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吕布野心


夏尽秋初,时长安城中,吕布已握西凉之势,雄踞一方,威震四野。

  然,自洛阳刑道荣用金银之策挟制商路,西凉境内金银匮乏,军粮不足,士气低落,民心摇动。

  是日,吕布怒发冲冠,召陈宫、张辽等人议事,陈宫曰:“主公,洛阳刑道荣借金银之力,扰乱我等财赋,令军中备受制肘,粮草难以为继。宜速谋对策,以解当下之困。”

  张辽亦曰:“今军中粮草既乏,士气不振,若不速决,恐非稳固之计。”

  吕布沉吟良久,仰望天际,目中有坚定之色,曰:“刑道荣此人多谋善断,以金银为武,实难力敌。吾等不可正面相抗,当以智取。”

  乃命陈宫深筹破敌之策,而遣张辽外联诸侯,以图借力施压洛阳,施以外援。

  陈宫拜领命令,思虑良久,提议设立假商队,以低价金银入洛阳市井。

  既可破坏刑道荣所控制之金银价值,亦可探其虚实。

  吕布闻言大喜,遂即准行。

  陈宫设下假商队,以计令其入洛阳。

  假商队者,皆精选之商贾,手持银两,通晓市道,于洛阳繁华之市伪作商旅,四散分布,轻施财帛。

  使市井中金银交易紊乱不堪。市井商人见低价金银,皆相争购入,刑道荣之金银统筹顿时受阻,市价波动,商路难通。

  一时之间,洛阳之地金银市道不稳,民众纷纷攀附低价,欲以获利,然皆不知乃假商队所为。

  刑道荣虽深谋远虑,手握商路要枢,然而察觉此异变之速,亦惊诧非常。

  即令心腹密查市井之态,终得知其中蹊跷。

  此时,赵元献策曰:“洛阳金银市道已乱,若不速整顿,恐有动摇根本之虞。宜加强监管,以稳金银流通,使市价重归平稳。”

  刑道荣从之,设市监司,察查金银交易之流向,严查倒卖投机之事。

  市井中诸商旅皆感其威,假商队之策亦渐露败机。

  陈宫设策初成之际,洛阳已现小乱,然而刑道荣神速察觉,令假商队不得久行,旋即派人密察,揭破其中伪诈之处。

  此举一出,市监司手持文书,挨家挨户追查金银流向,假商队之迹顿时显露,皆纷纷遁逃。

  陈宫闻之大惊,深感形势危急,急上府中,与吕布共商退策。

  吕布见计谋败露,气愤填膺,欲立取刑道荣之首以快心头之恨,然知此举不切实际,唯有暂忍愤懑。

  张辽携令节外联诸侯,求援而去。

  然袁绍、曹操等诸侯皆惧刑道荣之势,畏其权谋,俱未敢轻应盟约。

  张辽于诸侯间奔波,行之无果,垂头丧气,返至长安。

  见吕布,垂泪而跪,曰:“末将无能,未能结盟,反负主公所托。”

  吕布见张辽归来,心中愈觉孤立无援,坐于府中,夜深不寐,独自黯然。

  陈宫进言曰:“主公,形势虽危,然并非全无转机。不若暂避锋芒,待机而动。”

  吕布闻之,黯然点头,心知现今非与刑道荣正面相抗之机,只得暗自蛰伏,伺机图之。

  秋深冬至,长安城外风凛冽。

  吕布望月兴叹,心知洛阳刑道荣之威胁远未解除,唯须寻得破局之策,方能在乱世立足。

  虽感前路艰难,然其胸中野心未泯,心怀东征之志,决意终有一日挥师东向,直取洛阳,以破刑道荣之局。

  陈宫见张辽归来,拱手上前,问曰:“张将军外出联络诸侯,不知收效如何?”

  张辽长叹一声,曰:“袁绍、曹操等诸侯皆畏刑道荣之势,虽有心结盟,却皆畏缩不前,未敢轻允。末将奔波数月,终不获一诺,深愧于主公所托。”

  吕布闻言怒甚,拍案而起,厉声曰:“诸侯俱惧刑道荣之威,吾等孤立无援,欲图进取,路在何方?”

  陈宫略作沉思,缓步上前,拱手进言曰:“主公,今日之困境,皆因洛阳商路之策扰乱西凉,致使吾军粮草不足。然不可因一时之困,动摇我军根基。若主公能暂忍一时之气,伺机图之,或可绝处逢生。”

  吕布闻言不语,眉头紧锁,张辽见状,亦曰:“陈宫所言甚是。洛阳之威暂难敌对,然我等若能隐忍待机,不失为明智之策。”

  吕布踱步于厅中,忽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坚定地望向陈宫与张辽,曰:“若暂避锋芒,吾当如何筹措粮草以稳军心?”

  陈宫拱手曰:“主公勿忧,陈宫已有筹划。今市中金银短缺,然我等尚可设法从邻近诸侯处购得粮草,或以贸易之道缓解困局。”

  吕布闻言微微颔首,曰:“此计虽可行,然吾军非长久之策。西凉军中虽勇,然粮草不足,恐难久持。若不速谋长远之计,恐西凉亦不保。”

  张辽见吕布神情凝重,拱手进言曰:“主公,曹操雄踞许都,兵多粮足,或可与之联手,以解吾等困境。”

  吕布冷笑一声,曰:“曹操奸诈多疑,岂可信任?”

  陈宫亦曰:“曹操虽兵多粮足,然其心机深沉,绝非良盟之选。”

  吕布闻言微蹙眉头,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若吾等暂时归顺曹操,以图借其之力,待西凉稳固,再寻破局之道,如何?”

  张辽眉头一皱,曰:“曹操狡猾多疑,若见我等投效,恐加以防范,不若自寻出路。”陈宫拱手进言曰:“主公所言非虚,然曹操势大,不可不防。洛阳刑道荣之势虽强,然各路诸侯皆不满其权谋,欲图破其掌控。主公何不暂归顺曹操,以图外援,再图破局?”

  吕布闻言沉思片刻,仰天长叹曰:“吾自知曹操非善类,然今洛阳之困局甚深,吾等若不谋长远,恐难立足。陈宫、张辽,汝等各自筹划,速图破局之策。”

  陈宫与张辽拱手应诺,随即退下,分头筹划。

  次日,吕布召陈宫、张辽于府中再议。

  陈宫拱手曰:“主公,今粮草不足,当务之急乃稳军心,吾等可于西凉之地招募百姓,为军中充实后备。”

  张辽亦曰:“主公,我等当先于邻近诸侯之地采买粮草,且密使往许都曹操处探其虚实,以寻借力之策。”

  吕布颔首曰:“二位之计甚好,即刻施行。”

  陈宫率众于西凉境内招募兵员,设市买粮,使西凉民心稍定。

  张辽亦遣心腹密使许都,探察曹操之动向,以图借势。

  然洛阳刑道荣亦不懈怠,密遣人手,暗查西凉动静,意图伺机而动。

  西凉军中稍定,民心稍安。

  吕布于府中与陈宫、张辽共商,探得曹操意图东征荆州,便以归顺之名遣人通报,欲借曹操之力,以缓解洛阳之困。

  曹操闻之喜甚,召众臣议曰:“吕布雄勇,若能为我所用,必可成大事。”

  遂遣使往西凉,与吕布结盟,许以粮草相援。

  洛阳刑道荣得知曹操结盟吕布,心知此乃大患,遂急召赵元议事。

  赵元曰:“刑公,不若使离间之计,瓦解曹操与吕布之盟,使彼此生嫌疑,则可坐收渔利。”

  刑道荣闻言大喜,曰:“此计甚妙,当速行之。”

  自曹操与吕布结盟,西凉稍得粮草之援,军中士气略振。

  然曹操多疑,未敢全信吕布,设密探于西凉军中,监其动向。

  吕布亦知曹操之意,表面恭顺,暗中蓄势,密商陈宫、张辽图谋东进之策。

  一日,陈宫拱手谏曰:“主公,曹操奸诈,不可不防。今虽结盟,然其心机深沉,必不肯相让。吾等须早作打算,免被其算计。”

  吕布曰:“曹操狡猾,终难信任。然眼下粮草未丰,难以孤军作战。宫师有何高见?”

  陈宫深思片刻,曰:“曹操东征荆州,必空许都。吾等可于其东征之际,设伏于陇上,待其返师之时,断其归路。如此,既可使其疲于奔命,亦可借机掌控中原。”

  张辽闻之,大喜曰:“此计甚妙!主公,若能成事,我军势必可一举破曹操之势!”

  吕布捋须点头曰:“陈宫之计,甚合吾意。然此事须密谋,勿使曹操得知。”

  乃令陈宫定下详细谋划,遣张辽率军潜伏陇上,伺机而动。

  洛阳刑道荣闻曹操结盟吕布,心知其中必有诡谲。

  遂令赵元设离间之计,密遣心腹潜入许都,谣传吕布意图反叛曹操,并借粮草援助之名,暗中与江东孙策勾连,谋图共击中原。

  曹操闻此谣言,心中狐疑,召众臣议曰:“吕布素有反覆之名,今闻其勾连孙策,欲图共击我中原,尔等以为如何?”

  郭嘉拱手曰:“主公,吕布狡诈,岂可信任?今闻其与孙策勾连,不可不防。臣以为宜遣使密查其动向,若有反叛之心,须速作应对。”

  贾诩亦曰:“吕布雄勇,若能忠心归顺,则可助我成事。然其心机难测,须谨防其反复。今可试探之,以察其心。”

  曹操遂令荀彧遣使往西凉,探察吕布之动向。

  吕布见曹操使者,表面坦诚接待,暗中察觉曹操心存疑虑,乃召陈宫、张辽共商对策。

  陈宫曰:“曹操遣使来探,必有疑虑。吾等不若设一宴席,广邀曹使及中原诸侯,以示主公诚意。如此,可消曹操疑心。”

  吕布从之,即设盛宴于府中,邀曹使与邻近诸侯皆来赴席。

  宴席之上,吕布笑语款待,亲献佳肴,美酒盈杯。

  曹使见其诚意甚浓,心中稍安,乃举杯曰:“吾主曹公闻将军结盟之志,特遣臣来致谢。将军与吾主共守中原,合力共济,方能安定天下。”

  吕布笑曰:“吾与曹公既结盟,必当共谋大事。中原虽乱,然吾与曹公同心,必可定乱安邦。”

  言毕举杯,与曹使共饮。宴罢,曹使辞归许都,报曹操曰:“吕布确无反叛之意,愿与主公共守盟约。”

  曹操闻报,心中稍安,遂遣粮草相援西凉。

  然其多疑本性未减,密探之势依旧不绝。

  西凉吕布得曹操粮草之援,军心稳固,乃密令陈宫定下伏击之策,遣张辽率军于陇上潜伏,静待曹操东征荆州之机。

  与此同时,洛阳刑道荣亦不懈怠,密派人手监视西凉动向,意图伺机而动。

  赵元进言曰:“曹操虽结盟吕布,然彼此心机深沉,终难相安。吾等何不使奸计,挑拨其间,使其自相残杀,则吾可坐收渔利。”

  刑道荣闻之笑曰:“此计甚妙。速遣人散布谣言,使曹操疑吕布之忠诚,待其自乱阵脚,吾等再乘虚而入。”

  赵元拱手曰:“谨遵明公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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