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场悬金


洛阳安稳未久,刑道荣心知外患未除,乃继续修缮军备,重理民生,意图根绝祸患。

  忽一日,南境有报,东南诸侯联军再度聚集,意图大举进攻,且外援之势更甚。

  诸侯合谋,声势赫赫,东南大军如云,行将南下,威逼洛阳。

  刑道荣闻报,面色肃然,急召赵元与李深共议对策。

  李深曰:“东南诸侯虽集结,但其联合不过权宜之计,内中必存嫌隙。今我军欲胜敌,不可力敌,宜巧施奇计,利用金银破其联盟,使其自败。”

  赵元亦言:“可于预定战场悬挂金银财宝,以诱敌深入,待其争夺之际,我军伏兵四起,左右夹击,必可一举击溃之。”

  刑道荣思之片刻,觉其计甚妙,遂即命备足金银财宝,严选精兵五千,令赵元亲领前往南境狼谷设伏。

  赵元得命,先选得忠勇之士五千,皆洛阳铁骑精锐,另携步兵百余,于狼谷中部高地悬挂满金银财宝,又于谷口两侧密布伏兵,严守其阵。

  狼谷宽广,谷深隐秘,易入难出,为设伏之良地。

  赵元乃分布步骑于谷中,隐于山谷树木之间。

  又于谷顶设巨石、火油,以备敌军来时居高掷下。

  谷中诸事毕,伏兵严阵以待,金银财宝光彩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时东南联军得探子报:“洛阳军于狼谷悬挂金银财宝,数量甚多。”

  诸侯闻言,皆心生贪欲,乃加紧进军,图一举夺金。

  联军中将领各怀异心,有贪功者,有避祸者,混乱难整。

  诸侯统帅勉力统筹,然军令难行。于是联军加速行军,至狼谷,见谷中金银光彩照人,悬于山巅,诸侯将领无不心动。

  联军各部闻金银在望,皆奋勇争先,涌入谷中。

  赵元见敌军争先恐后,心知良机已至,遂命伏兵同时发难。

  洛阳铁骑自谷口两翼冲出,步兵于谷顶高地掷下巨石与火油。

  联军措手不及,谷中顿时火起,巨石滚滚,联军陷入混乱,左右不能相顾。

  赵元见状,亲领精锐骑兵自谷口冲击,刀锋所向,所向披靡。

  联军将士受贪欲驱使,争相夺金银财宝,纷纷不成队形。

  此时火势更烈,烟雾弥漫,谷中刀光剑影,哀号震天。

  联军左冲右突,无路可逃,死伤无数。

  赵元乘胜追击,洛阳铁骑锐不可当,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赵元一战大捷,敌军死伤无数,余者四散奔逃,狼谷遍地尸骨,血流成渠。

  赵元乃收整军伍,命步骑将士清点战场,将所悬金银尽数收回,几无损失。

  刑道荣闻捷报,心中大慰,召赵元、李深议策。

  李深言:“敌虽已溃,然未必尽退。今之联军败退后必图重整,聚势再来。我等当乘此时机,断其退路,致使其余众无所归。并可设疑阵,使其相疑相斥。”

  刑道荣颔首曰:“此计甚妙,可逐之。”

  赵元亦曰:“东南诸侯联军虽败,然欲除其祸患,必使其离心离德。且狼谷之战方捷,敌军心胆已寒,若乘胜追击,可摧敌之锐气。”

  刑道荣闻言甚喜,乃定策令赵元领兵数千,沿东南诸侯各路追击,务使敌军心惊胆裂,弃甲而逃。

  赵元得令,分兵三路追击。

  一路由赵元亲领,循狼谷之路,直指东南联军退路。

  一路由副将杨彪统领,绕至敌后断其退道。

  另一路由统领周行,自谷中潜出,四散撒布流言。

  赵元之军刀锋所向,敌军闻风丧胆,不战自溃。

  杨彪之军阻断归路,令敌军无所逃遁。

  周行遍撒流言,使得东南诸侯各自生疑,心怀鬼胎。

  是时,东南联军首领黄尚、刘彬、杜宇等各自怀私,见洛阳军追击甚急,皆恐祸及己身,遂心生异谋。

  黄尚曰:“洛阳军势已成,今当退守,以固我土。”

  刘彬曰:“退守未必可全,若洛阳军乘胜追来,我等焉能敌之?今宜合众力,与其决战于一地。”

  杜宇曰:“然则与其合众力,不若各归本土,自守城池,或可存焉。”

  诸将闻言,各有思虑,乃各自退军,互相防备,不复合力。

  联军一分为三,势同瓦解。

  赵元闻诸侯各自退军,遂派轻骑四出,广撒流言,言黄尚将率众归附洛阳,图为刑道荣所倚。

  刘彬闻之,大惊失色,疑黄尚欲借此时机谋己。

  乃令其麾下严守戒备,并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时有心怀异志者,言道:“今黄尚或已投洛阳,愿以吾等为奇货。我军当速击之,以防不测。”

  刘彬思之良久,终难定夺。

  翌日,赵元遣间谍混入黄尚军中,传言刘彬将联合杜宇谋反。

  黄尚闻之,亦心生疑虑,密令麾下严加戒备。

  不久,赵元命周行亲率精锐百骑,假冒刘彬军旗,突袭黄尚之营。

  黄尚营中将士猝不及防,死伤无数。

  黄尚大怒,以为刘彬果然反叛,遂遣使请杜宇共击刘彬。

  杜宇心中犹豫未决,左右权衡之际,又传来流言,称刘彬已与洛阳议和,共谋黄尚。

  杜宇不辨真伪,惶恐不安,遂倾尽全力,联合黄尚以击刘彬。

  三军内斗不已,赵元坐收其利。趁其纷争之际,率精锐之师数千,连夜疾驰,直袭刘彬之营。

  刘彬措手不及,仓皇应战,不敌赵元锋锐,死伤枕藉。

  残兵败将四散逃亡,所部尽溃。

  赵元击溃刘彬之后,乘胜追击,遣轻骑四出追剿残敌,将其余部驱逐至荒野。

  黄尚与杜宇闻刘彬已败,皆心中震恐。

  黄尚曰:“洛阳军锋锐难当,今刘彬既败,吾等若不合力,恐为其各个击破。”

  杜宇颔首曰:“黄兄所言极是,今宜速整军备,联合防御,以抗洛阳。”

  遂两军合为一处,共同设防。

  黄尚居前,杜宇居后,以山岭为壁,以河川为壑,欲坚守待援。

  赵元知其合军,命将士暂且休整,遣斥候探查敌营虚实。

  时有斥候归报:“黄尚杜宇两军合营,设防甚严,营中粮草充足,将士严整,无懈可击。”

  赵元闻之,颔首曰:“黄尚杜宇二人虽设营严整,然彼此疑心未去,可巧施离间之计,使其自乱。”

  乃遣间谍混入杜宇军中,传言黄尚已暗通洛阳,欲献杜宇以求自保。

  杜宇闻此谣言,心中狐疑,密遣心腹查探,不料黄尚营中早有防备,反将杜宇探子擒获。

  黄尚怒曰:“杜宇欲以探子窥我,此心可诛!”

  遂召诸将议曰:“杜宇狼子野心,欲图不轨,今当先发制人,以绝后患。”

  于是黄尚整顿兵马,严密防备。

  翌日夜半,黄尚麾下偏将魏勇领兵突袭杜宇营中,焚其粮草,杀其守卒。

  杜宇猝不及防,大惊失色,急忙集结军队应战。

  两军营中火光冲天,杀声震地。

  赵元见两军自相残杀,笑曰:“时机已至!”

  遂率精锐骑兵疾驰,直扑黄尚之营。

  黄尚将士方与杜宇酣战,不料背后洛阳军突至,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赵元挥军猛击,黄尚兵败如山倒。

  杜宇亦在营中自乱阵脚,被黄尚余部冲垮,残兵四散而逃。

  黄尚杜宇两军尽溃,赵元整军追击,步步为营,不使其有喘息之机。

  杜宇奔走数十里,至一山谷,方才稍得歇息。

  赵元紧追其后,令周行领千人绕至谷口,截断其退路。

  杜宇营中粮草不济,士卒饥疲交加,心中惶恐不安。

  时赵元命人于谷外高声呼喊:“杜宇将军,黄尚已降洛阳,我军赦汝等,今降者不杀!”

  杜宇麾下士卒闻黄尚已降,皆失去斗志,纷纷投降。

  杜宇见大势已去,无计可施,只得单骑逃入深山。

  赵元乃回军击黄尚。

  黄尚残部固守一隘口,赵元令铁骑数番冲锋,皆不克。

  时值寒冬,营中粮草匮乏,士卒冻饿交迫。

  赵元乃下令断其水源,使黄尚军中无水可饮。

  黄尚知难以为继,遂遣使请降,愿献图籍,归顺洛阳。

  赵元遣人传讯刑道荣,刑道荣允其请降,命赵元暂且驻守山谷,整顿兵马,俟后再定方略。

  赵元遂安抚降军,严守谷口,偃旗息鼓,以待后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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