名和夫夫夫之实。

  办礼是为了弥补当初遗憾,不宜连着两回请人吃酒。

  平枝姑姑那边都没说。

  又是等了个休沐日,叶存山白天把功课处理完,从外头买了红烛,还有一套精致的酒壶酒杯,配上花生桂圆红枣等果子。

  晚上把被褥换掉,换上存银绣了几个月的鸳鸯被。

  存银也有红衣裳,小圆圆也有。

  夫夫俩再换上,一家都很喜气。

  存银有点想哭,抹抹眼睛。

  云程问他怎么了,存银呜呜呜的,“我就觉得你们感情好好。”

  云程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段话:为神仙爱情落泪。

  在存银抹眼泪的时候,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上首没长辈。

  云程跟叶存山是拜的爹娘牌位——是程砺锋做主给请回来的。

  然后正常流程,存银当了小司仪,三拜结束送洞房。

  存银不想留在这里感受爱情的芬芳,抱着圆圆回自己屋里。

  他想给圆圆把摇篮布置出来,下头铺了好几层小被子,是肉眼可见的柔软。

  可圆圆出生以后就是睡的炕,跟爹娘是睡炕,跟小叔叔是睡炕,跟奶娘还是睡炕,现在睡摇篮就不开心。

  少有的闹脾气,放进去就要哭。

  存银就发愁,现在躺会儿都要闹,等天气暖和了,家里再铺上床垫,大家都睡软乎乎的垫子,难道要小圆圆孤零零的睡木板小摇篮?

  这里的事,夫夫俩都不知道。

  叶存山教云程了一个词:被翻红浪。

  腻腻歪歪过到四月,金掌柜头一回上门拜访。

  给云程这位东家检查连环画的稿子。

  现在的画家很少有速写的概念,他重新画了两节广播体操出来,留在铺子里当做参考。

  有些画师知道出去找人做那些动作,有些手头阔绰的,会去戏园子请人做动作参考,画出来更加灵动。

  其他人没有参考,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画工过关,整体的流畅度就很差,不连贯。

  这种连环画的稿子,卖点是“动画”,单幅画不够精致,甚至有不合理的地方,都能略过。

  最终定稿的是一位毛笔画的画师。

  金掌柜说请他画有点风险,“他家里行商,手头不缺银子,纯粹是喜欢画画,看见咱们招募人画‘连环画’,他没听说过,所以过来瞧瞧。”

  本身不为挣钱,不稳定性就太高。

  现在新鲜劲儿在,以后不一定。

  云程听说他家不缺钱,就更想把人定下了。

  因为笔墨纸砚还有颜料,他都能给画师本人提供。

  但要找参考,就得自己来。

  满大街都是人,几个铜板都能请到闲人陪一场。

  几十个铜板,几百个铜板,人家能废一天时间当模特、群演。

  临时抓的人,就没唱大戏的专业,肢体也不如人家灵活。

  有一些名场面会是跳舞,舞剑,或者两人对打。

  这里要请的参考,就更贵了。

  一般画师耗不起。

  有人有条件,就能好好谈谈。

  云程让金掌柜给人带话,“他既然不缺钱,咱们就做交换,以后每次约稿,我都教他一个新玩意儿。”

  跟画画有关的新玩意儿。

  金掌柜没见过谁的主意比云程多,除却玩具店,还有铺子经营,奇思妙想很多。

  这连环画的画法,也是云程提供的,再有新玩意儿,他也不奇怪。

  铺子主要经营是话本,来这里也是跟云程聊话本。

  神豪文定稿了,修真话本交由柳文柏在写。

  这两册都是他们自己出故事线,自己请人写,审稿完以后,能跟别家书斋合作,不一定要选杜家书斋,有人都报价了。

  “比杜家书斋的报价高一成。”

  云程说还是选杜家书斋。

  “他家话本卖得好,还会再跟书生分一笔银子,算下来差不多。”

  两家关系也近。

  话本铺子开起来以后,云程跟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维系就成了纯粹的合作伙伴,主动权在手,从前那点不愉快都变得轻微。

  这些确定,云程就知道他该继续写故事线,好让金掌柜去联系人继续试稿,让话本铺子稳稳运营下去。

  磨合期比他想象中短,他早没准备。

  跟平时讲故事不同,这是要拿出去挣钱的东西。

  来写话本的书生,多半是冲着他的名声来的,试稿写稿加审核时长,算快一点,也要一个多月。往后销售,册数少,来来回回也要半年左右。

  与时长相匹配的是书籍的成本,即使是话本,在古代都是奢侈品了。

  旧话本折扣处理,也是一两银子起步售卖。

  差别在于,一两银子能买几本旧书。

  书斋是宁愿多捆绑几本,都不愿意降价。

  这要对得起读者的钱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为了以后长久经营,云程让金掌柜别急,“先把手头这几本稿子跟紧,也从这些稿子里,抓一些名场面出来,要人画连环画,画师要是不愿意,你跟他说,这是我考验他诚意的时候。”

  金掌柜就没别的。

  今年是乡试年,府城的考试淡季。

  到了四五月份,没有来院试的考生。

  生员们也不用被岁试考验,但沿路有考生歇脚,为八月乡试做准备。

  府城到京都还有七八天的路程,是个大城市,有部分书生会歇脚比较久,他们能听些热闹。

  平枝姑姑他们是京都来的,到时叶存山去京都赶考,有人接应,也不用担心住处,注意事项云程闲暇时问过。

  看到赶考的考生,依然好奇。

  所以叶存山休沐时,就带他出去转转。

  他想带上存银跟圆圆。

  叶存山说过过二人世界,“你几个月没出门了。”

  云程垂眸想想,答应了。

  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茶楼客栈。

  叶存山今天带他去客栈,在一楼点三两小菜,上一壶酒,就能单独坐一桌,听其他考生聊天说话。

  最近市场上被许多其他题材的话本冲击,穷书生跟各类美女的书籍也屹立不倒。

  原因是有的。

  因为云程一顿饭的功夫,听这一屋的书生吹了很多牛。

  说他们在哪里遇见了某某美人。

  美人又对他们怎么怎么样。

  很俗套。

  写进小说里,云程都不爱看。

  要是他人转述,云程也不会认真听。

  此时坐在大堂里,听着这些鲜活的人,叽叽喳喳的讲故事,他却有了人间烟火的真实感,有一种故事果然取材与身边的真实感,听得津津有味。

  还要跟叶存山互演,“叶兄,你上回说,等你考中以后,就把乡下夫郎扔了的事,是真的吗?”

  周围气氛一静,听故事的人,成为了讲故事的人。

  他们临时吹牛瞎编的话,也被许多人注意听着。

  叶存山配合道:“要他作甚?不如你漂亮,不如你有钱,不如你贴心,等我考上,就娶你做状元夫郎,不要他了。”

  这番话,收获了很多谴责的眼神。

  《软饭硬吃》的销量比想象中好,很多书生们也有了“渣男”的概念。

  他们看叶存山的眼神,就是看渣男的眼神。

  显然没有想过居然能近距离见到这么大号的渣男。

  可看看云程的脸。

  看看他的穿着打扮。

  想想叶存山的话,这哥儿是个有钱哥儿。

  有人就默默低头,想想自己吹的牛。

  怎么就没实现呢。

  云程还在演,“这样不好吧?其实我能接受跟他共享夫君的,谁让他给你生了个崽崽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存山豪气道:“没事,孩子以后还有,你能给我生一胎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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