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人读心后18
饭桌上,林福堂提议:“关总编,我看兆纭的诗词专栏,一直反响平平的,不如,给拿出来给关镇西用?”
关镇东给他夹菜,面色如常:
“你去给兆纭说?”
林福堂连连摇头,他不敢。
“亏人家兆纭帮你把小葵养得那么好。”
小葵不亲人,是林福堂带到报社来的,据他妹说,这只猫以前光是吃穿花销都比他们编辑的工资多。
在编辑部,更是菩萨一样的存在。
只能拜不能摸。
这个办法行不通,他又提议:“其实,关主编,你的那个刊登专栏也赚不了多少钱,不如……”
“想都别想!”关镇东一听他说话,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放下筷子,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
“福堂啊,目光要放长远一点,你不能只考虑一部分观众读者的,万一哪天,这一小部分读者突然腻了走了,或者说有别的更好的报社,你这样做将我们兴邦日报置于何地?”
“一枝独秀,是走不长远的,只有百花齐放,才是王道……”
林福堂一边敷衍的听着,一边吃饭。
“伯母,你手艺真好!”
林福堂一个劲儿的对着关母夸奖关镇西,一边夸桌子上的饭菜。
看关母吃这一套。
他又说:“你做饭这么好,我们总编竟然从来没有夸过?还总是想着在外面买着吃,我是想不通的……”
关镇东:“……”
可恶!又被同事背刺了!
吃完饭,他就拉着还准备继续闲聊的林福堂飞速离开现场。
报社里没人,就小葵蹲在桌子底下玩耍。
林福堂第三次“不经意”路过关镇西的桌子,他刚准备伸手拿书,关镇东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射过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准备离开。
突然,关镇西回来了。
“你又鬼鬼祟祟的在我这干嘛?”
[刚出来就惦记着我的废稿?]
[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林福堂汗颜,“我看看,”他结巴而紧张,头一次面对关镇西心虚,“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到忙的地方。”
关镇东则躲着偷笑。
[帮我翻译?]
[跟姚澄明一样的半吊子水平,能指望的上?]
林福堂脸色纷呈,艰难开口:“那个,唱片的事,办的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关镇西眉飞色舞:“他老喜欢了。”
[也不看看是谁选的!]
[就那两张戏曲大佬的唱片,都是我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
“对了。”关镇西眉尾上扬,轻轻一挑,得意的说:“你那个版块暂时是我负责的,基督山伯爵,我翻译的,你觉得怎么样?”
[快夸我!]
[臣服在我精准简洁的翻译之下吧!]
[哈哈哈!]
关镇东以为他们会开始一来一回或者有来无回的商业吹捧时。
林福堂漠然道:“看了。不怎么样。”
“!”关镇西小眼神瞪他,“你说什么?”
[有没有一点文学鉴赏能力?]
[少年,你这样我怀疑你在故意针对我!]
而关镇东则怀疑他是要主动引起他妹的兴趣。
林福堂:“你最好快点连载完,时政专栏,暂时可以停下,避一避风头,但是,它不可能永远停下。”
除非政府出台法令,不然人们永远都有发表意见的自由。
关镇西拿起剪刀可以裁剪信纸,[啧啧啧。]
[中二病又发作了。]
关镇东偷偷的朝他招手,嘴角噙笑。
林福堂踢踢踏踏的走过来,拖腔甩调,嗓音透着贵公子式不满:“又搞垮了。”
“你顺着她点不就好了?”
“就,说的太快了嘛。”林福堂垂头丧气道,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过脑子,本能的就想和她作对。
关镇东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他俯身,耳朵凑到关镇东嘴边。
关镇东说:“基督山伯爵原着就在桌子上,至于,翻译手稿,在下面柜子的第……”
“咣!”的一声,将两人都下了一大跳。
林福堂怼到:“姚澄明,你哪一天不闯祸就皮痒是吧?”
姚澄明没理他,直愣愣冲到关镇西面前,可怜巴巴:
“小关主编,我闯祸了。”
关镇西心跳滞了一拍。
[吓我一跳。]
关镇西拉个椅子过来,“怎么了?慢慢说。”
姚澄明找来前几天的报纸给她看,然后反坐椅子,下巴抵在椅背上,一副被遗弃的小狗样。
“前几天,我报道了一家养子报复养父母的新闻嘛。”
“嗯。”娱乐时事专栏是姚澄明负责的。
“当时那对夫妻告诉我,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便在洋人的医院里领养了一个孤儿,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也没想着把这个养子送走。”
这个关镇西没法评价。
姚澄明突然气愤站起来,“他们说养子欺负他们的儿子,嫉妒他儿子分走了宠爱,他只好把养子送走,养子仍然趁他们不注意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看姚澄明的样子,她大概就知道是被骗了。
[人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在报道中,本来就不应该只听信一面之词。]
姚澄明惭愧低头:
“我确实没有来得及询问那个养子就将事情报道出去了。”
“小关主编,你骂我吧!”
关镇西:[比起骂你,我更好奇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
[吃瓜人要永远站在最前沿!]
“没事,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虽然我没有。但是你不能和我比呀!]
一旁听着的关镇东和林福堂也点头:“那真相呢?”
这时,魏兆纭和小马也回到编辑部。
两人都臭着一张脸。
“我知道真相。”
关镇西心里一边催促,一边给他递小板凳:
“你怎么会知道真相?”
[我记得他们不是挺排斥你的吗?]
其实也不是排斥,只是跟小马不熟,许多事情都聊不来。
小马露出苦笑:“因为这件事的真相是我发现的。”
如果不是他,那个所谓“养子”要被人欺负死了,都得不到伸张。
“我是在街头看见众人欺负他的。”
也许他天生就是穷人的命,即使和报社搭上了关系,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面对和他一样穷苦的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天生的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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