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今晚,孤来阳淮殿找你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母亲,虞听晚并不想这么早回去。
正要拒绝,却听到自己母妃说:
“晚晚也先回去吧。”
虞听晚转眸看去。
司沅说:“母妃风寒还未痊愈,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晚晚,听话,今日先回去,明日母妃等你过来。”
虞听晚只能起身。
临走之前,司沅喊住她。
目光落在她脸上。
“母妃瞧着你脸色不是很好,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温度低,多加件衣服,一日三餐也要按时用膳,万不能像儿时那样,用膳全凭心情。”
虞听晚一一应下:“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
司沅注视着她离开,“去吧。”
虞听晚和谢临珩一同离开了霁芳宫。
殿门口,司沅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眸色深了些。
霁芳宫外,刚走出一小段距离,谢临珩突然握住了她手腕。
微凉的指尖攀附上来的那一瞬间,虞听晚瞳仁一缩,第一时间往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看到。
她声音压低,挣扎着想甩开他。
“谢临珩,你疯了?!”
“这是在外面,松开!”
“外面又怎么样?”
他纹丝不动,漆黑的眸摄住她神情,口吻中听不出半分在意和被人发现后的惊慌。
“被人发现又如何?谁敢说半个‘不’字?”
虞听晚瞳仁骤缩,挣扎动作不停。
“你少发疯,谢临珩,你非要将这段难以启齿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
“难以启齿?人尽皆知?”他眼底闪过轻嘲。
目光停留在她冷漠厌恶的眉眼上。
现在的她,和昨天晚上的她,仿佛判若两人。
在她脸上,他再也找不到半分她昨夜的乖顺与迎合。
她要的目的一经达成,就立刻收回了对他所有的温情假象。
就连伪装,都不愿意再继续。
“虞听晚。”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紧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问:
“那如果,我非要将这段难以启齿的关系昭告天下呢?”
“如果,我非要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呢?”
虞听晚冷眼撇开,“宁舒高攀不起!”
音落,她甩开他,往阳淮殿而去。
可刚走了没两步,身体突然腾空。
她惊呼出声,眼底浸出惊惶。
“谢临珩!”
男人稳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任凭她打他抓他也不松开。
黑眸覆下,在她面上定格一瞬,略微抬高声调,话中听不出情绪地说:
“宁舒公主扭到了脚,孤顺路送公主回阳淮殿。”
身后眼睛看向别处的墨九听到这话,立刻心领神会,接话道:
“属下去太医院请太医。”
说完,他一路风风火火冲去了太医院。
那大张旗鼓的样子,仿佛虞听晚不是“扭”到了脚,而是摔断了腿。
一刻钟后。
谢临珩堂而皇之地将虞听晚抱去了阳淮殿的寝殿。
岁欢和若锦正想跟进去,还没靠近,就被墨十挡在殿外。
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谢临珩将怀里的人扔在榻上,不等她挣扎,骤然欺身逼近,抵着她后颈,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唔!”
虞听晚反应不及。
纤细腰肢被他蛮横按在怀里。
他力道太重,腰身被他握得发疼。
“谢……唔!”
虞听晚抗拒的挣扎,可这一开口,却恰恰给了他可乘之机。
抵开唇齿,咬着她唇瓣,长驱直入。
她双手置于他身前,死死抵抗着他的入侵。
却在下一瞬,被他捉着手腕,反剪着压到身后,以一种完全侵占的姿势,扼住她所有的反抗,直到她只能仰着头承纳这个吻。
不知过去多久,虞听晚眼底水雾模糊,唇角火辣辣的疼,唇瓣被吮得发红微肿,他才从她唇上退开。
虞听晚被这个吻逼出了脾气,在他过来想碰她的时候,她冷着脸躲过,避开了他的手。
她眼中没有半点温色,淡漠到,仿佛他们只是‘合作双方’的关系。
“现在不是晚上,不在你的‘交易’范围之内,还请太子殿下回你的东宫。”
谢临珩睨着她的动作,冷嗤出声。
他逼近,指尖掐住她下颌。
硬生生将她转过来,迫使她看向他。
“正因为现在不是晚上,所以孤才没有幸你。”
“不过既然宁舒这么在意时间的话,不如我们多谈些条件,你再多提一些你想要的,代价是,你的白天时间也归我。”
“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了。”
他语气又轻又温柔,乍然听上去,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偏偏出口的字字句句,却截然相反。
“孤想什么时候幸你,就什么幸你,不用再等到晚上。”
“不知宁舒公主,意下如何?”
虞听晚语调冰冷,“我不需要!”
“呵……”他靠在她耳侧,过分地揽着她的腰将人强抱在怀里,语气低缓,却字句残忍:
“不需要么?可孤觉得,宁舒总有一天会需要的。”
“孤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罢。
他松开束缚。
眼睁睁看着她迅速往里缩去,迫不及待地远离他。
谢临珩站在床榻前,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在她警惕的注视下,落下一句:
“今天晚上,宁舒不必去东宫了。”
“孤亲自来阳淮殿找你。”
耳边不自觉回响起她刚才那句“不是晚上”的话,他扯了扯唇角。
补充一句:
“还有,宁舒今夜早些准备,毕竟,从戌时开始,就算是晚上了。”
音落,谢临珩转身,大步离开了寝殿。
阳淮殿外,墨九带着陈洮候在那里。
谢临珩神色冷肆,看到陈洮后,冷声吩咐:
“进去为公主调理身体。”
陈洮立刻躬身:“微臣遵旨。”
墨九看了看阳淮殿内,又回过头瞅了瞅心情莫名烦躁大步离开的主子。
正准备转身跟着离开。
刚抬起脚,就听到他们太子殿下又扔下一句:
“公主还未用早膳,立刻让人去安排!”
墨九蓦地止步,连连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说着,他快速跑开。
见此,陈洮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心里只剩一句“伴君如伴虎”反反复复徘徊。
他提着药箱走进去,虞听晚已经坐在桌前,长睫垂着。
陈洮跪身打开药箱,按照墨九风风火火去太医院描述的“伤势”说道:
“公主,微臣来为您看看脚伤。”
虞听晚没动,“脚没事,麻烦陈太医帮我开一份避子汤的药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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