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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程咬金野店受擒,地底下众人内讧


话说程咬金和王伯当带着大娘,到野外酒肆歇息,门外蹲着一队官差新抓的壮丁,唉声叹气,叫苦连天。可酒肆里人人照旧饮酒聊天,视若无睹。

  程咬金坐在酒肆外的院里桌边,越听越来气,几海碗酒下肚后,也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积怨已久,他一拍桌,跳起来嚷道,“狗娘养的!外面那么多人哭嚎,吵得爷爷我心情都没了!这里那么多家伙,一个个都聋了么?!”

  当时正好晌午,他这声音又贼大,把周围知了的鸣叫声都盖下去了。院里二十几人,人人回头瞟了他一眼,面上神色复杂,又都转头装作啥也没看见。有人想,这哥们,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条汉子!我就不敢。有人想,神经病。官府抓丁是常有的事,天天有,月月有,与你何干?有人想,这家伙,嫌命长吧?官差就在店里,他敢放肆,等下连他一起抓了,治他个妨害公干的罪名,就地正法!

  王伯当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程咬金,低声道,“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管。”大娘也劝道,“阿牛!周围人多,别生事!”程咬金借着酒劲,继续抽疯道,“爷爷我躲了好几年了,今个儿不忍了,就要管上一管!”

  说着,他跳起来抓起身旁的大斧,不待别人反应,腾腾腾地冲到门外。然后,他挥起大斧,喀嚓一声,将栓住众人的麻绳斩断。这些壮丁不知出了什么事,被他这手吓住了,一齐闭嘴。

  程咬金望着他们,大咧咧地道,“你们,快跑吧!这里有爷爷我呢!”

  壮丁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有机灵的,猛地起身。周围人反应过来,也都跟着起身。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伙人冲程咬金点头致谢,然后一齐撒开腿,向旁边树丛里钻去,转眼间就没影了。

  程咬金望着这伙壮丁远去的身影,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自从几年前劫了皇纲,他和尤俊达这兄弟就四处躲藏,被缉拿的官差追着跑。偌大个天下,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如今,他在瓦岗山上安家了,硬气了,才敢出手打抱不平。

  然而,他还在陶醉中,背后忽地传来一声大喝,“何人放肆,竟敢私放丁员,妨害公干?!”

  程咬金回头,只见酒肆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一名汉子,一身官差服色。在他身后,兵卒们如同过江之鲫,接二连三地涌出来,竟有三四十名,转眼就把程咬金围了起来。这些人刚才进来了酒肆歇息,难怪院里的人没瞧见。这时,人人交换眼色,有人幸灾乐祸的想,白痴,看你捅的马蜂窝!

  程咬金瞪着官差,大咧咧地道,“放就放了!正是爷爷我干的,咋的?!”这时,王伯当站起,冲官差拱手行礼,赔笑道,“我这兄弟喝多了,干了胡事。官爷请高抬贵手,给个方便呗~”

  官差斜眼瞟瞟他,正要张口,背后又传来声喊,“我认得,这人是在拿逃犯,休放了!”

  这时,又有两名官差服色的人挤上前来。王伯当一望,心里暗道不好。上月,济南府贾柳楼里,他见过这两人,似乎说是靠山王的手下,同程咬金有什么过节,还差点打起来。如今,又在这距离济南府几百里的野外遇上,真是冤家路窄!

  这时,先头出来的官差望着程咬金,只见这家伙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举着开山大斧,匪气都快冲天上去了。要说他是什么良民,怕是菩萨来了都不信。于是官差开口,蹦出两字,“拿下!”周围兵卒一听,马上举起手里的长矛,一齐冲上去。

  程咬金嘿嘿一笑,几月前在巫王寨门口,十万大军打上来,爷爷他都没怕过。如今这么几十号人,在他看来,还不够塞牙缝。只见他抡起大斧,照头就劈,立马就砍断几只长矛。兵卒们见此人威猛,都吓了一跳,围成一圈不敢上前。

  这时,只听官差里有人大喝道,“靠山王麾下薛亮在此,贼人休得放肆!”说着,人影晃动,只见一人挥舞长剑,就向程咬金扑去。这人明显身负武艺,避实就虚,毫不畏惧程咬金的大斧。眨眼间,两人就斗了起来。

  王伯当见两人在门口斗得激烈,也跳起来,拔出腰间的护身短刀。如今哥哥有难,他这个弟弟怎能坐视不理?然而,旁边的官差早有提防,另一人也拔剑出来,向他劈来,意思很明显——贼人的同伙,一同拿下。周围的兵卒,也都一齐扑上来。

  话说程咬金和王伯当两人,武艺都不弱,对上百十人官兵也都轻松。然而,好巧不巧,他们遇上的官差正好是靠山王手下十二太保中的罗方和薛亮,两人都有武艺,而且追缉劫皇纲的逃犯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怎能放过?立功心切,他们都出了全力。

  另一边,程咬金和王伯当两人若是要杀出重围,原本不难。可是,他们要护着大娘,带着个半百老妇一起逃,可就难了。束手束脚之下,两帮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周围人冷眼旁观,指手画脚。

  这时,只听一声长啸,两把飞剑猛地从酒肆冲出,眨眼之间,就劈到两人身边。王伯当心里一凛,好快的剑!想不到,有高手在此!他立刻招回防,退开两步,护住大娘。另一边,程咬金也被突然杀到的飞剑,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的武艺远不及王伯当,只靠一身蛮力,然而这轻巧的飞剑显然不怕他的大斧,就跟拿柴刀打蚊子一样,令他无所适从。数招之间,他就落了下风,被周围兵卒抓住破绽,一齐扑上,绑了个严实。

  王伯当望着门外变故,心念一动,忽然把刀一扔,高举双手道,“我认输!我降!”旁边的兵卒一齐扑上,将他与大娘都绑了起来。为啥如此?因为王伯当判断,既然有高人在此,打是打不过。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暂且投降,静待日后时机,再解救哥哥和大娘。

  正是:

  快马还需勤加鞭,危墙之下无君子

  莫道好汉投降快,能屈能伸真英雄

  官差见三人都被拿下,也都一起转身,向着酒肆方向大声道,“何方友人相助,不妨出来一叙。”这时,只听酒肆里传来一道男子声音道,“我只是厌烦别人滋事,扰我酒兴罢了,勿念。”

  这声不大,但字字清晰,远远道来,如同贴耳诉说,明显说话之人功力深厚。官差们听了,微微色变,心想这人好大架子,官爷的面子也不给。这时,声音又远远传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接着就是一声长啸,“吾去也!”

  待得官差们再入酒肆,说话之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店小二望着众人。周围有懂门道的老江湖,心想刚才那做派,莫不是那天下闻名的青莲剑仙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在瓦岗山下不知多深的地方,孔京带着众人,正缓慢地行进在地下空洞中。他们在公主带领下,刚刚逃离了或许是天然的迷阵。只是,这其中有什么门道,谁也不知道。

  “小贼!竟然还没死!”不用抬头,孔京听到头顶这骂声,就知道那聒噪的怪影又跟来了。他冷冷回道,“我似乎记得,前几日你就说,我等死定了。”

  “本王承认,尔等运气确是不错。”怪影见孔京少有的回话了,接着骂道。“那么多年来,尔等是头一个走到这里的。”

  “哦,你说我等死定了。”孔京面无表情地道,“可是我等如今,似乎还活得好好的。我倒想看看,我等如何个死法。”这些日子,他闷太久了。偶尔有谁吵嘴,也算是消遣。这时,周围人纷纷回头,望着孔京。

  这数日来,他们早已习惯老大的自言自语。这周围太古怪,先是岩浆池里的怪物,再是发光的蘑菇,接着是走不出的迷阵。总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这次,孔京故意用激将法。他想,如果能从这怪影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倒也不错。多日来,他对怪影的身份有过几种猜测,可惜没根据,只是猜测罢了。

  很快,怪影就中计了。不知为何,它似乎对孔京等人恨之入骨,又或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待了太久,无聊得很,还不用孔京如何激将,就骂个没完。这次,孔京与它对骂,于是周围人都被这奇观吸引了——孔京对着空气,听不懂的骂词接连不断。

  公主在旁边看着害怕,忍不住上前拉住他衣角,小声道,“你,你做什么?吓着本宫了。”在她眼中,这人莫非是中邪了?即使如此,她也理解。毕竟地底这一路来,怪事太多。要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在这人身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她还懒得管孔京的闲事。如今自己成了他的人,那他的事,自然要管。

  孔京没理会公主,眼中只有头顶那怪影。他倒是想知道,这家伙还能怎样。“好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呀!”在他一叠声的回骂中,怪影越来越火,猛地大吼一声道,“好!本王现在就让你们死!”

  说着,也不知这怪影搞了什么名堂,孔京忽然感觉耳边嗡地一声响,一股怒气如同烈火一般,蹿上心头。这时,旁边拉住衣角的小手又动了动,传来公主怯生生的声音,“你,你能小点声吗?”

  孔京猛一回头,吓了公主一跳。只见他满面怒容,俊俏的面孔如同厉鬼般扭曲,狰狞可怖。另一边,孔京看着公主的俏脸,也很讨厌。奇怪,这脸越看越难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如同鬼魅一般,越看越吓人。

  他恨不得挥手,一巴掌把眼前这鬼家伙拍得远远的。他刚一举手,就被身后的紫妍牢牢抓住。紫妍心想,惨了,跟前几日一样,夫君又出事了!

  这番异状,刚下地底那日已经出过一次,罗成还动手打了盈盈。为防意外伤人,众人还将手绑了起来。只是一连多日,这种意外都没再出,人们于是都放松了警惕。

  然而,这次异状似乎远胜上次。只听一片兵刃响动,几乎所有男子都拔出了随身兵刃,恶狠狠地向旁人砍去。这队人有男有女,至于为何只有男子出异状,或许是男子的杀性比女子大得多,更喜欢动粗吧。

  盈盈见到周围男子斗成一团,好几人面露凶相,挥舞兵刃向她扑来。幸好她通武艺,立刻拔出佩剑,护在身前。这些人虽然发狂,但没有武艺,只凭蛮力,并不是她的对手。一连挡开几人后,她的视线落在前面不远处的罗成身上。

  只见罗成被十几人围攻,他挥舞着亮银枪,毫不落下风。废话,他是争夺天下第一的男人,周围这些普通响马别说十几人了,哪怕上百人,也近不了他身。只是,他们是友非敌,罗成也没下杀手,局面才一时僵持。

  这时,盈盈向罗成冲去,她想问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这一路上,她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罗成背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心念念就是想着这人。其实她早知道,罗成对她毫无兴趣,原因很简单——她哥是绿林中人,罗成他爹是朝廷的王爷。如同猫与鼠,身份悬殊,如何能在一起呢?

  从许久前,她就把这番情愫藏在心底。然而阴差阳错下,罗成身负重伤,还成了姐夫拜把子的兄弟,这让她看到一丝希望。这一月多来,她围着罗成,换药端水的,就为这丝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然而,罗成非但不领情,前几日还出手打了她。然而,她早就原谅了。不知怎的,无论罗成如何对她如,她都恨不起来。也许,这就是冤孽吧?

  这时,罗成听到背后传来声响,江湖经验告诉他,有人来了。他回头一看,眼前是张熟悉的女子脸。该死,这女子看着十分可怖,手持长剑,张牙舞爪,似乎是来索自己命的黑白无常。

  妈的,小爷的命是自己的,轮不到你来索!一股怒火蹿上心间,罗成反手就是一枪刺出,身旁响起一声女子尖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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