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选择
萧老六交代完后，便放开了手，萧季安感受到手腕上因为他的挣扎而残留的隐隐痛感，在庆幸之余亦不免心中暗叹： “果然……”
“还是比不得他们这些老牌强者，差距不小啊！”
“嗯，萧季安你告诉七爷爷，准备是先去学习先天功法呢，还是去接受启神祭礼？”
经过刚才那一幕，萧季安也从激动中摆脱了出来，心中一片通明，顿时察觉了此前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六爷爷为什么让我选择呢？”
“单独为我举办一次启神祭礼，既是奖励又是安抚；七天的时间在武库选择先天功法，这是他晋升合气境的福利。”
“这两者，我都可以得到，又何来选择之说？”
萧季安略微沉吟了一下，想到萧老六之前的犹豫，顿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
“六爷爷，你的意思是……”顿了顿，萧季安又改口道：“不知六爷爷何以教我？”
“还何以教我？”萧老六脸上浮现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口中却笑骂道：“跟你六爷爷我不用来这套虚头巴脑的，要是按我所说，你就应该先去学习先天功法，启神祭礼可推迟不可提前。
紧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武藏殿乃是我萧家重地，重要性仅次于祖祠，乃是由我族中第一高手看守，就是我等平时都不可随意入内，你须得把握好此次机会，向里面那人多加请益才是。”
“萧家第一高手……”
萧季安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萧老六话里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那句“我等平时都不可随意入内”。
“多加请益？”萧季安微微一笑，心中道：“我看是请其护持才是。”
这下他便全明白了，启神祭礼要在三日后，准备工作繁杂，势必不能提前，那么为了防止执事大长老萧无情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有什么比将萧季安送到族中第一高手身旁更加安全的？
“那我的父母家人呢？”萧季安有点担心地问道。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萧老六大手一挥，道：“萧无情想找你麻烦是一回事，但他亦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你家人麻烦，这点你可以放心，他若是敢下作至此，族中也饶他不过。”
“当然我也会看护一二的，你这孩子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
萧季安心中感激，一躬到地：“多谢六爷爷了。”
“我去武藏殿！”
萧季安虽然骄傲，却不是好赖不分。萧老六这般做法明显是要照顾于他，他又怎么会不领情？何况，在萧老六的话里话外，他分明听出了这件事情有转折之意，只是不知为何不便明言而已。
“哈哈哈~好孩子，去了武藏殿好生修炼，你现在多上一分实力，在启神祭礼中所受的益处也就越多，日后成为我萧家栋梁之才，六爷爷今天也就不算白忙活了。”
萧老六笑眯眯地受了萧季安一礼，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萧老六看了眼门外渐暗的天色，“再要晚那殿内老爷子休息的时候，可是不会理会任何人。”
“……我这样如何能去武藏殿？”
萧季安有点尴尬地看了自己一眼，此时他上半身不着片缕，此刻在家里也就罢了，但出去招摇过市就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你晋升之后，便是我族中嫡系子弟，服饰应当已经送来了才是。你没收到？”
萧老六看了他一眼，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房中扫过，旋即冲着一个放在桌脚下的包裹说道：“你看，那不就是。”
萧季安拿起包裹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乃是银衣铜牌，与萧停雨的一般无二。
他清醒过来后，就无一刻消停，一时间竟是没有发现。
在萧老六的催促下，萧季安飞快地将银袍穿起，挂上刻有他名字的名牌，心中不由感慨。
这些东西，在萧停雨、萧一鸣他们这些生来就是嫡系子弟的人看来，不过寻常，可在萧季安看来，上面的一丝一缕，都是他这十余年努力奋斗而得来的，滋味自是大不相同。
衣服穿着完毕后。
“果然是人要衣装，你小子现在颇有几分气度。”
萧老六赞了一声，见萧季安穿戴完毕，也不等他感慨，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屋外走去。
“走走走，快走，莫要再耽搁时辰了。”
“武藏殿重地，入夜则闭，老爷子可不会跟我们两讲什么情面。
去得晚了进不去也就罢了，还得受那老头一顿斥责，那岂是说笑的？”
看着萧老六那心有余悸的模样，萧季安在暗暗失笑的同时，不由得也对其口中的“老爷子”感兴趣了起来。
又是怎样的人物，堪称萧家这个千年世家的第一高手？
先天功法，到底是怎么个面目？
这一切，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
日渐西沉，晚霞淡去，蒙蒙的天宇之中，渐渐有点点星光闪烁。
此时，萧一鸣萧一山兄弟上门寻衅萧季安，反为其误杀了萧一山的消息，飞快地在族中传播了起来，不知多少族人为之失声；为之惊呼！
此时，萧季安的家人，正被族中执事叫去，安排转入嫡系事宜。
此时，一老一少，离开了院落，快步向着那武藏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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