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暴虐、驯服
魏谆从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晋级到下一个阶段,惊悚城区的疯女人、纪辰东或是‘摘胆’每个人都已经告诉他,想要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不择手段。
这个疯狂而大胆的做法就连阎朝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他干脆躲进鬼造空间的最深处,如果在魏谆与构陷之形融合的过程中构陷之形被他体内大量的欲望言祗吸引容易出现意外。
魏谆已经发现了,构陷之形对同类有着强烈的融合欲望,甚至超过了欲望言祗的吸引力,他只要释放出一点点的迷惘,构陷之形就会变得像见到水的饥渴旅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利用构陷之形的特性,让他与自身相连接,既然血婴都能够相安无事的待在他的身体中,那么构陷之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虽然血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魏它的震慑,受母体意志的影响。
而这次魏谆要独自驯服构陷之形。
‘人虫’不明白面前的人想要做什么,但它有着野性直觉的脑袋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口器中发出变调的嗦嗦声。
紧接着屋里响起打破玻璃的声音,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咚咚的响起,朝着他们的位置移动来。
和它不同,那是三个的直立的‘人虫’,厨房、客厅、卧室,它们受到感召涌来。
它们身躯腐烂的严重,像是刚被大雨冲刷泥土从而暴露出来的腐烂尸体。
被邪恶异形的寄生虫所控制,它们和的孕育的‘人虫’大概属于同类中的两个不同的分支——譬如蚁群那样。
它们的口器更加狰狞庞大,更像是单纯机械的武器,专门为了斗争而存在。
更多的黑色长着硬毛的须子从深处探出来,能够更加灵活敏感的探寻。
它们大概是这个负责孕育的‘人虫’的护卫。
每行动一下,关节处就传来人偶那样扭动关节的异响,肢体极为不协调,但目标极其明确,速度奇快!带着杀意朝着魏谆袭来。
右手缠绕着构陷之形,根本来不及拿起斧头,冰冷闪烁着寒光的餐刀直直插进了那副口器的下方,碎裂和切割皮肉的声音触感顺着神经传导进魏谆的大脑,不断刺激着躁动挣扎的暴虐。
餐刀从下方穿透了的口器的深处,那碎裂的声音大概是捅断了里面的触须。
依靠的全是它冲过来的力量,但这一下也将魏谆的手臂撞得生疼,整个手臂的骨头好像要被折叠压缩起来,费尽全力才能勉强继续持拿着餐刀,根本提不起力气,筋膜全都断裂了似的。
他身上大部分都是对付厉鬼的物品,能够肉搏武器寥寥无几,他的手臂连太平斧都拿不起来,遑论能够挥舞!
另外两个护卫见到先锋未能得势,紧跟着一齐冲上来,一人不敌便上两个,它们还有脑子在运作。
魏谆转身的向外退去,他没有力量再去做下一次抵挡,他试过孕育的‘人虫’,那副口器比钢铁都要坚硬,刚才得势不过是角度刁钻加上借助了它自己猛冲的力量。
尽管如此也才撞断了几根触须,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看到魏谆节节败退,那趴在地上的‘人虫’咧开口器,仿佛在讥笑那般,耀武扬威的颤动着脑袋。
“可恶,要怎么迷惘?”虽然它们速度极快,但碍于躯体行动僵硬,几乎只会横冲直撞,魏谆几次勉强避开。
“上学的时候也没教过,净教点这里用不着的东西。”
它们比负责孕育的‘人虫’更加凶猛,根本不受‘构陷之形’的震慑,偏偏这时候魏谆根本迷惘不出来,无法引发‘构陷之形’的共鸣。
情急的之下,魏谆直接构陷之形堵在了那副袭来的口器上。
根本没有发声器官的构陷之形,魏谆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它发出了声音!
一块肉怎么够三张嘴分!
眼见着那两副口器就朝着他的脑袋咬下,魏谆松开握着餐刀的左手,伸进领口中,紧紧攥着的散发丝丝凉意的无事玉牌,拙劣的效仿着,从幼时和母亲开始回忆,在死亡的威胁下,那些镜像如同走马灯般一幕幕的闪过。
暴虐的特质开始挣脱压制,血红开始在他的意识中蔓延,那块坚实的蛇鳞状的净土开始被一点点浸染,被牢牢缠绕在手腕上的细腻蛇鳞飞速的失去色彩,从线绳中碎裂脱落。
被魏它用发丝系在脖子上的破损蛇鳞也‘砰!’的碎裂,源自厉鬼的柔顺的发丝从颈间垂落,极致冷静的净土终于被血红完全侵蚀。
讥笑的‘人虫’露出了诡异恐惧的神情,魏谆的瞳孔已经极速缩小成了一个点,极度夸张的笑容已经将嘴角撕裂,它从没见过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藏在魏谆脑袋里面的浓雾很快就察觉到了疯狂蔓延的、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血红,像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般,它飞速的逃窜,但在无边界的意识中根本没有逃离的出口!很快它就被圈住,血色攀上它的身躯,终于,被它怀揣着强烈的恶意所遮盖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那是关于魏谆生命的,为数不多的美好,是一切关键的转折。
原来那幻觉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源于魏谆自身,他意志的杂质,他之所以不可动摇,没有多余的干扰,是因为浓雾将那些东西全部掩盖了起来,对于浓雾而言的阴暗的报复,却歪打正着帮助了处在会场中的魏谆。
构陷之形立即就感知到,它所畏惧的那个东西,在魏谆体内苏醒的迹象,它疯狂的颤动着,它的本能让它想要将其吞噬,但它本能也同样叫嚣着危险!
无数裂痕从无事玉牌内部向外延伸,遮挡清明的迷障在飞速的被破除着,竭力压制着它的成型,血丝从挣裂的眼眶划出。
面对着不再继续飞速生长的威胁,吞噬的本能终于战胜了恐惧!
那副口器终于落在了魏谆的身上,坚硬的头骨瞬间凹陷下去一块,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剧烈的疼痛还是失控的暴虐特质,魏谆眼前猩红与黑暗闪烁着。
松开已经炸成无数碎块的无事玉牌,混杂着鲜血和碎屑,将剩余的尸胶果冻粗暴的直接塞进嘴里,咬炸塑料的包装,胡乱的吞咽着,不管有多少被咽下,有多少从口中滑落,右臂咔嚓一声彻底被咬断,从大臂的中间折断,径直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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