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怀孕了？！
元旦汇演圆满结束，裴窈手头的工作也终于是轻松了不少，她终于有时间可以摸摸鱼，享受一下生活了。
吴萌凑到她面前，还在回忆汇演那天留下的‘余温’，满是感慨的说道。
吴萌：没想到呀没想到！平日里高冷，不苟言笑的程主任，居然那么甜！我一个单身狗都快被你们两个虐哭了！
裴窈：……
吴萌：就不能照顾一下小动物吗？怎么可以虐杀小动物！
吴萌絮絮叨叨的话一直说个不停，裴窈都想伸手捂住她那叭叭的小嘴儿了！
说曹操，曹操的微信就发过来了。
程景珩：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看到这句话时，裴窈思索了一下，脑海里一下想起了之前她说对程景珩说的话。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再来聊聊我们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她已经忙完了，程景珩的意思是想聊聊他们的事了？
裴窈想了片刻，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好’。
此时已经放假了的裴嘉，正在给她发消息，说他最近在家没事干，学了好几道菜，问裴窈什么时候回去，他做给她吃。
裴窈心里暖暖的，她家的小男孩还是那么贴心。
裴窈嘴角带着笑意，回复了裴嘉，顺道还点了几个菜，让裴嘉这段时间学一下。
裴嘉的消息回复得也快，看到裴嘉说了句：‘yes sir！’后，裴窈便没有继续回复了，转而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很快便是午休时间了，裴窈是和吴萌挽着手一起去的食堂，吴萌还对裴窈说了句，好像近期医院会新进几个大学毕业生来轮岗实习，到时候还要安排他们住宿。
裴窈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两眼一黑。
怎么刚忙完一段时间，又要开始忙了啊！
裴窈听着，有些兴致缺缺，吴萌也察觉出了裴窈情绪不高，于是她安慰了裴窈两句。
吴萌：没关系啦！还有我帮你嘛！到时候咱俩一起。
裴窈闻言，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冲着吴萌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
离食堂还有十几米的距离，食堂的饭菜味便传了出来，吴萌嗅了嗅空气中饭菜的味道，然后说道。
吴萌：今天好像是吃竹笋烧牛肉，好像还有梅菜扣肉……
裴窈心想，还真是堪比狗鼻子呢！
不过裴窈闻着这个味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很是不舒服，强行将那股不得劲压了下去，继续抬脚和吴萌一起朝食堂走近。
离得越近，那饭菜的味道更是浓烈，同时裴窈那股不适感也更加强烈，最终是忍不了那个味道，裴窈将自己的手从吴萌臂弯里抽了出来，对着她摆了摆手，脸色有些难看。
裴窈说：我胃有点不舒服，闻着这个味道有些想吐，我就不吃了，我回办公室等你。
吴萌见裴窈脸色差到极致，有些担心的问道。
吴萌：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裴窈不太好意思耽误她吃饭，只道。
裴窈：没事儿，可能是这天凉了，有些凉了胃，我回去吃点药就行。
吴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窈轻轻推了一下，示意她快去吃饭，没办法，她拗不过裴窈，只有想着一会儿快点吃完，好回去陪她。
裴窈快步离开了食堂，胃里的难受劲也稍微好了一点，她估摸着兴许是半夜没盖好被子，凉着胃了，这个时候药房大概也下班了，她办公室没有准备胃药，想着怕一会儿又难受，就准备去医院门口的药店买点胃药，以防万一。
想着便抬脚往医院门口走去。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下班时间，医院许多病患也在往医院门口走去，裴窈小心的躲开了不少行色匆匆的人，终于来到了门口的药店。
药店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向导购买一些日常的药品，裴窈进门的时候，正好有一对夫妻从药店里出来，妻子挺着大肚子，走得步履蹒跚，看样子离预产期不远了，她的丈夫则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她磕了碰了，裴窈见状，急忙将闪身让到一边，妻子见到裴窈，冲着她感激一笑。
看着孕妇的大肚子，裴窈的脑子里一下子像是触电一般想到了什么，电光石火间，她猛然将最近发生在她身上反常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姨妈出走、嗜睡、容易饿、又反胃……
这些事单拎出来，裴窈都不会太在意，但是这些情况联系到一起，她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一次进行夫妻生活的时间，到姨妈该来但未来的时间，她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一个极为让她害怕的想法在脑海里跳了出来。
该不会……
怀孕了吧？
不是吧？就那一次的见色起意，没有做好保护措施，就中奖了？
要是真的怀孕了，那么裴窈只能对程景珩说一句：666了。
裴窈有些愣怔，怎么进的药店她都忘了，最后还是眼前售货员唤了她好几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售货员：女士？女士……
裴窈：啊？
这个下意识的反应，实在是略显呆滞。
售货员耐着性子，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然后问道。
售货员：女士，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裴窈先说要买点胃药，售货员转身去拿，付钱的时候，裴窈还是想了想，开口道。
裴窈：再给我拿一个验孕棒。
……
裴窈蹲在厕所里，手里的验孕棒已经被她拆开使用了，上面赫然的两红杠让她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测得不准？
不是都说晨尿准确性会更高吗？
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裴窈拿出手机，准备在度度上找找，能不能找到一丝安慰的话术。
她打开搜索引擎，在搜索界面里输入‘验孕棒上出现两条红杠，但是不是晨尿会不会测错’。
她颤抖着手，点击了搜索。
很快便出现了很多和她这个情况差不多的问题，以及医生回复。
川省医院妇产科主任：两条杠一般比较准确，如果尿液存在被污染的情况，可能会导致检查结果受到影响，需要到正规医院进行检查。
岩州市中医院妇产科主治医师：验孕棒不是晨尿也是准确的，只要同房14天了用验孕棒测小便，即使不是晨尿也能测出两条杠……
海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主任医师：验孕棒测试早孕有的时候也会出现误差，建议到医院抽血化验HCG。
……
等等，类似的回复还有很多，裴窈一条一条的翻看着，越看越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大多数回复都是说怀孕的可能性极高，一部分回答是让她去抽血验一下HCG，只有极小部分的回答说可能会有点不准。
但是她那两条红艳艳的杠杠就摆在了面前，她真的有些欲哭无泪。
吴萌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大概是她吃完了午餐，回到办公室没有见到裴窈，担心她出事。
裴窈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吴萌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吴萌：窈窈姐，你去哪儿了？
裴窈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她留了个心眼，跑到门诊大楼这边来了，以便于她一会儿销毁‘罪证’。
她语气听不出异样，回道。
裴窈：哦，我出去买了点胃药，医院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听到裴窈这样说，吴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督促着裴窈快点回来，裴窈也应了一声，将手机收了线。
接着她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验孕棒，那两条红色的杠看得她心烦意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随手拍了下来，并发给了何欣，同时还附上了一句叮嘱，让何欣先保密，不要告诉叶淮。
毕竟叶淮知道了，那全医院的人就都知道了，包括程景珩。
裴窈的消息发出去没多久，便收到了何欣的回复。
只有几个感叹号，以表示何欣的震惊。
接着，何欣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裴窈接了起来，那边便传来了何欣震惊、难以置信的声音。
何欣：裴窈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CPU都被你干烧了！不是离婚了吗？你是怎么怀孕的！！难不成你还能有丝分裂？不对不对，应该是！难不成你是雌雄同体，可以自己让自己怀孕？
这人说话，怎么越说越不着边际啊。
等何欣说完她那一啪啦的话，喘气间隙，裴窈才开口将话插了进去。
裴窈：你先冷静一点，我觉得不太准，我打算下午去妇产科查一个HCG。
何欣听到裴窈的话，理智才稍稍回神，于是她冷静了几秒，理了理自己的混乱的思绪，才道。
何欣：如果真的是怀孕了，你要怎么办？
何欣说完顿了顿，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没等裴窈开口，她便继续说道。
何欣：等等！我要先和你确认一下啊！这个孩子，是程景珩的吧？
何欣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嘴快，就说出什么刺痛裴窈的话。
听到这话时，裴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是什么人呐！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
她说：不是程景珩的还能是谁的？
何欣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毕竟珍馐吃惯了，谁还吃得下残羹啊？
何欣又重复问了一遍刚才裴窈没有回答的问题。
何欣：如果真的是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何欣这个问题，让裴窈陷入了思想漩涡里，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裴窈：不知道。
是的，这是她此时此刻最诚实的想法，她根本没想过，离婚快两个月，自己却突然怀孕了，怀的还是前夫的孩子。
这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这种场景，她还只在八点档肥皂剧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照进现实了。
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高于艺术啊。
现在她脑子乱到，可以随意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广告词。
比如：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人公。
又比如：社会是大家的舞台……
何欣那头的叹息，让她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赶了出去。
何欣：你先休息一下，下午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裴窈沉默了片刻，思索着何欣的提议，末了道。
裴窈：算了，你别过来了，我自己可以的，下午出了结果我跟你说。
何欣也没强求，只道是让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等结果出来了再看怎么打算。
裴窈将电话收了线，她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大概率有一个小小的受精卵就在她的肚子里，她大概率是要做妈妈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何欣的话其实有点到她。
是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经济能力她是有的，自己养孩子其实她也没什么经济压力，毕竟她也是个有正式工作的人，这是她只能给予孩子母爱，父亲的角色，无论她如何做，都是代替不了的。
想到这里，她明亮的眸子沉了沉，脑子里又想起了之前程景珩的话。
她知道，程景珩有意的向她传达了自己的诉求，他希望裴窈能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真的怀孕了，许是他们真的缘分未尽吧，就连老天都不忍心看着他们分道扬镳，给了他们一个孩子。
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他们感情维系的节点吧。
想通了这一点，裴窈觉得有些坦然了。
回到办公室，吴萌没有睡觉，见到裴窈裹挟着外面的冷风进来了，她急忙迎了上去，将裴窈拉进了屋子，裴窈的手被风吹得有些凉，她怕冻着吴萌，随即将手从吴萌手中抽了出来。
吴萌倒也没在意这些，她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裴窈进了办公室，吴萌顺手将门关上了，然后嘴里叨叨着。
吴萌：怎么出去这么久啊，担心死我了。
吴萌：我去住院部楼下给你买了点粥，我看看是不是热的，凉了我去茶水间给你用微波炉热一下。
说着她便忙活起来了，裴窈正想让她不要忙活了，可她话还没说出口，吴萌便风风火火地捧着粥出了办公室。
真是个热心且操心的宝儿啊。
吴萌再一次进来，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白粥，裴窈急忙迎上前，准备从她手里将粥接过，结果吴萌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而是朝她努努嘴，进而朝着裴窈的座位走去。
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虽然此时此刻的裴窈没什么胃口，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小小生命时，母性的力量促使着她拿起了勺子，将热气稍稍吹散开一点，便将粥送进了嘴里。
见裴窈已经开始吃东西了，吴萌很是满意。
吃过粥，裴窈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两点半上班时间一到，她从椅子上起身，和吴萌说了声自己要去一趟内科，做个检查。
吴萌瞧之前裴窈那难受的样子，也没多想，只是嘱咐她小心一点，有什么不舒服让她给自己打电话。
后来瞧见裴窈离开的背影，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真多余。
嘴里嘟囔着：窈窈姐老公就在医院呢！要打电话也是直接给程主任打呀！真是越俎代庖了！！
裴窈在贩卖机里买了个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挂了号，跑到妇产科，登记了挂号信息的时候，裴窈还有些担心，生怕被人认出来，不过好在登记挂号的护士小妹妹，是才来医院实习的卫校学生，并不认识她，这让她稍稍舒了一口气。
电视屏幕上滚动着排队的序号和病人名字，不过处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名字只有一个姓氏加上最后一个字，中间的字被*号抹去了，而裴窈两个字的名字，也就只显示了一个姓氏。
裴窈挂号时间晚了一点，挂到了个78号，但是这个78号是所有诊室一起排号的，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这个道理，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真理。
排在她前面的很多病人还没到达，加上她挂的号是主任的号，一般情况下，阴丽的号很少，而且不是很严重的病患基本不会挂她的号，问其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阴丽的挂号费比其他人的贵了许多。
于是大概过了十分钟，就轮到了裴窈。
当呼叫器冰冷且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传出：请78号裴窈到二诊室就诊……
裴窈起身的脚步一愣，她忘了这茬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她名字后，许多护士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用或好奇，或打量，或疑惑的目光看了她好几下。
接着她还听到了几个小护士窃窃私语道。
护士A：裴窈？是不是胸外科程主任的爱人啊？
护士B：裴这个姓本来就少，加上她名字里面那个窈，也不是常见的名字，这还整个同名同姓？
护士C：是呀是呀，真的太巧了……
……
裴窈：……
‘请78号裴窈到二诊室就诊……’
机械的女声又响了一声，这让裴窈也顾不得去解释什么了，加快了脚步进了诊室。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图方便在自己医院做检查的，不，准确来说，是不应该不过脑子，就跑到这里来做检查……
悔！悔不当初！
裴窈心里默默流着泪，不过还是将诊室的门推开了。
阴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很瘦，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金属细边眼镜，看到门推开后，她将眼镜往下拉了拉，眯着眼睛看着裴窈进门、关门，待裴窈走近之后，她又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张口便是询问病情。
阴丽：裴……窈？
裴窈乖巧地点了点头。
阴丽盯着显示屏上的病人名字，和裴窈确认姓名时，被她这个名字惊到了，于是她说话的语调尾音也拉得很长，有一种这两个字拆开来她认识，放一起她就觉得奇怪的感觉。
但是秉着为病人服务的理念，阴丽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窦，随即问道。
阴丽：哪儿不舒服？
裴窈本想开口说话，可是想了想自己和阴丽还挺熟络的，她一张口绝对就露馅了，于是她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
裴窈：医生，我可能怀孕了。
阴丽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将裴窈的情况记录了下来。
阴丽：自己有测试吗？
裴窈点头。
阴丽：结果是两条？所以现在是想来查个HCG确认一下？
裴窈点头。
阴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熟练地开好了检查单，让裴窈先去缴费，再去检验科抽血。
从诊室出来的时候，裴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知道阴丽发现没有，这也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她想着，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是阴性的，那就没什么大问题，她就自己去中医门诊抓点药调理一下；但是，如果真是怀孕了，反正晚上也要和程景珩一起吃饭，到时候自己亲口告诉他。
想着，抽血已经完成了，她用手摁住了止血的棉花，检验科的护士将取验结果单递给了裴窈，并告知她半个小时后拿结果。
裴窈便坐在了检验科大厅里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只是裴窈完全忽略了一件事。
有时候检验科说的半小时出结果，其实像她这种简单的化验，根本要不了那么久。
大概十分钟之后，阴丽的电脑上便收到了裴窈的检查结果。
原本很简单的化验单，阴丽却看得十分认真。
姓名，年龄都和裴窈对的上，而且刚才那病人的打扮，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阴丽心下有了答案，其实从裴窈进门的那刻起，她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病人是老熟人了。
小丫头还不好意思呢？
阴丽这样想着，她起身出了诊室，准备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阴丽正好看到了同样在坐门诊的叶淮，于是阴丽打趣了两声。
阴丽：叶医生，我说你和程主任是同学，人家程主任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也得抓紧时间啊！
阴丽也是随口这样一说，说完便自顾自地回到了办公室，留下叶淮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程主任？
当爸爸？
什么时候的事啊？
叶淮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心下只觉得程景珩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他！
秉持着兴师问罪的原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景珩的电话。
不过对方没有接。
叶淮悻悻地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而又将微信打开，将自己的内容编辑好，点击发送。
程景珩今天休息，此时的他正刚刚走进书房，方才他出去拿了个快递，手机开着震动放在书房里，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将手机拿了起来，是叶淮的消息，程景珩原本不想理会，可是他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关键字眼。
怀孕，当爸爸？
谁？
程景珩满腹狐疑，将那条消息仔细看一遍，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叶淮：裴窈怀孕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快当爸爸了这事儿，我居然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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