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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北平王祭奠英烈,翟大王千里驰援


话说小夫妻折腾了大半夜,才沉沉睡下。一到晚上,紫妍的兴致好像没怎么受周围恶劣环境影响,一直进攻,弄得孔京怕了,恨不得高挂“免战牌”。某种意义来说,紫妍的攻势并不比外面的十万官兵弱几分。可是,外面那么多官兵,孔京还有计策挡。可老婆的不依不饶,实在令他无计可施。他总不好说,“老婆,你就放过为夫,好么?”他孔京不是身子有什么毛病,还是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年纪,当然不会对老婆认输。

  于是硬着头皮上,结果是紫妍笑了,他苦了。古语道,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孔京觉得自己就是那头精疲力尽,累趴在地上的牛。也不知道这种苦逼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一想到这,他又开始心里默默祈祷,要是这个世界真有送子观音的话,麻烦快点送个仔来吧。无论是男是女,能让老婆消停就好。

  因为实在太累,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孔京一觉睡到翌日天大亮。哦不,是不是天亮,不知道,反正洞里暗无天日。就算外面天亮了,洞里也是昏黑一片,不点火把是看不见人的。

  孔京慢慢起身,走去旁边的水潭洗漱一番后,又来到主穴,只见数百名手下正分成几拨,坐得稀稀落落的。一见他来了,众人齐声问安,“老大好!”

  他点头回礼,又抬头望望洞穴顶上的裂缝。只见裂缝里透出几抹日光,如同雨后的彩虹那样,十分明媚动人。不过,他可没心情欣赏什么日光,只是注意到,昨天官兵们从洞顶垂下的几条绳子已经不见踪影,似乎对方发现此路不通,于是放弃了这条路径。

  孔京又转头望向周围的手下,问,“兵狗呢?上面没来新的吧?”手下呵呵一笑,“老大放心,我们这里那么多人盯着呢!”说着,旁边有人插嘴道,“我倒是,盼着兵狗来送死。”说着,这人挥了挥手里的刀,引来旁人一番哄笑。

  孔京皱皱眉,心想这帮响马真嗜杀。自己要是官兵,可不想进来送死。不过,官兵要是不打洞顶上的裂缝进,他们还能有什么招呢?他这么想着,慢慢走到洞口。那里,前两日进来时,洞口被他叫人用硝石炸塌了。

  话说这个时代,当然没有现代炸药。前世他是银行职员,又不是干特种职业的,不清楚炸药怎么制作。这东西好像挺复杂,不然发明炸药的诺贝尔也不会发财,还搞了个着名的诺贝尔奖。不过,不久前他在地下溶洞里找路时,见过天然生成的硝石,遇火会炸。

  他记得,这东西是炸药的成分之一,小时候他放鞭炮时见过。所以,他特意叫人挖了几筐硝石,布置在入口的通道里。一旦形势不利,还能用来封门。如今,洞口果然被炸塌了,几千斤落石堵了个严严实实。他弯下腰,附耳在洞口的落石上,只听远处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细微敲击声。这声音很有节奏,明显是人工的结果。孔京眉头一皱,心想,外面的敌人果然在挖洞,迟早会把这里挖通。

  另一边,在离他不远的后山,北平王和王妃正在散步,无意间发现了一处有趣的物事。在他们面前,立着粗糙的墓碑。一块刻着,大隋徕乎尔将军之墓。一块刻着,大隋天宝将军宇文成都之墓。大业六年立,落款都是孔宝玉。

  北平王叫手下上酒,在墓前以朝臣之礼祭奠一番。他听传闻说,宇文成都死在孔京手下。自己是当朝重臣,在朝堂上同宇文成都见过多次,感觉这人天赋异禀,一身杀气逼人,明显武艺高强。

  即使是三十年前,全盛期的自己,单打独斗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天下第一的名头,或许不是吹的。他一直不敢相信,如此威猛的汉子,竟然会陨落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如今,亲眼看到宇文成都的墓碑,他才相信,这个天下第一,皇上面前的红人,还真的栽在孔京手里。不光他,还有个叫徕乎尔的将军。他同这人没打过照面,只是听说过,他徒弟唐壁手下有这么号人,不知是怎样的家伙。话说彼此立场对立,孔京这小子竟然在后山为将军竖了墓碑。这等胸怀气度,绝不是普通响马会做的事!

  想到这,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点莫名其妙的兴趣,或者说是武人的一种直觉。在中军帐里,他同孔京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侄子看着文质彬彬,似乎不通武艺的样。儿子罗成说,在擒孔京时,对方完全没有反抗。如此文弱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干掉天下第一宇文成都的?再想想他那帮同伴为了救他,竟然连武艺高强的儿子都打伤!这帮响马哪来的有如此能耐?莫非,莫非,这帮响马背后有什么高人相助?

  想到这,他摇摇头,心里又坚定了几分。管他背后有什么人,皇上下令,金口玉言,他只要执行便是。这次,他指挥十万大军,非弄死这帮响马不可。否则,以他们的能耐,没准日后能为祸天下。他这次,一定要大义灭亲,为天下除害!

  他身边的王妃,又是另一番感慨。她想,自己那侄儿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干掉了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果然虎父无犬子,他爹虽然在他出生前就战死了,没传他武艺。可是,这侄儿不知道从哪学了厉害的本事,要是他爹爹泉下有知,或许也会含笑九泉吧?

  唉,可惜侄儿的本事没用在正道上。要是侄儿自幼跟着她,一定能走正道,不会行差踏错,当什么反贼。可惜可惜!

  两人正想着,旁边跑来一名黑衣人,拱手报道,“王爷,您安排的事,都在办了!”

  “如何?”北平王头也不回,鼻子里哼一声道。

  “山头的路有点难。”说到这,黑衣人想起刚才的一幕,脑门上流下几滴汗。刚才,他手下的兵头不知第几次下令了。可是,无论兵头如何发火催促,周围的兵卒全都面面相觑,无人敢跳进脚下的裂缝。

  那是当然的,之前一连下去好几拨,几十人。就算扔木头下去,还能听个“轰隆”的声响。可是这些人下去,连吱一声都没有。全都如同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这洞里躲着几百响马,或许还有妖怪。洞里暗无天日,正是妖怪栖息的好地方。想到这,兵卒们不由打了个寒颤。恐怕,之前下去的人,凶多吉少。如今谁嫌命长,还敢下去送死?没有!

  所以,任凭上司如何催促,都没人敢下去了。

  “不过,洞口的挖掘,进展顺利。只是,这山土质异常坚硬,落石又太多,挖通还需时日。”黑衣人接着禀报道。北平王一听,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还有多久能通?”

  “五天!”黑衣人补充道,“最多六日。”北平王又哼了一声,道,“办不好,提头来见。”

  “是!”黑衣人拱手一礼,转身退下。北平王转过头,心想,还要在这破山头待上五天么?真是不爽!他开始想念起自己家,也就是王爷府里的花花日子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就在巫王山顶,官兵挖洞挖得热火朝天的这几天里,山下也没闲着。尽管北平王带了十万大军的一大半上山,还有一小半驻扎在山下,封锁山道不放人上去。另外,之前在劫囚一战里受伤的罗成,也在山下大营蹲着呢。休养了几日,他的伤好了大半,于是出来四处走动,听取各路探子的线报。

  常言道,龙有龙道,蛇有蛇路。官府身在明处,自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通过各路探子来报,罗成得知,几百里外那个瓦岗寨的翟让,带了几千兵马,正冲这里来呢!距离这里也没多远,大概只有百里地的样子。

  所谓来者不善,山上正对峙的时刻,对方来干什么呢?用屁眼想都知道,孔京是响马,翟让也是响马。孔京被困在山顶的洞里,人家自然是来救援的咯!

  罗成咪着眼,心里好一番撺掇。他自从前几日被孔京的手下打伤,又被这家伙溜了,心里一直憋着气,恨不得找人来发泄一番。如今,响马的同伙还敢在他眼皮底下来救援,真是不把他这个少保放在眼里。

  这么一想,他大喝一声,对着手下下令道,“去!给我盯紧点,别再给响马逃了!”

  光阴似箭,又过了三日,距离官兵围山大概二十日的时候,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翟让率领的三千人马终于开到巫王山地界。这些人为了避人耳目,故意白天睡觉,夜里行军,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在暗处,官府在明处。三千兵马又不是三十人,声势不小,所以老远就被官府的眼线盯上了。

  这时,巫王山下的草丛里,翟让正听着探子来报,在他的旁边立着两人。左边是他的同伙,瓦岗寨的二大王。右边一人穿女装,模样清秀,正是之前提过的徐茂公。可是,他的主公单雄信去哪了呢?这里又有一番缘故。

  早在两日前,经过邻近的镇子时,单雄信突然说,他出门前约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文武双状元”王伯当等等,在此地相见。对方或许迷了路,还没来。于是他想等上两日,等朋友到了再一起去巫王寨。

  这番话倒是实情,翟让一听,正合我意。他还找个借口支开总瓢主,独自上瓦岗寨吞了孔京的横财呢。现在总瓢主自己要留下,那当然最好不过。只是,单雄信不放心他自己上巫王寨,也为江湖义气,就让手下徐茂公跟着翟让一起先走。另一方面,也可以做个眼线。

  徐茂公在他手下办事久了,自然知道总瓢主什么意思,也不推辞,客套一番就跟翟让走了。翟让心想,总瓢主不在,他手下这徐茂公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么?让他跟着自己也无妨。于是这帮人连日行军,终于赶到巫王山下。

  翟让听了探子的禀报,转头问旁边的徐茂公道,“先生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据探子禀报,上山的大路一共六条,三条有上万重兵把守,无机可乘。另有三条,分别按甲乙丙数字划分。甲路防守薄弱,只有数十人把守。乙路有数百人把守,丙路有两三千人把守。他们要是想上山,不知选哪条道?

  徐茂公摇着手里的蒲扇,缓缓道,“无量天尊!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以贫道之见,眼下甲乙丙三路,甲路几乎无人把守,明显是陷阱。而丙路有两三千人把守,说明官兵中有懂兵法的人,料定我们兵马不多,不会从丙路硬闯,故意引我们去乙路。如果我们去了,正中对方之计。”

  翟让听了,心想总瓢主倚重这人,听他这么说,确实懂点兵法。于是,他不动声色道,“那么,先生之见是?”徐茂公继续道,“无量天尊!贫道之见,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进攻丙路,突围上山,才是生路。只是,人马是翟大王的,还请您自行定夺。”

  翟让听了,心想,好你个徐茂公!故意让我去进攻官兵人多的那一路,还不就是想我同官兵拼个你死我活,你好跟着后面的总瓢主,坐收渔翁之利嘛。翟让一贯擅长忽悠人,之前就忽悠了孔京造反。可是,他讨厌被人忽悠,不信任他人,否则他也坐不到瓦岗寨老大的位置。因此,他点点头,一锤定音道,“乙路,走!”

  说着,他挥手下令,三千兵马借着夜色,直扑数百官兵把守的乙路攻去。为什么他选乙路,也有他的道理。翟让也知道兵法上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虚虚实实算下来,他倒是觉得乙路不是圈套,适合进攻。

  而且,以他手下三千人马,打数百官兵,十对一,那不是赢定了吗?

  话说这巫王寨,他上个月观礼时来过一次。那时他就四下观察,以他多年山大王阅历,眼力远超常人。那时,翟让就发现,这山的半山腰里,有条隐秘的山道可以直通山顶的巫王寨。这条道估计多年没人走到,被灌木层层覆盖,要不是他山大王的经验丰富,眼力过人,绝对看不出来。他估计,就算是这里的主人孔京,也未必知道这条隐秘的上山路。

  所以,他这番兴师动众地驰援,看似鲁莽,其实是有恃无恐。只要他翟让的兵马突破山脚的防线,走到半山腰,他自然是有办法从隐秘山道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山顶,见到被围困的孔京。万一见不到孔京,他也可以悄悄下山,不惊动任何人。

  当然,最好能见到孔京。那时,这小子不得不兑现他在信里的承诺,上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落入他口袋了。不对,要是那小子食言,他也可以砍了孔京,逼他手下交出银子。

  正是:

  虚虚又实实,本王计更高

  鹬蚌总相争,渔翁来得利

  总之,只要他上山,好处都是他的。想到这,翟让的嘴边不由地浮起一丝冷笑。什么孔京,什么总瓢主,什么北平王,去他娘的,哪有本大王有本事!这么想着,这伙人很快就杀到乙路,远远望见把守在路口的数百官兵。

  响马向来干刀口舔血的脏活,行动隐秘。当时正好天黑,所以队伍一直开到官兵跟前,放哨的官兵才发现动静,大喝一声,“什么人?!”

  翟让手一挥,低声下令,“动手!一个都别放过!”手下领命,纷纷拔出刀来,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向官兵。转眼之间,只见现场一片刀光剑影,乒乒乓乓的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话说要是白天对战,响马肯定不是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官兵的对手,可是如今夜间白刃战,响马又占了先机,倒是对官兵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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