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接头成功
空军会议结束之后，会议的总结报告，立即以文字的方式送给上级审阅。
当天下午3点，空军的几位重量级人物，被红色电话通知开会。
很快，红旗牌小轿车，载着这些重要人物向京城的二环之内驶去。
没过多久，车队行驶到了一处门口悬挂着国徽的古朴院落之中。
一直到太阳落山，这场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都尚未结束。
起初，这场会议只有空军跟情报部门的相关负责人参会。
可是随着会议的深入，其他部门的重要干部也陆续参与进来。
甚至，一直到晚上9点多，包括陆军海军以及二炮部队也悉数到场。
最终，随着时间来到凌晨1点，这场马拉松式的会议终于结束。
随着会议的结束，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书记员，把会议的纪要放进了一个标记为绝密的档案袋中。
而这些档案，进行存档的时候，手续之繁琐防卫之严格超乎想象。
仿佛手上的这一份会议纪要，堪比50年代原子弹的制造人员花名册。
对于一个庞大的国家而言，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绝密档案。
但是，同样是绝密档案，有些档案有一定的保质期。
一旦过了保密时效之后，这些曾经被归类为绝密的档案会缓慢公开。
可是，这场马拉松式会议产生的绝密档案，被特别批注永久保密。
这就意味着无论任何时间，无论任何地点，无论任何情况。
这是一份永远不会解密的保密档案。
空军将星返回空军指挥中心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
即便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林芳所在的宿舍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的她，正认认真真研读手上的这份飞行训练手册。
林芳想要尽快吸收这本书内的所有知识，争取早日驾驶 F35空军型号飞上蓝天。
就在林芳一边读书一边做笔记的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人敲响。
"林芳同志，空军司令部急电。"
几分钟后，林芳在电话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一通电话，是一名一线士兵跟将领之间的通话。
同时，也是一位孙女跟爷爷的通话。
是国事，也是家事。
这通电话，持续了20多分钟。
"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芳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以孙女的身份跟爷爷保证，还是以一名士兵的身份准备无条件执行上级的命令。
不管如何，林芳的内心已然有了方向跟目标。
第2天一大早，准确的说天色刚刚亮起不久，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起床的时候，机场上空便传来了战机的轰鸣声。
负责保卫机场安全的警卫部队，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
自从峨眉峰昨天留下一架战机独自离去之后，机场便立即宣布进入战时状态，一切没有得到命令的飞机都不允许降落。
不仅仅是不允许降落，甚至没有获取允许的靠近也通通禁止。
此刻，不仅仅空中被划分了禁区，机场附近10公里范围的所有制高点，都增加了秘密岗哨监控所有可疑人员。
一旦有人携带相机进入该区域内，便会受到最严格的盘查。
如此的命令之下，空中竟然传来了战斗机的轰鸣声。
重要的是，值班人员并没有收到有飞机即将降落的信息通报。
于是乎，值班人员按照正规的程序步骤，毫不犹豫的拉响了战斗警报。
随着战斗警报的响起，整个机场区域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也就是在此时，已经进入防空炮阵地的连队，发现空中的那架飞机居然是峨眉峰的座驾。
显然，这是虚惊一场。
拉响战斗警报的值班人员一脸尴尬，同时更是一脸忐忑不安等待接受上级的批评。
只不过，在机场值班的空军将星，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防卫部队发生的乌龙事件。
而是看到峨眉峰降落之后，便立即想到了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主动接触峨眉峰，也不得干扰峨眉峰的所有行动。"
很快，这条命令被立即传达给机场的各个部门。
此时，被战斗警报吵醒的林芳，刚刚穿戴整齐离开了宿舍。
片刻后，林芳顶着湿漉漉的刘海，小跑着来到了峨眉峰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四目相对，没有恋爱经验又不善于与男人打交道的林芳，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不欢迎吗？
还是说，你被窝里藏人了？"李悦并没有摘掉头盔，只是去掉了呼吸面罩依旧保留着遮挡大半张脸的护目镜。
"你…"林芳怎么也不会想到，峨眉峰说出来的话会如此难听。
什么叫被窝里藏人？
虽说现在的社会风气因为提倡自由恋爱，相比几年之前已经开放很多。
可是，对一个姑娘说这样的话真的合适吗？
看着林芳嫌弃且生气的表情，李悦赶紧表明来意。
"我担心你摔过飞机心里有阴影，所以早饭都没吃便跑来陪着你适应新飞机。"说着话，李悦主动牵住着林芳的手。
"食堂开门了吗？我饿了…"
听着峨眉峰说他肚子饿，林芳只好带着他前往食堂。
只是在前往食堂的路上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一直到进入食堂，林芳要去打饭时，才摆脱了峨眉峰的魔爪。
也就在此时，空军将星也来到了食堂准备吃饭。
按理说，早饭时间，任何人出现在这里都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可是，远远观望依旧戴着头盔的峨眉峰，任何人都觉得某些大人物的出现有些刻意，仿佛是刻意要跟峨眉峰偶遇一般。
包子，鸡蛋，米粥，咸菜…
"你确定要戴着头盔吃饭吗？"林芳看着峨眉峰依旧不打算摘掉头盔，甚至不打算揭开面罩的时候，于是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询问道。
林芳能够感觉得出来，面前这位峨眉峰对于身份信息十分敏感。
他都送了自己一架最为先进的第4代战斗机，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告诉自己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打开面罩让自己看清楚他的长相。
按理说，这等谨小慎微之人，怎么可能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之前，就交出一架如此先进的第4代战斗机。
反常，极为的反常，处处透露的诡异。
看着林芳歪着脑袋压低声音的询问，李悦左右观望了一眼后主动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放到了桌子上。
"哗…"
"哗啦…"
可想而知，李悦的这个举动吸引了多少人转身的目光。
之前第1次的空中悬停，已经拍到了李悦的一部分生理特征，确认他并非白人。
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坚信李悦大概率是外国人，最有可能是一位混血。
而在此刻，看清楚李悦的长相后所有人倍感吃惊。
首先，确认李悦是华人长相。
其次，这小子未免太年轻了些。
而近在咫尺的林芳，看着面前清爽短发少年，一时之间有些走神儿。
本以为会是个30岁往上的中年男人，可是看长相似乎比自己还小。
"你，你多大了？"林芳很本能的开口问道。
"19…"李悦撒谎多报了一岁。
"啊？"林芳实在无法接受，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耍的团团转，甚至还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你还在上大学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芳自己都觉得好笑。
昨天晚上接到爷爷的电话，不得不选择放弃在大学当老师的男朋友。
可是谁能够想到，被迫接受的新男友，好像也就是个大一或者大二的学生。
"快高考了…"就在林芳以为李悦应该是个大二学生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参加高考。
"你…"这一刻，林芳感觉自己的世界非常混乱。
"你高考都没有参加？这些飞机哪来的？"林芳的脑子的确混乱，倘若此时此刻的林芳处于清醒的状态，绝对不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按照情报部门对她的特别训练，把对方逼入死角的话，是绝对不允许被问出口。
想要套取对方的信息，要么使用智慧跟技巧一点点的套取，要么采取手段强制性问话。
很显然，此刻的峨眉峰并不符合可以使用强制手段的情况。
他不是犯人，也并非被定义为敌人，所以不能够采取强制手段。
在不能够采取强制手段的情况下，只能使用语言技巧。
可是，一旦在语言技巧上把对方逼入死角，被问话的人很可能产生心理抵触。
最终，甚至会导致整场问话打了水漂。
"你管我怎么来的？你还没过门呢！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李悦毫不客气的反击，立即让林芳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此时，因为事出突然，情报部门根本没有来得及给林芳准备任何可以监听的设备。
现在，也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两个人表情复杂的聊天。
倒是有一两位情报部门的同志冒着被训斥的危险，坐在了林芳跟李悦的隔壁桌。
可是，因为现场的嘈杂，再加上这二人谈话的声音被刻意压低。
哪怕是隔壁桌，也并不能捕获二人谈话内容的所有。
只能凭借听到的一些不连贯词汇，通过自我联想猜测上下文的内容。
林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悦的脸色后，赶紧把话题进行了转移。
"对了，事故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操作不当。"林芳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因为昨天晚上爷爷的电话内容就涉及到林芳所说的这句话。
此刻，李悦内心跟明镜一样，知道是空军希望通过这件事想要跟自己搭上线。
毕竟，直到此时此刻，即便李悦降落在了军用机场，可是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好像都是因为林芳。
而跟空军之间，还没有任何可以连接的点。
按理说，对付李悦这种不申请航线，硬闯军事禁区的黑飞行为，空军随随便便都能找出几百上千条理由。
可是，在某一个方向内，空军的确没有找到跟李悦接触的理由。
而现在，通过所谓的军机赔偿事件，这个听上去非常扯淡的理由，双方终于有了可以解触的条件。
"不就是一架破歼七，我赔他们一架就是了。
刚好，我手上有三架不同型号的三代机。
你…你去叫个说话管用的人过来。
我想先确认一下，是不是随便一架三代机就行？"随着李悦这句台词讲述完毕，代表着李悦跟空军已经具备了所有接触的条件。
林芳听完这话，没有任何的犹豫赶紧站了起来向着远处走去。
林芳的起身离开，更是吸引了整个食堂的注意力。
原本大家吃饭时，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偷偷打量峨眉峰，如今峨眉峰所处的座位有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好奇之人的关注。
当大家看到林芳向着将星走去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交头接耳。
可是，将军之前下达的命令已经传达到各个部门，每一个人都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公然抗命。
只能强忍着好奇心，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将星看到林芳向自己走来，起初还有些猜疑，甚至破天荒的竟然还有些紧张。
上一次紧张，还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
这一次，毕竟事关整个空军以及国家军事力量的建设。
再加上空军授权由他来接触峨眉峰，将整个国家的国防任务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紧张也是人之常情。
很快，将星随着林芳来到了峨眉峰的桌子坐下。
"峨眉峰同志你好，我叫常海峰，你可以叫我老常。"常将军做了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你叫我小李就行。"李悦虽然摘下了头盔可是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眼下的年代，个人信息还没有联网，想找到自己其实并不容易。
即便如此，李悦还是坚持隐瞒了一些信息。
常海峰将军并没有因为李悦的无礼隐瞒而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微笑着说道："人们都说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国家又要出一位名留青史的天才少年。"
听着将军的夸赞，李悦只是报以微笑。
短暂的微笑过后，便立即转入到正题。
"我老婆惹出来的祸，现在由我来承担。
她摔了一架二代机，我愿意用一架三代机作为赔偿，弥补我老婆给空军造成的损失。
我希望不要记过，不要写入档案。
只是，我手上有三架不同型号的三代机，不知道你们想要哪一架呢？"好在李悦拥有一个年长的灵魂，要不然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得笑场不可。
放眼全球，任何一个国家的飞行员摔飞机之后，都不可能由个人来赔偿。
无论这个国家的财力如何，无论是否因为飞行员的个人操作不当而摔飞机，都不可能由个人承担这一笔损失。
即便需要由个人承担，那也只会是面临坐牢的下场。
而现在，李悦的心中清楚，面前的常海峰将军也是心如明镜，他身后的整个空军系统以及更多的其他部门也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所谓的赔偿，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让空军看一看这三架三代机而已。
按理说，一件简单的事情本不应该如此复杂。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私人身份没办法成立军工集团。
其次，李悦所拥有的这一切又经不起调查跟盘问。
所以，也只能玩这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却要装傻的游戏。
好在，空军方面愿意配合自己演上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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