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诸葛流风


“嘟……”随着诸葛流云这一声哨响,天空中传来一阵“雕…”声长鸣,两相呼应之下。

  只见一个长空利影破风而至,驻扎在诸葛流云伸出的手臂上。

  “这乃是我养的一宠物,当前专用作于传信。

  接下来我们的信息传递也要通过它来传递。”诸葛流云说完后,便传授梁子渊呼唤信雕之法。

  “那诸葛前辈,请问它有名字吗?”梁子渊那种想要给东西强行起名字的恶念骤然兴起。

  “呃……,这个没有。”诸葛流云此时满脑是胡乱的信号,有点不明白梁子渊的操作。

  “你居然没有名字?既然如此,哥哥给你起一个怎么样?”梁子渊此时已经能熟练地呼唤信雕,信雕此时正扎在他的小臂上。

  ??????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诸葛流云,就连一旁看好戏的冯道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既然你是诸葛前辈养大的,那么你干脆就叫诸葛…,诸葛流风吧。诸葛流风,诸葛流风。”梁子渊一边逗弄着信雕一边说道。

  “噗嗤……”冯道已经憋得脸色通红,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笑出来。

  梁子渊,听闻笑声。

  茫然抬头看了看两人,见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明所以道:“有事吗?”

  诸葛流云无奈地摇头,也不复不再言语。

  而一旁冯道也是强忍笑意地摇头。

  “莫名其妙,诸葛流风,我们不理他们。自己玩自己的。”梁子渊再次逗弄信雕道。

  “噗嗤”,“噗嗤”。两人再度破防,笑出声来。

  “诸葛前辈名叫流云,你名叫流风。

  到时候可要给诸葛前辈争一口气,不要丢了他的面子。

  你们俩风和云合璧的话一定可以无敌于天下。”梁子渊忽然间无意中冒出的一言,虽然很荒诞却在诸葛流云的心中扎根。

  “哈哈哈……”冯道实在没有想到,能和自己侃侃而谈的,坐而论道的梁子渊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好了,今日已过半。

  再有五天便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日。

  我们的时间已经很紧,走也。”诸葛流云说完后,御风远去。

  “冯老,看来我也要忙活去了。在下告辞,再会。”梁子渊说完后,也展开轻功身法远去。

  ……………………

  “啪。”此时,一鸣帮驻地。

  一间辉煌的房间里,年轻人捂着脸颊,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胡适之。

  “爷爷,为什么?”这年轻人便是,即将要坐上一鸣帮帮主之位的胡鑫。

  “你还敢问为什么?以前你淘气调皮,性格乖张,做事狠辣还就算了。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居然还事如此胡闹,到时候叫别人如何服你?”胡适之恨铁不成钢。

  “可是,爷爷。以前也不见有人说什么。”虽然如此,可胡鑫依旧是不服气犟嘴道。

  “你这次祸害的是何家的女儿,能与你以前的女子一样吗?”胡适之气呼呼道。

  “有甚不一样?

  不就是何家吗?

  不是何家这些大家族的我还稀得玩呢?”

  胡鑫傲娇地说道,仿佛能得到他宠信乃是一件荣光无限的事情。

  “还不是大家族的稀得玩?

  你这个兔崽子真想气死你爷爷我啊。”

  胡适之一边抚胸一边说道。

  “爷爷,你看我即将坐上帮主位。

  到时候再去娶回来这何家女子,当作补偿不就好了吗?”

  胡鑫此时已经是拉着胡适之,一副狗腿子样的给他按摩捶骨。

  “如此算是便宜他何家了。”胡适之叹气道。

  此时爷孙二人都是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这无耻的样子无论谁人见到,不都恨得牙痒痒吗?

  而于此同时,与一鸣帮相隔几个坊的延康坊何府。

  气氛却是压抑到连下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走路脚步也是小步快走,轻抬脚轻放脚。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冤啊。呜呜……”西厢房中传来一阵阵透人心寒的哭声。

  哭声中有的是无奈、难过、伤心等等的感情在里面。

  一旁还有几个侍候着的丫鬟也在偷偷抹泪。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年轻女子,而从她那已经灰白的肌肤上也就能看出,应当是已经去世多时。

  即便此时双目紧闭,肤色灰白,但是从她那清秀的容颜上也能看出她生前,乃是一位光彩夺目容貌迷人的小姐姐。

  “老爷,婳儿死得好惨啊。”刚才还在一旁伤心落泪的妇人,见到一中年男子推门进来后,泪眼婆娑对他惨叫道。

  这半老徐娘的夫人,便是这女子何婳的娘亲,何夫人。

  刚进来的中年男子,不言而喻便是这何府中的少爷,也是何婳的父亲,何逍。

  “夫人放心,我们的婳儿不会就这么白白被他胡鑫给糟蹋的。

  父亲现在正与郦伯伯以及岑伯伯在商量对策。”何逍道。

  “老爷,可一定要给婳儿报仇啊。呜呜呜……”说完诉求后,接着又痛哭起来。

  “夫人放心。”安慰完妻子后,何逍复又出西厢,往中堂而去。

  “父亲,郦伯、岑伯。”何逍进得中堂后,拱手行礼道。

  “逍儿,炼儿怎么样了?”何肃问道。

  “炼儿没有太大问题,就是婳儿…”说到此处,眼眶微红,哽咽道。

  “放心,现在我正和你两位伯伯商量着要如何对付胡鑫。”何肃说道。

  “可是,如今一鸣帮正是如日中天之势。

  就我们几家恐怕力有不逮,到时候还有家破人亡之虞啊。”何逍不无担心道。

  郦公眼中金光闪烁,见自己得两位伙计此时都被何逍说得哑口无言。

  见气氛也就僵持在此地,进退失据,适时开口道:“这是胡鑫的行为,并非一鸣帮的行为。”

  “嗯?”三人闻言均是一脸疑惑看着郦公。

  “胡鑫与一鸣帮有甚区别呢?”何逍问道。

  “首先,胡鑫乃是一鸣帮太上胡适之的孙子,了。

  而我认为胡鑫其人并不能代表一鸣帮。

  我们都明白一鸣帮乃是西北武林的庞然大物。

  可是根据我的分析,自从诸葛流云帮主失踪后。

  一鸣帮已经陷入争权夺利相互倾轧的境地。

  一鸣帮实则是看起来强大,但已经是极度虚弱。”郦公分析道。

  “现在外面正传言,胡鑫将成为接任一鸣帮帮主之人。

  且在八月十五月圆之日便是他正式就任之时。”何逍说道。

  “哈哈哈,这也就是我说的,一鸣帮争权夺利相互倾轧已经到了极度严中的地步的原因。

  否则就凭胡鑫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心狠手辣,一天到晚之是在女人堆中混日子的人,怎么可能坐上帮主之位呢?

  这也是他胡适之以力以势压人,但并不能服人啊。”郦公继续分析道。

  “老伙计,你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要如何作为呢?”何肃问道。

  另外两人也是期待地看着他,很明显郦公在这个团队中乃是智囊类型的人物。

  “当前最主要的便是联系一切他胡适之的敌人。

  一鸣帮不是邀请我等武林中人在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卯时前去观礼吗?

  到时候大家一起发难,你们说会怎么样?”郦公说道。

  “这样的话,胡适之绝对会自乱阵脚然后自顾不暇。

  到时候便是我们杀胡鑫的最好时机。”何逍说道。

  “好,当下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联系这些年被胡适之迫害的人。

  还有一鸣帮中所有反对胡鑫上位的人。

  现在距离八月十五日还有五天,我们要加快速度,能联系到多少就算多少。”郦公说道。

  “好。”三人点点头应道。

  ……………………

  而梁子渊在离开冯道的隐居之地点后,就来到诸葛流云说的怪石山上。

  正在一步一丈地,丈量着怪石山上的地形。

  而诸葛流云则是在到处奔波联系以前的下属,联系朋友借兵等等的事情。

  只是,在不确定下属中还有几人是真心待自己,已经有几人背叛准备出卖自己。

  也就不敢以真面目去示人,只能是易容,但效率并不高。

  “唰…”彼时,群贤坊中一宅子里,一鸣帮八长老吴璟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准备作息。

  不料一纸团无声息洞穿窗户,掉落在床边。

  “谁?”吴璟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宅子里撒野,且来人轻功以及境界皆是比自己要高出许多。

  追出去无功而返后,吴璟回到房间后捡起床上的纸团。

  “吴璟,还记得诸葛流云吗?今晚子时青龙寺告诉你。”

  待见纸条上书写着这么一句话后,吴璟脸色忽然突变。

  心虚之下四下一打量才想起这里乃是自己的卧室。

  现在一鸣帮中随着胡适之渐渐掌权,已经开始大肆清洗诸葛流云当初留下的势力。

  许多人不是被残害而亡,便是被逼迫离开一鸣帮。

  就连诸葛流云致力成立的供奉堂都已经解散。

  里面的高手现在隐居的隐居,死亡的死亡。

  诸葛流云这名字在一鸣帮里已经逐渐变成一个禁词。

  这也是胡适之一种掌权的方法,企图从肉体以及思想上去磨灭所有人对诸葛流云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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