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最后的战击
高晋迟迟等不等夏风国的军队支援,也很是着急,不仅是担心林府那边的安危,也担心这么拖着,军心也会不稳,粮草更加紧缺;
两军都在等各自的援军赶来,所以每天都只是对峙,也都没有先出击的意向。
这日,高晋有些按耐不住,于是命令在当方位的大军主动出击,尽可能的将里同安的视线吸引过去,他便可在西边进行偷袭,他不认为这样手段的为可耻,因为战场上,从来不讲卑鄙,只有胜败。
宋景然在敌军的紧逼下,终于无路可退,在凉城前,发起了最后一次战击。
战鼓四起,狼烟滚滚的场景又一次上演,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气息中缠绕着魂魄的哀怨,哀怨在血腥里变得更加浓烈。死神迅速穿梭在数万人的战场上,肆意的引领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尽管死神无处不在,将士们仍究保持英勇的奋战,他们看不清死神的方位,他们更不敢停顿动作,稍不留神,也许就会不幸被死神降临;
所以,他们唯有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心中的信念,敌人,就是他们真正的死神。
宋景然率领不到两万人的军队,抵抗了多自己足足一倍之多的军马;到了晚间,大战终于叫停,两军伤亡惨重;
宋景然的兵马几乎陷入全军覆没的状态,敌军伤亡较重,但他们人马本就较多,现来,足以将自己打入地狱。
好在敌军并没有相逼,而是将他们围堵在凉城下,应该是抱着必胜的心理,歇息一晚,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毕竟一天的战事下来,任什么样的体力,也难以消耗。
宋景然带着仅剩不到五千的人马,在敌军的围堵下,选择在离凉城较近的地方扎了简单的帐营;受伤的人马都彼此照应着上药;
宋景然也是伤痕累累,暗影与暗卫以及林墨也皆是如此,暗夜的手臂伤,已在林墨的调理下,渐渐愈合好转,但此次的大战,宋景然并没有让他做主力,所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
此时,林墨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势,正在帮宋景然处理伤口;褪去笨重的战甲,宋景然身子明显削弱了不少;
他坐在桌边,洁白袒露的胸肌间,一根断箭深深的扎在肉里,周边已是血肉模糊。
林墨在旁,手拿一把锋利闪烁的匕首,随之在一旁的灯苗上烧了两下,一脸凝重的说道“可能有点痛,忍着点。”
宋景然沉重的点了点头,额头间早已冒着许许汗珠,剑眉凝重的蹙起,面色如灰,常人无法想象,一支利箭硬生生插在肉里一天的感觉,在此还要动用武力,奋战杀敌。
林墨端起桌上的小碗,将酒喝下,随之喷洒在宋景然带箭的伤口上;
宋景然虽为出声,但本就蹙起的剑眉,又加深了一些深度,林墨看了他一眼,握住箭柄,干脆利落的将箭拔出。
宋景然贝齿紧搓,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握关节明显泛白,额头间的汗珠宛如黄,深深吸了口气,许久后才缓缓吐出。
林墨趁着他还在处于疼痛后的麻木时,用最快的速度,去掉伤口周边被感染的死肉,上了药物,做了细心的包扎;
一切处理好之后,才感觉到后怕,若是箭在偏一点,伤及的便是心脏,那便是神医也救不了他。
林墨从怀里拿出一小瓷瓶递向宋景然,说道“这个给你,一天服一粒。”
宋景然点了点头,随手接过药瓶,他已疲惫的无力再去想战事,因为他已没有了退路;如果高晋不能将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城,那么,他们唯一战死沙场。
“阿墨,这些天多亏有你相助,我真不知拿什么感谢你。”
林墨嘴角勾勒起一丝幅度,“是兄弟,就别言谢。”
宋景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之又消失在眼底,“阿墨,眼下的局势,你也清楚,我不希望你在此陪我送死,好好照顾轩儿,尽可能的给她想要的生活,替我对她说一句...”
宋景然停顿了一下,嘴里的那句‘我爱她’再次被咽了回去,“对不起。”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每次都被一句‘对不起’所代替,或者是概括。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告诉她?”林墨冰冷的音声,瞟了眼垂眸无语的宋景然,又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而他心里莫名的高兴,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有爱存在的,不管爱的迟早,只要刚刚好。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林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她要的是什么?自己又能给她什么,曾经自己冷漠的拒绝了她,而后又无情的要了她,接着便是一次次误会,深深伤害了她的同时,又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
如今一切明了,她已是别人的妻,而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沉痛忏悔就是对自己的惩罚,那么,就让自己痛吧,再痛过这一晚,明天太阳升起时,便是他一生的解脱时。
林墨见他如此痛苦也心有不忍,但他并不是故意刺激他,他只想要他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爱与不爱,他们不该如此优柔寡断,这对彼此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我会照顾轩儿,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但我会尽量让她快乐,我不会替你带任何话给她,因为....”林墨看向宋景然又道“你不配拥有她的好。”说完,林墨便起身离去,希望他的话能触动到他,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宋景然怔怔的坐着,心里的疼痛早已盖过了身体的疼痛,他心里默默的吓着决定,如果此次战乱结束他还有幸活着,他会为了她勇敢自私一次,就算是对高晋不仁,高晋应该会痛心成全他们。
林墨离开后,便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出神,银色的面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经过对林轩儿与宋景然之间的了解,他真心希望他们对面彼此,对于高晋,他相信他是真心对林轩儿,但感情贵在相爱,如果只处于去爱或者被爱,摧毁的不仅是两个人,甚至更多。
次日黎明时分,林墨拿着宋景然的军令牌,以宋景然伤势较重为由,任命他来带领大军;虽有人疑惑,但以军令为主,不敢有任何不从。
林墨随后率剩余的人马他奔往战地,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决定给有希望的人一次机会,对于他这样死过的人而言,‘死’已经不再是一种畏惧,只要能换活着的人幸福快乐,即便是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清晨的阳光从帐帘的缝隙中照射进帐篷内,宋景然从昏沉疲倦冲缓缓醒来,吃力的起身,摇了摇沉重的头,这一夜,他竟睡得如此昏沉。
这时,一名士兵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刺眼的暖阳射的宋景然睁不开眼。
“..将军,您醒了。”士兵将手里水盆放在桌上。
“现在什么时辰?”宋景然问出口的话,才发觉有些多余,太阳都高照了,远远过了他平时起身的时辰。
“回..将军,已近辰时了。”士兵说着便将浸了水的锦帕地上。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接过在脸上擦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外面格外的安静,“军队今天的状况怎么样?”
士兵微微愣了一下,“大军已经随钟..将军出战去了。”
由于林墨有意隐瞒身份,所以都以钟阿丑的身份示人。
“什么...?”宋景然激动的起身,触动到了伤口,又发出‘嘶’的一声,这真如晴天霹雳,怪不得自己一夜睡得死沉,想来,是林墨动了手脚,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钟..将军说....”士兵还未说完,宋景然已离去,“哎.....将军您不能去。”士兵一把拉住行走还有些不稳的宋景然。
“滚...”宋景然一把将士兵甩开,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帐营,四处一片空荡,只有几名留守的士兵,而他的悍马也不知所踪,看样林墨是铁了心的要替自己送死,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太多太多,他已无法形容,只要林墨无恙,他可以立马就死,他不能再亏欠林府,否则他将永生不安。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宋景然在此来回焦急的徘徊着,他的悍马,是有灵性的,随他那么多年,早有了彼此的暗号;
只是一会的功夫,一匹悍马出现狂奔而来,在到达宋景然身前,及时的刹住了步伐,宋景然随之一跃,驾马扬长而去。
林墨这边早已打杀一片,到处都是横尸狼藉,浓烈的血腥,让人阵阵作呕。
战场的人马,明显减少,但喊杀声依旧不断;混乱中,林墨的坐骑与暗卫的坐骑拼杀在中端,左侧是暗影与暗夜,右侧是王..将军与几名副将抵挡。
眼看兵力逐渐消减,所有人都是压力重重,抱着最初的念想,生在沙场,死在沙场,绝不做退缩。
高晋在城内早已听闻城外的打杀声,眼下正派兵将城门拿下;由于,前几日偷袭李通安的大军成功,也算是将城内的战事扳回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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