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赵元忠诚


自洛阳沦陷以来,刑道荣夙夜匪懈。

  筹谋复城,殚精竭虑,毫无一日宁心。

  彼时,赵元忠诚不二,辅佐于左右。

  皆以主公之事为重。

  然近日观主公之举,心生疑虑。

  刑道荣以兵力为表,以财力为里,循序渐进,将金银与兵马兼用,力困吕布,试图在乱世中立足。

  赵元素为主公左膀右臂,虽对其忠心不二,然心中亦渐生疑惑,未能悉解其中深意。

  其时,赵元每见刑道荣夜间独坐书房,眉头紧锁,面露愁容,遂深感忧虑。

  一日夜晚,赵元潜入主公书房,见主公对烛默坐,神色黯然。

  赵元进前拱手而问曰:“主公,自洛阳失陷以来,夙夜匪懈,筹谋复城,殚精竭虑,未曾一日宁心。今观主公面容愁苦,心思深沉,敢问何故?”

  刑道荣闻之,轻叹一声,缓缓抬头,沉声说道:“汝与我同患难,共戮力。汝之忠诚,吾心深知。然今之计,非独为复城,更在于乱世中立足。若不借助经济之力,单凭兵力,焉能长治久安?”

  赵元闻之,心中愈加疑惑,拱手复问曰:“主公之策深远,赵某敬佩。然而此等布局,是否会使民间惶恐,商旅惧怕,伤及百姓生计?此策是否值得?”

  刑道荣沉吟片刻,目光幽幽,对赵元说道:“赵元,吾自问行事有道。此等布局虽为险着,然终为天下图稳定,非为一己之私。世事如棋,须得几步看远,方能决胜千里。”

  赵元闻之,颔首表示理解,然而心中犹存未尽之忧。

  其深恐主公此举会使其陷于更复杂之境,或招致吕布等人之激烈反扑。

  然,赵元亦知,刑道荣乃决策之人,行事必有后续之计,不会盲目妄动。

  刑道荣见赵元忠诚而心有疑虑,乃更加详细解释其战略意图与未来规划,劝其宽心。

  曰:“吾知此举或有风险,然复城之计,不可不成。吾欲先以金银封锁吕布,使其无力支撑,继而发兵攻之。吕布性多疑,必受制于此。待其败退之后,吾将广纳贤才,修筑城防,整军经武,定能重建秩序。”

  赵元听主公细说计略,内心之疑虑稍释,遂拱手曰:“主公之计深远,赵某愚钝,未能尽解,惟请主公宽宥。然赵某必当竭力协助主公,助主公早日恢复洛阳,重建秩序。”

  刑道荣大喜,拍其肩曰:“吾素知汝忠诚,今得汝助,事必成矣!”

  自此之后,赵元更加努力协助主公,无论兵马或经济,皆尽心尽力,辅佐刑道荣,以期早日恢复洛阳。

  然,心中之疑虑亦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于乱世中,每一步皆须谨慎行事。

  自此以后,赵元日夜辅佐刑道荣,于书房筹谋方略,察民情,研军务,莫不尽心。

  彼每见刑道荣眉头紧锁,愁容不解,心中亦觉忧虑,然不敢多言,只尽力分忧,竭诚相辅。

  一日,刑道荣召赵元至书房,令其密查洛阳城内商贾动向。

  赵元领命,潜往城内,四处探访,所见所闻皆归于心。

  彼见城中商旅往来虽仍频繁,然商贾面色间多有不安,交谈之际亦多用隐语,显然忧虑重重。

  城中粮价渐涨,米铺柜台前皆排长队,民心惶恐。

  赵元返府,向刑道荣详禀所见:“主公,今城中商旅心存疑惧,百姓皆为粮价所困,恐城中恐慌将至。”

  刑道荣闻之,不为所动,淡然说道:“此乃吾意中之事。商贾心存惧意,方能遏其外流之欲,使其归心于洛阳。民心惶恐,则可控于吾手。吾既欲用金银之策困吕布,自当先令商旅不安,百姓恐慌,待其内外交困,吾再出奇兵以袭之。”

  赵元颇感惊讶,然亦觉主公之计甚深,遂拱手曰:“主公深谋远虑,赵某钦佩。然今粮价暴涨,民间恐生不稳之乱,商旅又多有隐语互通,或结党谋反,此事当如何防范?”

  刑道荣沉吟片刻,答曰:“吾已深知此理,然今非彼时,正须此时之乱,使吾军得以先破吕布之阵。汝可广设谍报,于市井间探听民间流言,识别叛逆奸细。并遣人严控粮价,令商贾知吾手段,愈加依赖于吾之秩序。如此,彼等无不惧吾之威,商旅必归心,民间亦必定。”

  赵元遂遵主公之令,潜入市井,广布谍报,密查奸细流言。

  果见数处米铺前有奸商聚众哄抬粮价,以引百姓恐慌。

  赵元速遣兵卒查抄数家米铺,将奸商尽数擒拿,尽诛之。

  刑道荣复下令,平抑粮价,严惩不法之徒,并设粥厂救济饥民,使得商贾归顺,百姓依赖。

  然,赵元愈加感到主公之策虽深远,然亦非无风险。

  彼常念及商旅恐惧之情,深恐若稍有不慎,民间恐慌愈甚,或将引发民变。

  然其深知主公之决策已定,只得继续尽忠职守。

  数日之后,刑道荣复召赵元至书房,密言曰:“吾已查得吕布军中粮草不足,其将领间亦生嫌隙,彼军恐不久将溃。吾欲再施以反间计,使其内乱自起,汝可速行此计。”

  赵元闻令,连夜筹谋反间之计,遣亲信密赴吕布营中,散布谣言,挑拨其将领。

  果然,数日之后,吕布营中将领不和,互相猜忌,军心渐乱。

  赵元复遣谍探告知刑道荣:“主公,吕布军中粮草将尽,营中将领多有嫌隙,可待机而动。”

  刑道荣闻之,喜形于色,立即召集众将议事,谋划攻取之计。

  赵元心知战机已至,然心中仍有顾虑,恐主公之策未能尽善。

  遂细观形势,筹划预备,以期一战而定洛阳。

  翌日,刑道荣召众将于府内,共商破敌之策。

  彼见众将皆已齐至,环顾左右,沉声说道:“吕布军中粮草已尽,将领互生嫌隙,此时正乃破敌之良机。然彼尚拥重兵,未可轻视。吾意欲分兵两路,令赵元率一军为正,吾亲率一军为奇,左右夹击,直取吕布首级。诸将以为如何?”

  众将闻言,皆称赞曰:“主公深谋远虑,定可克敌制胜。”

  赵元拱手曰:“主公之策甚妙,赵某愿领兵为先锋,取吕布首级以献。”

  刑道荣颔首曰:“善。然吕布性多疑,吾恐其有所戒备,需得设一奇计,使其防不胜防。吾将密遣谍报,再施反间,使其更加猜疑。待其内乱愈甚,吾等一鼓而攻之,定能大获全胜。”

  于是,刑道荣令赵元率三千兵卒,昼夜行军,直抵吕布营外,以示正面之敌。

  彼令军士高举旗帜,大张声势,以诱吕布出战。

  吕布果然中计,遣先锋部队与赵元对峙,双方相持不下。

  然赵元意在牵制,屡屡虚攻,使吕布疑心重重,不敢贸然全军出击。

  刑道荣遣亲信谍报潜入吕布营中,散布谣言,称吕布偏袒其爱将高顺,欲将其他将领尽皆削权。

  此计一施,吕布营中将领愈加猜忌,互相猜疑,营中秩序大乱。

  高顺部下亦深恐遭到排挤,遂多方自保,愈发引起他将之疑心。

  吕布闻营中将领相互指责,心中烦乱,终日沉溺酒色,不复理事。

  刑道荣见时机已至,遂亲率奇兵两千,于夜间自小路潜行,绕至吕布营后。

  彼命将士偃旗息鼓,黑夜潜入吕布营中,直取其粮仓火药。

  待到黎明时分,刑道荣发一声令下,兵卒齐放火炮,焚烧吕布营后粮仓。

  营中顿时火光冲天,吕布军惊慌失措,将士相互踩踏,营中秩序彻底瓦解。

  赵元闻信,立即率军发起正面进攻。

  彼军士皆久经训练,勇猛无比,直冲吕布营中,斩杀无数敌军。

  吕布手下将领见营中已乱,不敢恋战,纷纷率部溃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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