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奇袭奏功
诸人前后觑罢人人惊奇啧叹,朱棣目露欣悦之色,问柳少阳如此车械可有名号。柳少阳如实说这是自己花去经年之功,改进先贤前人攻城器械而得,首番造出还未有名字。
朱棣听闻这话,抚掌笑道:“昔有吕公车硕大庞然可摧城拔寨,但挪移笨重难便多不堪用,我看此车造得精巧便叫柳公车罢!贤弟之能不啻张良诸葛,孤王有你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此言一出众人尽说甚好,朱棣当下便依允柳少阳之请,挑选三千精卒去夺雄县。
柳少阳得了将令暗地里准备两日进屯桑娄,挨到八月十四夜里自与莫凌涛率三千从属,带了一应炮弩具械乔装掩行。路上避过明军数路探哨,悄然渡过白沟河藏匿于雄县以北山林之内。
捱到翌日八月十五中秋夜里,三千人马复趁满月之辉不点火把悄然而出,路上十余里浑无阻拦竟得直薄雄县城外。
柳少阳此刻早命人将数部三丈高矮的柳公车装好,此刻无声无息推至城下百十丈丈左近,盾牌手护卫左右将十数门铁炮重弩悬吊其上。众弩手炮手身立塔车居高临下,较城楼等高竟可俯览城内。
这边诸事齐备妥当,柳少阳随即与莫凌涛率五行门里百余江湖好手,越过壕沟沿着城垣攀爬而上径夺北门。
要知雄县屯着耿炳文的先锋兵守备本该极严,但诸人上得城时却见城门碉楼重地,只有三五巡哨兵卒涣散懈怠。当下拔剑杀散放下吊桥,启开城门数千精卒大刀阔斧杀入城中。
这一夜中秋佳节主将杨松传令三军修整,自己带头在府衙之中金鼓箫笙大摆筵席。众军上下屠羊宰牛大多饱醉,哪里料到燕军竟会趁着中秋月夜蓦然杀入城中。被霍起连天的喊杀炮声惊醒之余,一时间寻刃摸甲好生狼狈。为燕军冲入营房一通乱杀猛斩,糊里糊涂送了性命。
早有燕兵奉命在衙署军营等要地放起火来,城外布署在柳公车上的炮手瞧见火讯,只把火炮调过方位高低齐轰过去。
那杨松打醉梦里醒来见燕军杀入城中,急忙奔出屋门欲招呼诸军接战迎敌。不防铁炮打来弹石无眼,衙署屋宇大半轰然应声塌碎,竟连他也为飞迸砖石击中,霎时脑浆迸裂而死。
如此一派混乱之中,又有千余南军侥幸草草涌出营门,纷纷赶到城边欲将城池夺回。谁想城外柳公车上的众弩手觑得真切,扳动机簧一通箭失射来如雨,南军兵将疏备少虑大多送命。
两军这般生死相搏厮杀数个时辰,燕军奋勇向前出其不意,竟只以三千之众歼戮南军逾万。
柳少阳尽灭耿炳文先锋兵马又得数千降卒,一面令燕兵四处搜剿肃清残敌告示安民,一面收拾军械又派探子搜揽消息。吩咐毕了天边堪堪发白旭日东起,以少袭多鏖兵一夜便已奏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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