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阳光无法照耀到每一个角落，但黑暗可以
你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上，人民群众就会把你高高举起。
法不容情，但人有情。
杨队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虽然可能会因为此受处分，但他心底里还是正义的，是站在群众这边的。
在特勤的控制下，刘向阳缓缓走下车，面对这人民群众。
刚才他坐在车内，就已经听到了他们说的那番话。
之前系统奖励了那么多的代命，他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而现在。
刘向阳抬起头，站在雨中，看着眼前的人民群众，泪流满面！
人是复杂的，也不全是冷漠的。
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心地善良的人。
他决定了，特事局不去了，记者发布会也不需要了。
眼前这一切就是他得到的最珍贵的奖励。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程马，看到他浑身的伤痕和饱经沧桑的脸，也看到了他流泪的瞬间。
原来他就是程马！他们将面前这个人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你一直在路上，善良的人总会相遇。
被此情绪感染，大家都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们既是为自己重获新生、洗清冤屈、大仇得报而感到欣喜。
又是感动程马竟然能为了他们做到这一步。
杀贪官！除恶暴！灭资本！
以自己生命为筹码，去换取他们的未来。
缓了缓。
刘向阳朗声道：
“同志们，你们的善意和感激我都感受到了，说实话，此命无憾，不过，你们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我所做这一切也不光是为了你们，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曾经立下宏愿，不除尽这天下恶徒，生生世世不入轮回，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你们不要学我，我的确触犯了律法，我所惩治的都是那些暂时无法被惩罚或者律法拿他没辙的畜生，对你们而言，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珍惜生命！”
“还是那句话！”
说着说着，刘向阳表情再度狰狞起来。
“罪犯是抓不完的！罪恶必须用雷霆手段！我要杀的他们害怕！杀的他们丧胆！这件事不用你们去做！都交给我来做！杀人偿命我认罚！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判吧！这条命！我还给律法！！”
在心中有鬼的恶人看来，他这副表情就是杀人犯，是恶魔，是屠夫，是要他命的存在！
但是对于面前的人民群众来看，他们从刘向阳脸上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对于罪恶的愤怒狰狞！
他们看到了菩萨心肠和雷霆手段！
他们看到了无数恶徒在恐惧哀嚎！
他们不怕狰狞愤怒的刘向阳，反而看到了这副表情背后的慈悲之相。
“同志们！勇敢热烈的活着吧！这世界我来了！阳光无法照耀到每一个角落，但是黑暗可以！所以我将化身黑暗！笼罩在所有罪恶之上！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亲眼看到我是怎么将这些恶徒！一只只的杀掉！”
一番话震耳欲聋！
蕴含着滔天的威势，仿佛要将这片阴暗天幕都撕开一般！
“好了！雨下大了，你们快回去吧！”
刘向阳说了一大堆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只有杨队听得心里一突。
群众们虽然对有些话听不太懂。
但是对于刘向阳话语中的关心和情绪，他们还是听得懂的。
那就是。
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老程！走好！”
“老程！保重！”
“大叔！呜呜呜！走好！”
“老程！你是真男人！走好！俺将铭记这个日子，每逢到了今天，俺给你磕头！”
刘向阳重重点了点头，再次环顾了一圈。
他看到了被病痛折磨的女孩脸上散发出微笑，看到了被冤假错案背负了数十年的扬眉吐气，看到了跨越5省找寻罪犯日复一日折磨的解脱，看到了之前被资本压榨的喘不过气的工人重新挺直腰杆，看到了那些丧子丧妻丧夫丧父丧母家庭幸存者的一丝丝宽慰，看到了那些被强迫卖身的姐妹新生，看到那些被黑恶势力狠狠残害终于有人撑腰的底气……
最后他看到了工作室哭成泪人的妹妹们。
他还看到了。
最为不舍，最不甘心。
站在人群中双眼红肿的陈雅琳。
车辆缓缓开动起来。
刘向阳坐在车内，看着两旁人群的注视，久久不语。
人群一直目送他远去。
无论网络上如何批判评价刘向阳，那些吵的最凶的，说的最多的，反而不是面前这些被害者。
不是那些遭受到迫害的人民群众。
刘向阳死了。
他面色淡然的死在车里。
杨队他们束手无策。
这说死就死的情况很像一个人。
廖采峰！
这两人都是一类人。
虽然凶手死了，但是这一系列案件后续影响还在不断发酵。
网络上有人说他是目无王法，是蔑视律法，不提倡这种行为，与文明建设相差甚远。
不过也有人反驳，没有程马，那胡清松该怎么处理？怕是得等到他退休老死哦？北城王又该怎么处理？那柴资本又该如何处理？说的他们无言以对。
有人说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杀人就是犯罪，这是不可逃避的问题。
也有人支持这种行为，说社会需要这样的人，他就是包青天的铡刀。
反正吵得不亦乐乎。
程马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也在网络上爆发开来。
不管网友们如何评价这条视频。
那些心里有鬼的恶徒们看到这一系列新闻和消息，那真的是吓破了胆，前有廖采峰，后有程马，鬼知道还有谁会蹦出来，一下子杀了他们。
总而言之，刘向阳在除了这几头大害之后，崇明区的治安情况是越来越好，犯罪率也越来越低。
这就是效果。
还有，经过扫黑除恶督导组专项整治，加上王弘明的强力抓办，铁了心要整肃崇明区。
一夜之间，所有的黑恶势力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那些冤假错案也都沉冤昭雪。
胡清松双规，查抄资产充公，虽死，但还是该怎么判怎么判。
田明跃成了个烂人，虽然精神崩溃，但判处死刑，不日执行。
柴宏凯在看守所疯了，判处死刑，不日执行。
叶珹也被查抄资产充公，凤凰夜总会不复存在，与之相关的丑恶全都一查到底，该抓抓，该判判。
柴畜资本们被杀怕了，董事会商量决定将待遇提高，该赔偿赔偿，稍微人情味了一点。
有意思的是，那些在逃多年的罪犯，得知了这一系列残忍案件之后，都主动来自首了。
因为自首还有活路，如果再出现个程马，那就必死无疑，凤凰夜总会惨案他们看了，那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好家伙，那场面，尸山血海！
他们是真的害怕！
天南区。
区长家里突然送货上门一个快递。
其母拿回家打开的瞬间，看到了一张皮。
瞬间吓瘫在地……
崇明区东城区。
陈雅琳站在新的工作室楼上遥望窗外，时不时会想起一个人，一段经历，有些难以忘怀。
南城郊区。
一块土地被挖开。
一双手伸了过来，从坑里拿出一个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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