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万物为剑，飞花落叶皆可致命
一听“夜刹”这个名字，四皇子惊讶万分。
众所周知，夜刹乃是江湖顶尖杀手组织森罗廷中排行第三的人物，但鲜为人知的是他实际上听命于李乾。
“大哥，让夜刹出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四皇子担忧地说，“那家伙再怎么不成器也是皇子，真要是出了人命，恐怕会造成很大的风波。在京都里死个皇子，肯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动荡。”
“谁说我要他性命？”
李乾眼神犀利地看着四皇子，“我只是让夜刹好好教训他一顿，顺便把信拿回来。
据我了解，除了我们俩，还有其他几个皇子也给明月姑娘写了信邀请她去府上。
到时候就算老九起了疑心，也找不到证据指向我。”
四皇子在得知李乾并无杀意后，才安心不少：“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李乾挥挥手示意四皇子即刻出宫办理此事。
另一边，十二皇子成郡王府门口，李权满脸堆笑地拍着十二皇子李利的肩膀：“十二弟，你还年轻，抵挡不住美色诱惑很正常，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你能认识到错误并及时改正，值得称赞。”
面对李利愤怒的目光，李权毫不客气地将三万两银票收入囊中。
相比财力雄厚的四皇子，年仅十五岁的十二皇子李利显然财力有限，这三万两几乎是他的全部积蓄，却被李权狠狠敲了一笔。
“皇兄，钱我已经给你了，那信……”
李利紧张地问。“别担心，我做生意讲究信誉，”
李权打包票，“明天一早我就让人把信送到你府上，不过皇兄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十二弟你年纪尚轻，切莫沉迷美色，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哥哥我吧。”
说罢，李权趾高气昂地走向自己的淳郡王府。
正当李权离自己郡王府只剩两条街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黑衣人见到李权后，果断抽出匕首，径直冲向李权。
当寒光闪闪的匕首逼近自己只剩咫尺之时，李权大声呵斥：“再不动手，你就没酒喝了！”
紧接着，一道白光瞬息划过，伴随着一阵金属撞击之声，一位手握酒壶、形象不修边幅的男子赫然挡在了李权面前……
“我的目标是他，现在走，我可以放过你！”
黑衣人看向这位酒壶不离手的邋遢男子，拧紧了眉头。
“饶我一命？”
邋遢男子调侃道，“好久没听到这话了。”
说完，他又随意地灌了一口酒，“我确实不爱多管闲事，但这家伙答应每天请我喝好酒，所以他的事我也只好插手了。”
邋遢男子的回应令黑衣人颇为不满：“既然你想寻死，那我也没办法。”
他狠声道，“那我就先料理了你，再去找他！”
话语刚落，黑衣人疾如鬼魅般向邋遢男子发起攻击。
黑衣人眨眼间便持匕首刺向邋遢男子，而邋遢男子瞬间丢掉了慵懒姿态，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只见他挥剑一击，轻松瓦解了黑衣人的凶猛攻势。
借助邋遢男子剑势带来的冲击力，黑衣人连翻数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足以撕裂苍穹的恐怖剑气，目光不由得聚焦在邋遢男子手中的长剑上。
黑衣人仔细端详着邋遢男子剑上的纹饰，双眉紧锁：“这剑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他突然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你是陈夜，那个剑痴！”
邋遢男子听闻黑衣人略带颤音的话语，豪爽大笑：“哈哈，我陈夜退隐江湖已十年，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我。”
然后他嗤笑道，“你们这些森罗殿的小喽啰，一看就让人讨厌！”
黑衣人认出邋遢男子竟是曾威震江湖的顶尖剑客陈夜，而陈夜也在刚才的交锋中识破了他的来历。
尽管面对陈夜的嘲笑，黑衣人并未动怒，反而深知自己无法与这位据说一剑可挑千军万马的陈夜匹敌。
十年前，陈夜在无量山一役中，一夜之间连斩七十二位江湖高手，自此销声匿迹。十年后，夜刹仅凭眼前的压迫感，便对陈夜心生敬畏。
“今晚纯属误会，请李先生不要介意！”
黑衣人夜刹意识到，李权身旁竟然有剑痴陈夜庇护，无论是他，抑或是森罗殿殿主亲自前来，恐怕都无法伤及李权分毫。
“误会？”
邋遢男子陈夜哂笑道，“刚才你还说要饶我一命，现在又变成了误会，怎么回事？”
目睹夜刹示弱，陈夜微笑着调侃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他抓回来？”
随着陈夜的问题抛出，夜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上了旁边屋顶，头也不回地远遁而去。
陈夜悠然转身，望向身后李权，见夜刹已逃离，便问：“还需要我去追吗？”
李权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就算抓回来，他也不敢说出幕后指使人。”
按照之前的约定，陈夜帮李权出手三次后，李权有权询问剑道的最高境界。于是，陈夜收起酒葫芦，面向李权，等待回答：“剑道的最高层次是什么呢？”
陈夜缓缓道：“剑道至境，乃手中无剑，心中存剑。达到这一层境界，虽未执剑在手，却能以万物为剑，飞花落叶皆可致命。”
李权得到了答案，内心欣喜不已：“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真是精辟！我七岁习剑至今，一心追求剑道，却未曾想到对剑的理解竟不及你。”
陈夜看着手无寸铁的李权，不禁感慨万千：“你骨骼清奇且剑道悟性极高，不出十年，成就定然不在老夫之下。”
李权笑了笑，淡然回应：“剑术再高又有何用？即使你已到达当今剑道巅峰，能否一人独抗十万人马呢？”
陈夜认真答道：“当然不能，虽然我能轻易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但如果对阵纪律严明的大军，我所能应对的极限是一敌百。”
李权接下来说：“我虽练剑，却修炼的是‘天子之剑’而非寻常剑法。”
陈夜闻言，微微蹙眉：“天子之剑？”
李权解释道：“天子之剑，以险峻山川为锋刃，以大国疆界为刀背，包容四方，顺应四季，环绕大海，依托崇山峻岭。
遵循五行规律，以刑法德政为准则，运用阴阳变化，把握春夏秋冬。
此剑所向披靡，无可阻挡，上可斩浮云，下可截地脉。
一旦启用，能使诸侯归顺，天下臣服。普通剑只为杀戮，天子之剑却能拯救天下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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