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是祝长灯!我是瘟神
所有一切尘埃落定,倒爷带着人出来后就看到了正在查看牛皮纸的魏谆,他脸上严肃,其余看不出多余的情绪,站在那里就犹如一座没有生命的寒石。
“都完事了,这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试炼结束后还在。”
闻言魏谆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晨光之下的魏谆让她心生畏惧。
但仔细回想,在血色与黑暗中的男人是什么感觉,似乎是畏惧与恐怖扭曲成了希望与温柔。
“他不是试炼场的人,那个婴儿也不是。”魏谆看向倒爷,没在他怀里看到婴儿。
倒爷指尖夹着牛皮纸,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深深呼出:“那孩子活不了。”也无法存在于这世间,无论是人,还是鬼。
魏谆心下一空,也没有多说什么,事已成,再多想多说什么都没有用。
将目光转向了女孩,这孩子看着也就只有六七岁大:“这个孩子怎么办,我们也不能把她带在身边。”
仔细想了一下,会场条例中也没有哪一条提到不能有外来人留在会场中,况且外人进入试炼场地已经是议会以身作则。
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方方面面的表现确实比寻常的孩子优秀许多,实在没有去处带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会场里到底不是一个人待得好地方,这个女孩能送出去最好。
“我叫祝长灯!”
倒爷和魏谆两个人都还没有说话,小丫头高声报出了自己名字。
晨光扫入,这时魏谆才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光也照不透,也驱散不了分毫,就像这会场一样。
祝长灯死死盯着魏谆,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那片黑暗下没有掩盖任何罪孽。
世人皆追捧白色的纯洁,黑色的混沌不堪入目,但罪恶不会挑选遮盖的皮囊,世间皆是罪恶。
长灯长明,黑暗戚戚。
“把她留在这里吧,反正这里也太平了,等有法子送她出去了再来接她也不迟,总不能让她一个丫头片子跟着我们过雪山趟火海吧。”倒爷抽的很猛,半根烟几口下去肺里火辣辣的,但死忍着也没有咳嗽出来。
魏谆想了一下觉得倒爷这个办法很好,他要是足够强的话还可以考虑将祝长灯待在身边。
但是想到会场中的环境以及见闻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没有任何好处。
这里的试炼结束后也不会彻底消失,而且会相对太平,这里原本的背景就是一个普通小区,将祝长灯放在这里也能最大程度的减小会场内与外界的区别。
而且魏谆心里也已经有了托付祝长灯的人选。
“什么?你要让我照顾这个孩子?”
狂笑已经被打散,魏谆将找到的尸体拼凑在另一口棺材中,丢失的身体全部找到,狂笑的胞妹也心之所愿的去了该去的地方。
所有伥鬼该走的也都被带走,剩下一些住户都算是正常人,他们都只觉得是做了一场极长的噩梦,只有胡阳记得一切,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你如果不想的话我给她另找人照顾。”魏谆知道这个事比较唐突,也没想着胡阳会痛快答应,现在对于胡阳的反应并不意外。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你为什么不带着她离开,我这里也不是什么,温馨的环境,不太利于孩子成长,你把她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会影响她的脾气性格。”反正不是往什么好的方向影响。
这点胡阳说的十分含蓄,她本意是觉得这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那妥必妥的是个性格阴暗偏激的人。
胡阳还真不知道她这里已经是祝长灯最好的归处了。
真正的考量魏谆肯定不能和胡阳说,之前魏谆也考虑过,也想要抓会场规则的漏洞,不过倒爷三两句让他打消了想法。
“我不否认你看人的眼光”他要是怀疑这个就是在怀疑他自己啊,“胡阳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是事关他本身存在的真伪,谁也不知道他们映射在会场的原理是什么,如果你提了会场的事,他会不会发生异变呢。”
谁也说不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在人为,这孩子本性稳当,你就带在身边就行。”这话里也表明了魏谆很看好胡阳的为人,小孩子乖,懂事,不需要做过多的教育,只要身边亲近人的品行没有问题,那孩子也不太可能会长歪。
说完魏谆顿了顿,手上有些僵硬。
胡阳:“没事,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她陪我作伴挺好的,再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既然胡阳这么说了,魏谆也不再纠结自己身无分文给不出一点抚养费的尴尬问题。
与倒爷商量后,两人告诉胡阳要将祝长灯寄养在胡阳手里两年,期间祝长灯的身份就是胡阳的表妹。
胡阳一听假身份立刻明白了许多,也没有多追问,魏谆将她逼向了正确的方向,虽然手段过程挺血腥的,但是一点都不妨碍感情。
不仅如此,胡阳肯定,之后如果她猪油蒙了心不小心要走向错路的时候,也会一个激灵想起来那血淋淋的太平斧。
太平斧下皆太平,这话已经成为了胡阳的真理。
最后将祝长灯交到胡阳的手中后魏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胡小姐,如果之后赵钧祥回来了,麻烦你带着长灯上门一次,如果能让长灯跟着赵钧祥学点东西最好,如果不行也不用强求。”
从包中翻了翻,魏谆俯身,将手里的一张黄纸交给了祝长灯。
“他那一身本事放着就是浪费,你不学就是亏损知道吗,见到他之后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他要是看不明白还要赶你走,你就说拒绝你是他的孩子,拒绝了以后就天天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说完魏谆又顿了顿:“他要是还不答应你就是放弃吧,跟着胡姐姐待着。”
祝长灯肯定不是别人的孩子,至于那张黄纸,就是魏谆先前在赵钧祥家拼凑出来的一张符纸,是赵钧祥画完撕碎的。
重要的不是正面,是符纸的反面。
我是瘟神,见此纸请照做。
(那个东西是我拿走的,是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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