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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了一只落水鬼22


是没必要找。

  “你不知道吗?喝了孟婆汤的人都是自愿忘记前世的,他们对前世已经了无牵挂了。”

  落水鬼不说话了,只蹲在地上。

  他在空荡荡的江里,没有人可以说话,孤独地都要绝望了,真的了无牵挂吗?

  若真的了无牵挂,阎王又怎么会放他回来?

  不害怕他在人间伤人吗?

  他又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

  有许多问题,他一个都搞不明白。

  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往王瑞昌那边挪了挪,好奇的问:

  “你想当清官吗?”

  王瑞昌翻看着书房里杂乱的书,边读边说:

  “想也不想。”

  这是个矛盾的答案。

  不像他,他就比较目标坚定,他别的都不想,只想找到家人。

  王瑞昌将书合上,淡淡的说:

  “如果我生在盛世,就选择当一个清官。”

  然后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起前世来,他的脸上突然笼罩着悲哀:

  “如果我生在乱世,就选择当一个贪官。”

  落水鬼怔愣:“那你就是贪官呢。”

  如果这都不能算乱世的话,历史上还有几个朝代是乱世呢?

  王瑞昌翻看书,尽笑不语。

  就在落水鬼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王瑞昌神秘一笑,看向窗户,神情得意:

  “我在阴曹地府问过我的死因。他们说我是撑死的。”

  落水鬼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觉得可信。

  只是不知道得意什么?

  王瑞昌解释:“如今这年岁,别说饿死是经常的事,能吃饱的都是少数人,而我,却是被撑死的,可见我家里有多少余粮,又有多少钱财……”

  他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神情。

  落水鬼轻哼一声,转头不愿意理他了。

  他铁骨铮铮,明早就将这恶鬼押送至道长那去。

  他打定了主意,心里顿时冰雪消散,舒服多了。

  王瑞昌起身,告知他:“我将这纸条送县长房间里。”

  “嗯。”

  落水鬼不动声色。

  心想,送吧,送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等你搞定了县长和师爷,正叉腰仰头得意的时候,他一个不备,出其不意,也要将这人捉住,送到道长那去。

  打定主意,他对王瑞昌的走更不在意了。

  落水鬼捡起他放在一旁,打开的书,当即拿起翻开了起来。

  正看见王瑞昌的提笔了。

  字是好字。

  没想到人却是歪人。

  一直单纯无比的落水小鬼,倒在今夜感受到了一点人性的黑暗来。

  他坐在水潭里,月光吟吟照着,他想,好人一直都是个颇干净的人。

  就是不知道明天这些伤痕能不能消下去,好人有没有在生他的气。

  一夜将要过去,天微微泛青。

  王瑞昌回来了。

  “你干嘛去了?”落水鬼都快要熬不住了。

  他见王瑞昌一直不回来,还以为他洞察到自己的想法,提前跑路了呢。

  “干坏事去了。”王瑞昌平淡的话,让他觉得像平地惊雷一样。

  瞬间炸醒了他,“干啥坏事?”

  王瑞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是哥不带你,只是,这女色,哥一猜就知道你不喜欢……”

  然后是几声掩饰的干咳。

  落水鬼小脸一红,“贪官!好色之徒!”

  正说着,外面传来嘈杂之声,三两人的脚步声踏来,接着门被开了。

  正是昨日打牌的三人。

  县长说:“写信的怕就是这位王瑞昌了。”

  他朝其他两人摇了摇手上的信,“师爷”不赞成的摇头:

  “我看着他死的。不会是他。”

  他死状之惨烈,世间无见其二。

  另一个较为沉默的男子目光却被桌案上打开的书和笔砚里的墨吸引住了目光。

  他走了过去。

  落水鬼和王瑞昌就在他旁边站着,两鬼屏住呼吸,拿起旧书,县长二也跟来了,问:

  “怎么了?”

  那人神情凝重:“有人来过。”

  他拿着还饱酣的毛笔坚定地说。

  县长身子一抖,“莫不是那王瑞昌真的借尸还魂?”

  不然他真想不明白,还有谁没事让他找王瑞昌生前的秀才时期的试卷和名单,又让他找王瑞昌当县长时的委任状和田地契约。

  那人声历色苒:“这世上没有鬼魂一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那这……”县长欲言又止的看着笔墨纸砚。

  那人说:“管他是人是鬼!只教他有来无回!”

  口气好大。

  “师爷”嘴角抽搐,“如何让他有来无回?”

  说的还像那么一回事,关键是他们也不能捉鬼呀!

  那人瞪他一眼:“闭嘴!”

  然后转头对县长说:“最好还是找捉鬼的法师,来看看。”

  县长苦笑摇头:“他让今日中午就把文书拿出来。哪有时间去找得道高僧?”

  真是赶鸭子上架。

  那人反问:“那你先找文书吧!”

  县长还是摊手苦笑:“文书也没有。”

  这话不止让眼前的人愣住,连旁边偷听的落水鬼和王瑞昌都面面相觑。

  县长感受到多条视线紧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说:

  “这王瑞昌,在我们那也算个人物。”

  王瑞昌得意摇头,样子神气极了,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

  县长继续说:“他从五六岁就开始上私塾,十几岁就开始考科举。”

  俨然是神童的开局。

  王瑞昌越发昂首挺胸。

  谁知,县长长长的叹息一声,就像昨天下午那一口绵长的大烟,深深沉入肺腑,直呛得人狂咳不止。

  然后他说:“那王瑞昌年复一年,毫无另外的名落孙山……”

  故事突然发生转折,连王瑞昌这个故事里的人也被弄得措手不及,神情定在上一刻,还是狂喜的样子,只是这里面又透着茫然。

  县长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他比我大两岁,比我先上学堂很多年,最后,我考上了秀才,又中了举人……”

  他说的这样轻松。

  就像他推到桌面高垒的牌塔一样,就像挥霍金钱一样。

  总是轻易的不能再轻易了。

  “他还是什么功名都没有。”

  站在一旁的王瑞昌颇为激动,拉住落水鬼:“他胡说八道!”

  王瑞昌一脚一脚的朝县长屁股踢去。

  都踢了个空。

  穿空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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