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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想起来昨晚的事了?


目的失败,又被这么羞辱一番,段栾无颜再待下去,未入席便提出了离开。

  “既然贺礼已送上,也亲眼见证了陛下为公主与驸马赐婚,月冥国还有不少琐事需要处理,段栾便先行离去了。”

  这种煞风景且不安好心的人,建成帝怎么可能会留。

  他面子上意思性客套了一句,便接着让李安吩咐人送月冥国六皇子及使臣们出去。

  段栾强挂着笑,维持着礼数带着使臣离开。

  他们来时有多志得意满、目中无人,走时就有多窝囊与脸黑。

  赐婚圣旨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当场赐下,谢临珩的席位便不再在谢绥身旁,而是被内侍迅速安排在了挨着虞听晚的上位。

  月冥国的那几个别有用心的人离开后,万寿宴按照原来的歌舞升平继续。

  只是席间大臣们都还明显被这道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砸的有些没回过神。

  甚至在帝王与臣子举杯同饮时,谢绥和礼部尚书的手还在抖。

  只不过谢绥是懵的。

  而礼部尚书是吓的。

  林尚书哆哆嗦嗦地饮下樽中的酒,辛辣酒液入喉却压不下心底挥之不去的惧意和惊慌。

  他忍不住去想方才赐婚圣旨上的时间。

  四月廿六。

  而今五月初九。

  整整半个月。

  早在半个月前陛下就已定好了驸马的人选,并已写好了赐婚圣旨,只待公布。

  而他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逆子却在五月初一的时候还敢入宫纠缠宁舒公主。

  想到这里面的时间,林尚书额头上冷汗更甚,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陛下虽重罚了他们林家,但未将他头上这顶尚书帽子一道革去,已经是法外开恩。

  万寿宴结束,众臣行礼告退。

  在出来灵康殿有一段距离、临近宫门附近时,朝中重臣们接二连三围到谢绥身边,连声祝贺各种夸赞。

  而灵康殿中,司裕没跟着那些大臣们一同离开,想起宴席初那道如及时雨般的圣旨,司裕疑惑问:

  “陛下是早就猜到了月冥国此行的目的,才特意让李公公在宴前带来了赐婚圣旨吗?”

  建成帝笑看了眼身旁的司沅。

  悦声说:“倒不是特意,在万寿节之前,朕跟皇后就商量着何时颁布赐婚旨意。”

  “后来想到,先前与宋家定亲那次,赐婚圣旨便是在那年的万寿节上、当着所有群臣的面当众颁布的。”

  “朕想着,有始有终,临珩的秉性能力又样样皆上乘,赐婚的排面自然不能输了上次的宋家,便打算在今年的万寿节上,当众颁布圣旨。”

  “只是不曾想,他们月冥国贼心不死,竟试图当众逼迫朕应允将晚晚嫁过去,这道赐婚圣旨,倒是阴差阳错正好派上了用场。”

  司裕笑着拱手。

  “这位谢小将军能力确实出众,恭喜陛下与娘娘终于觅得佳婿。”

  殿内爽朗笑声混着清风传至殿外。

  —

  今日这场赐婚赐得突然,别说旁人,就连虞听晚都还有些懵。

  万寿宴结束,她本想回芙蓉殿缓一缓这个消息。

  可刚出来灵康殿不久,避开灵康殿外的层层近侍后,就被某个得偿所愿的准驸马一把拽去了凝坏殿偏殿。

  虞听晚眼皮冷不丁地一跳。

  她生生压住喉咙中的惊惶呼声,做贼般回头往后扫了眼去看有没有还未出宫的大臣瞧见这一幕。

  待她再回头往前看过来时,她人已经被谢临珩拽进偏殿,厚重的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听着这声关门的闷响,虞听晚瞬间侧身警惕朝他看起来。

  “你关门干什么?”

  他眉骨扬着,漆黑眼眸像坠落无数星子晕着悦色,摩挲着她腕骨内侧,在她警惕的视线中,堂而皇之又名正言顺地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想抱一抱公主,公主不是怕被人看见么,开着门不方便。”

  他嗓音缱绻,指腹磨着她腰肢,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薄唇始终勾着愉悦的弧度。

  “在赐婚圣旨降下的那一刻,就想这样抱一抱公主,但那种场合不合适,臣硬生生忍到现在。”

  虞听晚:“……”

  她无语地透过他肩膀往后看紧闭的殿门,“……现在就合适了?”

  他挑眉,强词夺理又很贴心地说:

  “当然合适了,凝坏殿偏殿又没有别人,而且为了怕有人在外经过,臣还特意把门关了。”

  虞听晚:“……”

  她眼珠往右转了半圈,定格在半敞的窗子上,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兴许是跟他唱反调,也兴许是故意不想如他意。

  指着那窗子给他说:

  “谢大人真觉得关了门就不会被人看见了?那边窗子不还开着?”

  谢临珩顺着她的指向施舍般往窗子那边分了一个眼神。

  再回眸看向怀里人时,他指腹碾过她唇瓣,抬着她下颌看着她眼睛,眼底卷着几分其他神色,薄唇噙着笑意,存心逗她:

  “如果连窗子都关严的话,小公主,这样封闭又有优势的殿宇,只是用来抱一下,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说着,他指骨微蜷,在她敏感的腰窝故意磨蹭,另一只手却掐抵着她后腰,将她越发过分地往怀里按。

  “不过依臣来看,反正婚都赐了,如今名正言又顺,如果公主想像昨晚那样先圆房,臣觉得也并非不可。”

  说罢,这次他还煞有其事地加了句:

  “这次臣都配合。”

  虞听晚正想反驳他这番颠倒是非的话,可冷不丁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竟莫名闪过几帧模糊的画面。

  那图影闪得很快。

  她还未看清就消失无踪。

  但紧接着,又像回马枪一样迅速钻进脑海深处。

  这一次,那些画面就像褪去了幻影,每一帧,每一幅,都格外清晰。

  繁华热闹的灯会上,她死死揪着他袖摆不让他走。

  公主府的寝殿中,她忍着体内虫蚂啃咬般的难受一寸一寸挪到他身边,拽着他衣袖缠着他亲。

  亲完后,又拽着他衣袖委屈又难受地央着他再来一次……

  这些昨晚被她忘记的画面,此刻像潮水般疯狂钻进了脑海中。

  虞听晚动作一顿,想骂他的话就这么硬生生被卡住甚至连半个字音都说不出来。

  见她怔着动作出神,他眸色深了些,揉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无声用了分力,有些不满地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下,“在想什么?”

  虞听晚被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弄得心虚。

  而且是比今早起来时还要浓一倍的心虚。

  她躲闪着往旁边看去,破天荒地对于他僭越的举动就跟视而不见一样,没说他也没推开他,清凌澄澈的眸强行掩饰着眼底的心虚,强作镇定地说:

  “哪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见她反应不对,谢临珩凝眸注视着破天荒心虚的姑娘。

  她这种状态,跟早上醒来看着他问‘她有没有做什么事’时如出一辙。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那估计便是现在的她心虚到不跟他对视。

  他轻笑了声,指骨分明的长指捏住她下颌往上抬,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他嗓中带笑,问的颇为随意。

  “小公主,想起来昨晚的事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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